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张手令,便是三张通行证,他便有理由来城主府了。
不过,阮三郎关押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凌九还得另想办法。
想到这里,凌九朝着吴疤瘌说道。
“疤瘌,听闻南猴国主那个姓阮的,也关在这里?”
吴疤瘌闻言,脸现不屑之色。
“我呸,什么南猴国主,也就是将军仁慈,否者按照老子的脾气,一刀将他宰了,”
“娘的,一个破落户,也要最好的女人,真真气煞我也!”
凌九闻言,顿时一怔,连忙打听了起来。
吴疤瘌娓娓道来,凌九这才知道内情。
彭和尚为了安抚阮三郎,除了自由,其他的倒是没有限制他。
无论是女人,还是餐食,都供应最好的。
相比于舞姬,那些王公贵族的女儿,才是最上等的,毕竟身上的气质,与舞姬有天壤之别。
然而,最好的千金贵女,却被送给了阮三郎。
这导致吴疤瘌,虽然不敢怼彭和尚生出怨言,却是对阮三郎一个软蛋,还睡最好的姑娘,愤愤不平。
“娘的,那些千金贵女,都是黄花贵女,老子都还没享用呢,就被那怂货给糟蹋了!”
凌九闻言,不由眼睛一亮。
“哎哎,兄弟,哥哥我有个主意,可让你我兄弟,享受享受......!”
吴疤瘌顿时一愣,随后,一脸的期待。
“九哥有什么好主意?”
凌九见状,左右看看,将吴疤瘌拉到一边。
“将军说了,那位姓唐的大名官员,很重要,只要他想要的,都给方便,”
“就算是看上将军的女人,都无妨,”
“将军的女人咱们自然不会去要,”
“但是那阮三郎......嘿嘿!”
凌九说着说着,便露出猥琐的笑容。
吴疤瘌闻言,顿时一拍大腿。
“九哥好主意啊!”
“我也听说了,将军对那姓唐的有求必应,”
“咱们借着他的名头,找那阮三郎,晾他也不敢不给!”
凌九连连点头。
“如此咱们多要几个,将军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
吴疤瘌顿时笑道。
“好好好,就这么办!”
说着,急不可耐的拉着凌九,转身出了院子,往里面走去。
“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要人!”
凌九嘿嘿一笑。
唐寅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
两人一路穿过几个院子,便来到一座阁楼前。
这座阁楼,本是云港城主住的地方,如今成了阮三郎的寝宫。
阁楼内,传来南猴国的丝竹声,显然里面正在歌舞。
门口负责守卫的海寇,则是骂骂咧咧的,嘴角都快翘到眼睛上了。
要不是上头下令,严令他们不准动阮三郎,以他们的性子,早就跑里面嗨皮去了,现在却只能在外面吹空气。
阁楼守卫的海寇们,听着里面的声音,幻想着自己将里面的南猴女人,压在身下,以发泄不满,却被一道怒喝声惊醒。
“哎哎,你们干嘛呢!”
守卫的海寇闻言,脸色一变,抬起头来。
“哎呦,疤哥,九哥,”
“二位哥哥怎么来我这里了!”
守卫头目看到两人,顿时变的谄媚起来。
吴疤瘌冷哼一声。
“刍狗,你小子,将军让你看好阮三郎,”
“尔等如此懈怠,若是被将军知道了,小心你的脑袋!”
刍狗闻言,不由哭丧着脸,诉苦道。
“疤哥,别啊,”
“您老在前院管着南猴舞姬,吃香的喝辣的,哥几个却在这里吃北风,一个不小心还得吃挂劳,”
“兄弟心里苦哇......!”
刍狗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这个岗位不好干,苦全吃了,好处是半点没有。
事实也是如此,阮三郎虽然是南猴国主,但是上面不许别人接触他。
刍狗等人想要收好处,也没人敢送,反而阮三郎若是出事,他们的责任就大了。
这个活儿看似清闲,其实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
吴疤瘌也明白其中门道的,听到刍狗的诉苦,脸色缓和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啊,尔等辛苦了,再熬一段时日吧,到时候哥哥我将你调到我那去,保准你也吃香的喝辣的。”m.χIùmЬ.CǒM
此言一出,刍狗顿时激动起来,眼睛瞪的像铜铃。
“疤哥说话算话?”
“哥几个可全指着您了!”
一旁的凌九见状,凑了过来。
“你小子,疤瘌发话了,怎么会食言,”
“你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凌九一边说着,手一滑,一块二两的碎银子,就滑进了刍狗的袖子里。
刍狗不由一愣。
“九哥,这是......?”
凌九嘿嘿一笑。
“将军让我招待好那个大明官员,”
“那狗官想要女人,看不上疤瘌那里的南猴舞姬,”
“全云港城最好的女人,除了将军那里,便是你这里了......!”
说到这里,凌九停顿了一下。
刍狗闻言,顿时张大了嘴。
“九哥是想要里面的女人?”
随后便是连连摇头。
“九哥,不行啊,将军交待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见阮三郎。”
凌九见状,不由笑道。
“九哥我也是奉令而来,又不是去见那个怂货的,你行个方便就是,若是将军知道了,我自会去解释,不会让你为难的!”
刍狗听到这话,不由犹豫了起来。
凌九和吴疤瘌的身份地位都在他之上,他不敢得罪,但是彭和尚的命令,他也不敢随意违抗啊!
吴疤瘌闻言,顿时上前搂住刍狗的肩膀,阴恻恻的道。
“刍狗,你不会不给我和疤瘌面子吧?”
凌九个吴疤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顿时让刍狗沦陷了。
只见刍狗苦着脸,朝着凌九说道。
“九哥,若是将军怪罪下来,您可要给兄弟说话啊!”
凌九闻言,顿时微微一笑。
“我老九,在海上也算是一条汉子,断没有让兄弟背黑锅的道理,”
“你放心吧,哥哥只要找女人交差,绝对不让你为难,”
“你应该也知道,那个姓唐的大名官员,如今在将军那里,可比阮三郎这个怂货,重要多了,”
“要是不伺候好他,哥哥我受罚,你也落不了好啊!”
刍狗闻言,顿时身子一颤。
“九哥所言有理!”
说着,刍狗朝着手下海寇一挥手,打开门,让九哥和疤哥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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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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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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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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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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