为了避免尴尬,他当即扭头看向了地图上标注的战线,语气颇为得意道:
“南面的那些支那军看似来势汹汹,实则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他们这样的火力,无论发起多少次冲锋,都突破不了皇军的防线!”
南面张维部国军的几次冲锋都被日军成功阻击,吉野泽君现在又忍不住洋洋得意起来:
“哼,板垣四郎那个自负的混蛋!
吕县就算没有他的兵力增援,我也能顶住三四天。
等我今晚稳住阵线了,反击也是大有可能的!”
而他身旁的渡边看到战局似要扭转,也是一脸激动,立刻附和道:
“旅团长阁下英明!南线的战斗,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只要稳扎稳打,这些支那军根本不足为虑!
他们的这几次进攻,实际战果不值一提。板垣师团长若看到咱们如今的战况,必定要对阁下您大为赞赏的!”
吉野听了这话,更显得意,他再次拿起望远镜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战场的方向,继续说道:
“支那军就是这样的诡计多端,我们绝不能被这些卑鄙的家伙欺骗住了。
皇军只要稳住阵地,他们来多少人,都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然而,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吉野的另外一个参谋快步走近,脸色紧张,几乎没有行军礼便急促地报告道:
“阁下,不好了!两翼出现突发情况,好像是支那军的坦克部队突袭我们的侧翼阵地!”
“坦克部队?”吉野先是一愣,随后冷冷地笑了一声,完全没有将这个消息放在眼里,
他瞪了一眼那个参谋,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厉声喝道:
“慌什么慌?不过是捡了两辆皇军不要的破坦克罢了!
传令下去,让反坦克炮部队准备好,随时准备阻击。”
但这个时候,刚刚接过电报的渡边,脸色却骤然变得极其难看,连声音都带上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惧和颤抖:
“阁下,可能不止两辆……前线说支那军的坦克数量很多,至少超过了十辆……”
“什么?”吉野闻言,脸上得意的神色骤然僵住。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抢过渡边手中的报告,几乎是吼出来的:
“还有什么,快说!”
那个参谋低下头,小心翼翼地汇报道:
“而且……支那军似乎提前侦察到了我们的反坦克炮位置。”
渡边看完电报,焦急地接过话头道:
“支那军的坦克正在直接朝我们的反坦克炮阵地逼近……而且是正面装甲顶着。
两翼的反坦克炮正在紧急转移,但转移速度太慢,恐怕……恐怕,很难在他们冲到阵地前完成部署。”
吉野瞬间脸色大变,他攥紧拳头,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骂道:
“八嘎雅鹿!皇军的防线怎么会暴露?支那军是怎么知道的?”
他快步走到指挥部高台上,举起望远镜向两翼方向观察,但因为树木和城墙的遮挡,却看不清楚。
吉野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抽动,越发显得面目可憎:
“反坦克炮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转移!”
渡边此时也几乎要绝望了,干涩着嗓音低声回答道:
“阁下,预备部队已经大半派往城内,南线的联队又必须要留守阵地,阻击突袭的支那军,咱们要不要......”
吉野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当前的局面,脑海中快速盘旋着各种想法。
“支那军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部署的?难道是侦察兵暴露了位置?”
吉野低声自语,百思不得其解。
他迅速转头看向渡边,语气已经比刚才要冷静了:
“支那军的坦克后面是否有步兵支援?如果只是孤军深入,我们还有机会反击!”
参谋长立刻答道:
“阁下,根据电报所说,支那军的坦克后方,确实有步兵掩护,而且兵力不少,目测两翼都不少于千人。”
吉野很清楚,如果国军的步兵掩护到位,坦克很难击毁。
换言之,他们两翼的阵地很快就会被突破,而南线的部队已经被吸引,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支援两翼。
想到这里,吉野低声咒骂了一句,握着望远镜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在微微颤抖。
但当前的局势已经由不得他犹豫,只能咬牙下令道:
“立刻调集剩下的所有预备部队,增援两翼阵地!同时,让南线的部队稍作退缩,必要时缩短防线,腾出兵力!”
“嘿咦!”渡边立刻点头应是,随即转身去传达命令。
吉野站在高台上,继续观察着战场,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之前的战斗部署,试图找出对方能够精准掌握自己布置的原因。wWW.ΧìǔΜЬ.CǒΜ
“难道说,那个叫作陈望的支那人早已经料到了我的所有部署?”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吉野的内心虽然充满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
他无法容忍自己苦心经营的防线,就这样被国军突破。
与此同时,吕县战场另一边,陈望站在阵前指挥部内,正透过系统的俯瞰视角观察着战场局势。
吕县战场的全貌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战场两翼的丘陵起伏,树木和村庄掩护着部队的推进,而日军阵地的沙袋工事、伪装网下隐藏的反坦克炮,甚至一些来回奔走的传令兵,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的视野覆盖范围已经达到了方圆一千米,侦察兵甚至不需要完全抵近,只是进入了五百米内,他就能够看清楚日军阵地的大部情况。
现在,陈望就清晰地看到了日军的反坦克炮正在仓促转移。
这些武器原本隐藏在掩体工事后,显然是吉野为了应对可能出现的装甲突袭而专门布置的。
但因为国军的坦克部队突然出现,日军的反坦克炮,不得不被迫调整位置,行动慌乱不堪。
这些移动中的反坦克炮,很多都暴露在了国军坦克的火力打击范围内。
陈望在心底冷笑一声:
“吉野根本不会想得到我会将装甲部队作为突破点,更没想到我已经掌握了他的部署信息。
现在才撤,早就来不及了!”
他的计划精妙之处在于,他能利用系统的俯瞰视角,日军的每一次动作变化,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全局性的优势,使得他永远能比对手提前一步做出反应。
看着俯瞰视野中那些仓促奔走的日军士兵,陈望嘴角微微上扬,随即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传令韦国茂,立即按计划行动!优先对日军反坦克炮正在转移的区域进行火力压制,确保在它们到位前,大部摧毁!
告诉他们,不必追求全部歼灭,能打掉几门算几门!剩下的,交给步兵处理!
另外,通知南线部队,继续加大进攻力度,但切记不要盲目推进,保持阵地上的火力牵制即可!”
“是!”
命令下达后,陈望再次通过系统视野观察着战场,在他的指挥下,坦克部队随即开始向两翼的日军阵地发起进攻。
“小鬼子,你们的败局,早就注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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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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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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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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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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