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走了几步,便到了那张早已经准备好的床边,房间的温度也在此刻慢慢的升温,散发着阵阵令人着迷的幽香。
她…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上,裴枭俯身靠近这个女人,幽暗眼底始终都是平静,没有半点欲望。
见他动作停住,沈云韵的心瞬间就变得急迫了起来,“怎么了?”
听到走廊出传来,尖锐孩子的啼哭声,裴枭眸光微动,余光看了眼那扇紧闭的门,沈云韵生怕他又想找借口离开,这样的事情在他身上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她双手去捧住男人的脸,“不要管他们。”
“今晚…你是我的…”沈云韵冲破了心中的礼仪廉耻,才说出这样一句羞耻的话,她知道如果今晚,裴枭要是再离开,那些嘲笑声永远就不会停止,她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想要将面前这个男人给留下来,说着她勾裴枭的脖子,用嘴去解开,男人黑色衬衫的衣扣。
她从小就学习着,做为裴太太的规矩礼仪,但是有些身为女人该做的事,沈云韵也同样没有落下,她曾经因羞耻,不想面对的事情,沈云韵没想到还是用上了这样的手段,只为把他给留下来。
唇碰上,男人脖颈的那瞬间,沈云韵身体都是颤抖着,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就算没有孩子,裴家主母的位置不会改变。”
耳鬓厮磨的温存,她的呼吸都是乱的,可是他却还是那么的平静,在催情香薰的情况之下,他…还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好像对他来说没有半点效果。
因为他的这句话,沈云韵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可是没有孩子,奶奶还是会给你找其他的女人。”
“你我都知道,奶奶有多看重子嗣。”
说着这句话,沈云韵声音一下就变得软了下来,她轻轻地推开他,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她抚摸着他的脸,眼底藏着深深的爱意,“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的位置。”
“我等了你十几年,我终于等到了你,可是为什么,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
“裴枭…我爱你。”
即便是连这样神情的告白,他眼里始终都没有一丝温度,哪怕…有一点涟漪的变化,只要它有一些的情绪,起码这样,沈云韵也会自己劝自己说,他对她…也是有一点喜欢的。
裴枭戴着婚戒,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挑起女人的下颚,对着她的唇,字字珠玑的开口,“我真碰了你,加上催情香的作用,你承受不住,小云。”
沈云韵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的错愕,原来…她都知道。
“会伤害你的身体。”这一句温柔的关心,沈云韵只听到了他言语上的警告。
沈云韵仰着身体,贴着他的脸,“我知道你心疼我,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了。”
“我知道,你心中已经有其他的选择,你应该知道…明珠不会同意的。”
裴枭:“她还小,她也会同意。”
香薰燃烧殆尽,药效发作,沈云韵浑身雪白的肌肤发红,眼神迷离,所有的行为已经开始不受控制,“阿枭,我好难受。”
“帮帮我好不好?”
“我可以承受住的。”
…
宋明珠心脏忽然莫名抽搐了一下,痛得难受,她睁开眼睛,只见黑暗中一个身影,压在她的身上,胸口窒息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唇被堵上,艰难的都发不出声,宋明珠只能拼命的挣扎,她闻到了,裴枭身上有股甜到发腻的味道,这股味道,一闻就觉得不太正经。
“你…你…你…放开,我…”
“唔~”
宋明珠急乱中摸到枕头底下的针,正要刺向这个发疯的男人时,裴枭已经一把将她抓住,连带着双手按在头顶,薄唇从肩颈滑过耳垂,一路厮磨到她的唇,胸口喘息起伏,声音沙哑而又充满了无尽的欲望,“我中了药,用身体帮我,或者…用你的…这里。”
黑暗中裴枭黑色衬衫的纽扣不知什么时候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脖颈出冒着密密细汗,也将身下的女孩给沾染了,他的眼神似乎也在侵占着她浑身每一个角落。
宋明珠下唇被轻咬了一下,她不满而又抗拒地看着他,异于常人滚烫的肌肤,确实是像被给人下药了,现在的宋明珠就像是一只随时就可以被吃干抹净的羔羊,她侧头,不去看他那道恶心又滚烫的视线,“沈云韵是你的妻子,她完全可以帮到你。你们做这种事,也是合情合理。”xǐυmь.℃òm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乱来,你答应过我,没等我到大学毕业,你不会碰我的。”
裴枭抓着她的下颚,低沉磁性的声音,极具着攻击力问着她,“所以哥哥再问你,是用这里,还是用手?”
“要不然,就用前晚的方式?”
“裴枭,你就是个臭流氓。以前的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所以说,明珠没变,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天真!”
凌晨四点,在过几个小时,天都快亮了。
浴室的水龙头,传来哗啦的流水声,宋明珠一次又一次的搓着自己的手,都快把手掌心给洗破了,镜子里映射着那双哭红的眼睛,可怜极了。
干湿分离的那扇推门被移开,裴枭穿着一身深色格子睡袍从里走出来,站在女孩身后从后将她给圈住,身材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笼罩起来,宽厚的掌心去抓住了她已经洗得发红的手,“再洗,就要流血了。”
“你少碰我,你这个恶心脏的东西。”
裴枭并不在乎,她口中所辱骂的话,这种话在明珠口中,裴枭可认为是在与他闹脾气的调情,但…若这句话从未另外一个人口中说出,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明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裴枭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她…大脑跌宕,瞬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裴如熙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裴家想要拿她去做裴家联姻的工具?
所以…裴枭也是这么想的…
他的试探,他的想法,宋明珠心里也已经没有太大的在意。
裴枭抽了几张干净的纸巾,细心的去一点一点,擦拭她手上的水渍,还未等她从裴枭的这句问话中消化来,就听到他淡漠的声音,再次说了一句话,“除了周毅川。”
周…毅川!
即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听到他的名字,宋明珠的心还是会起剧烈的反应,让她心脏窒息的一痛。
裴枭:“先行科技很好,要怪就怪,他出生太差,配不上你。”
宋明珠垂着眼眸,对他说,“所以,你才想法设法阻止我跟周毅川在一起?”
“看来你妹妹跟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想拉我去给你们裴家联姻,所以你就想牺牲掉我的幸福?”
“你还差点,要了他的命!仅仅只是因为…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
她每说一个字,她的心越是的冰冷。
“哥哥是为了明珠好,周毅川的先行科技迟早有哪一天会落在其他人手里,当然…他或许还能够分到一笔不菲的钱,还有机会重新来过。哥哥只是帮你及时止损,没有强大的背景,再强的能力,也只是别人脚下的垫脚石。明珠对哥哥来说不一样,只要有哥哥在,明珠的未来,哥哥会让你永远都有保障,不再颠沛流离,随心所欲的活着…”
“裴家…也是明珠最有力的护盾。”
擦完她的手,裴枭轻轻将面前娇小的女孩,拥到怀里。看着镜子里女孩面无表情毫无温度的眼神中,出现了对他的恨意,裴枭难免不会有情绪上微妙的变化,他也想听听她的回答。
“你对身边的人,还真是…什么都可以利用。”
“谁会接受,一个…被你玩过的破鞋?”
“你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是因为周毅川!”
“我委身在你身边,也是因为周毅川。”
“我怕你!我怕你,我再跑了,你还会对他下手。”
“我爱他,我早已将他视为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裴枭…你一个利己主义者,我知道感情对你来说,可有可无,我也不觉得自己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我只是知道…我能为他所做的,就是不再因为自己,再次让他受到伤害。”
“你想拿我去为你们裴家联姻,我答应,但我也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别再去做伤害他的事。”
裴枭俯身在女孩的脖颈间,落下一吻,温热的吐息在她耳边久久散不去,“什么时候,明珠也能够为哥哥,豁出去一次?”
任何人站在金字塔顶峰的时候,所有的人性都会丧失,最后眼里只剩下,权利与欲望。
爱与感情,都是这些道路上的牵绊,越是权利的巅峰,越是容不下自己有任何一丝的弱点。
不过现在的裴枭已经强大到不受任何人的约束,控制,所以…他才有底气去娶了他最心爱的女人。
宋明珠沉默的没有回答。
“当然…明珠还有第二个选择,留在哥哥身边,给哥哥…生个孩子。”
“哥哥希望明珠的选择,会是第二个。”
“为什么…偏偏是我!你明明还有很多的选择,你想要女人,外面也会有一大把,抢着给你生!”
“因为…明珠干净!其他人,哥哥不放心,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明珠若是接受不了,哥哥给你一段时间好好想想。留在哥哥身边,可以拥有一切。”
选择她…也仅仅只是因为,她无亲无故,就算闹起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他手里还有宋明珠的软肋。
他果然那么的…绝情,不给她任何的退路。
她心口仿佛被一阵痛楚撕裂,麻木地滴着血。
“我选第一个。”
裴枭搂住女孩腰间的手指,僵硬了几秒,幽暗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明珠宁愿嫁给别人,也不想跟哥哥在一起?”
宋明珠:“是!”
给他生一个孩子,然后顺理成章地养在沈云韵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孩子,喊着别人叫母亲…
他…可真狠!
前一秒是情到深处的温存,后一秒是抽丝剥茧的冰冷。
他口中所谓的第二个选择,根本就不是选择,而是要让宋明珠自动落入他陷阱的圈套。
沈云韵只是现在不能怀孕,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她身上的病疾迟早都会被治愈,裴家有钱什么事做不了。
裴如熙那条命,还不是裴家一年砸了几百万几千万,才把她从地狱给救回来的?
更何况前世的沈云韵,也确实怀上了裴枭的孩子,不过…她喝下了那杯被下了药的打胎药,才导致她跟裴枭的孩子流掉,要不然…宋明珠也不会因为这个被流掉的孩子,把她送给了其他的男人作为玩物。
他根本就没有心。
宋明珠对着镜子里,看着裴枭也同样在看着她,深不可测的眸底见他似乎在生气,宋明珠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也许…当年他选择回裴家做他的继承人的那天,宋明珠所认识的那个‘哥哥’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换好衣服,一会跟我回裴家。”
落下这句话,裴枭转身离开了浴室,方才温情的他,如同换了个人,浑身充斥着疏离的冰冷。
宋明珠换好了衣服,外面的天微亮,坐在副驾驶跟着她一起去裴家。
到了裴家老宅,宋明珠少不了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面无表情跟在裴枭身后。
忙碌的佣人,毕恭毕敬的喊了声,“大少爷。”
裴枭气场明显比昨日晚上更加凛冽,充斥着肃杀之气,男人单手抄兜,目不斜视的走进。
才早上六点,整个裴家都已经开始做准备,张灯结彩,铺着红地毯,一般豪门的寿宴都在酒店,但是这次…裴老太太选择在了老宅,保持着以前的传统规矩。
沈云韵做为主母早已经起床,指挥着老宅的佣人做事,见到不远处的男人走来,她莞尔笑着上前,“我醒来,见你不在,我就知道你去接明珠了。”
“昨晚睡得好吗?”这句话是对裴枭身后的宋明珠说的。
也不愧是裴家培养出来的主母,平常人见到自己的老公,带着与自己丈夫不清不楚的女人在身边,怎么会像她这般还能够对她温声细语地笑脸相迎。
胸怀,气度,大局为重的风范,谁都比不了,这么一个虚伪的人。
宋明珠颔首点头,“老师跟我说过,只要裴太太在坚持喝老师开的方子,最多半年裴太太就能够生孕。”
“真…真的吗?”沈云韵欣喜的抚着小腹,说着眼神又带着感激的看着宋明珠,“这段时间,我跟阿枭一直都在尝试,就是希望能够顺利怀上宝宝,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不过明珠…我还是希望,您能跟以前一样,喊我一声嫂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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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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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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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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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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