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月毫不示弱,看着弱不禁风,其实眸光冰冷而决然。
大有一副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这人就是这样,睚眦必报!”
“她们逼着我喝,我就偏要给她们喝,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叫自食恶果!”
“再说,你妈都说了,喝下去,再喝点粪汤子就能吐出来,那样就没事了!”
“我走的时候,特别给她们留门好去茅房喝粪汤子啊,是她们不喝,怪我咯?”
听听,这叫什么鬼话啊!
林墨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黑着脸质问:“姜清月,是不是我对你太好,给你脸了,你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是吗?”
“但凡你对我尊重一点,把我妈当成你婆婆一点点,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m.χIùmЬ.CǒM
姜清月更是毫不示弱地反驳:“要是你妈妈真把我当成她儿媳妇一点点,也做不出给儿媳妇下药,主动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子这样的蠢事来,还一戴就是五顶!”
林墨气压骤然下降,大有暴走发疯的趋势。
姜清月不示弱地回瞪!
就在两人互相对峙,差点就要火星撞地球的时候,不远处的派出所里出来几个人。
几人看到他们,急忙走到近前,为首一个公安同志说道:“你是姜清月同志吧!”
最近一段时间姜清月几乎是这里的常客了,派出所的几个公安都认识她。
姜清月点头承认:“对,我是!”
为首公安通知道:“蔡桂英和林淑芬同志已经醒了,她们指控你给她们下毒还找了人来侮辱妇女、耍流氓,请你跟我们去派出所协助调查!”
姜清月嗤笑一声,意料中,不稀奇。
她嘲讽般转头看向林墨,那眼神好似再说:“看到了么,你母亲和妹妹就是这么的无耻。”
林墨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
他上前来对着几个公安同志说道:“同志,这里面可能有误会,我母亲和妹妹不告了,能不能撤案?”
顿了顿补充道:“我们家里想要自己内部解决。说到底,这只是家庭矛盾而已。”
几个公安看了林墨一眼。
为首之人蹙了蹙眉头,很不悦地说道:“很抱歉林主任,这事儿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因为蔡桂英和林淑芬同志已经明确提出要控告姜清月同志。”
“我们现在也做不了主。”
“不管怎样,她都要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查清楚此事。”
“要知道,耍流氓可是大事。还是几个人一起。”
“这影响太过恶劣了。”
林墨现在都要气炸了。
他就觉得这个家简直到处都是漏洞。
他每天忙着缝缝补补,可家里没有一个省心的。
早上,他看到家里那个场景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就是该如何处理。
按照他的想法:这事是家丑不能外扬,最好是捂住了自己内部处理。
到时候怎么处理,只要外人不知都可以粉饰太平。
他担心姜清月知道此事后会到处宣扬,或者幸灾乐祸地说与别人听。
所以才会大清早巴巴跑来供销社找姜清月。
一来是想要倾诉问罪,二来也是希望她能够守口如瓶,不要出卖了母亲和妹妹。
却怎么也没想到,母亲和妹妹那两个蠢货居然主动嚷嚷了起来。
甚至还要倒打一耙。
眼见面前公安同志的眼神很是不善,林墨已经不能在包庇母亲和妹妹了。
于是点了点头,转回头对姜清月说道:“你别怕,我跟你去。”
姜清月撇了撇嘴,满脸嘲讽地说道:“你还是去见见你的母亲和妹妹,不然回头她们被拘留了。”
“你想见就见不着了,再见可能就要到局子里去了。”
林墨脸色更加难看了。
那幽深的眸子里仿佛酝酿着惊涛骇浪。
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心,没再多说什么。
但还是跟在了姜清月的身后。
姜清月到公安局刚开门进去。
无数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
有赞叹,有欣赏,还有鄙夷。
姜清月对这些丝毫不放在心上。
进门后,便大咧咧地扯了一把椅子坐下,轻描淡写地问道:“谁来给我做口供,过来吧。”
方才来质问她那位为首的公安人员,很配合地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本。
他开口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派出所的民警。”
“我姓梁,我叫梁建国,也是这家派出所的代理副所长。”
“现在我给你记录口供,你所说的话我都会记录下来,请你认真对待。”
姜清月笑着问道:“是不是我所说的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梁建国愣了愣。
平常他审讯的时候,这个环节倒是没有这句话。不过这话想想还挺有道理。
他赞同地道:“你说得对,你的话都将会作为呈堂证供。”
说完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他甩开烦扰的思绪,严肃认真地问道:“姜清月同志,请问您的姓名?”
姜清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都喊出来了,还要问我吗?”
梁建国的脸色微微一红。
严肃认真地说道:“请您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需要记录在案。”
姜清月点头说道:“行吧。”
“那咱们就一步一步来,你问我答。”
梁建国答应了一声,接着问道:“请问您的姓名?”
姜清月如实说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住址以及现在的工作。
这些最基本的信息几乎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
这时梁建国继续问道:“你昨天晚上是几点回的家?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姜清月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如实将昨晚的行动一举一动都说了出来。
从下班回家时遇到刘春娥开始。
再到晚上准备回去的时候,担心婆婆和小姑子会给她下药,便去找了林墨。
“林墨说:他母亲和妹妹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无奈我只能独自一人回家。”
“可回到家里,进门那母女两人就要和我化干戈为玉帛。”
“桌子上放了酒,要和我来个一口闷。”
“我本就不会喝酒。”
“后来想到刘春娥白天对我说的话,那杯酒就更加不能喝了。”
“后来一怒之下,双方撕扯的时候将酒杯扬进了林淑芬的嘴里。”
这时姜清月辩解道:“虽说刘春娥跟我说她们要在酒里下药,但是我并不确定那酒里究竟有什么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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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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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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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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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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