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只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李渊面露狠色。
李渊挥了挥手!
直接解散了长枪兵,想要搞队列,那是搞不成了,那就还按之前的来。
没有阵列,一股脑杀。
是赢是输,全靠天意。
李渊快速离开了军营。
但让李渊没想到,居然在营门口遇到了阎忠。
此时的阎忠有些醉醺醺的,坐在军营门口,毫无名士形象可言。
“怎么回事?”
李渊骑在马背上看着营门口的士卒。
“将军你吩咐过,不让闲杂人等进入军营,这位老先生想进军营被属下拦住后,就自顾自的在营门口喝酒,赶也赶不走!”
营门口的屯长连忙单膝下跪抱拳说道。
李渊闻言皱了皱眉,跳下马,来到了阎忠身前。
“阎忠,你这是何意?”
李渊居高临下的看着阎忠。
“嗝~!”
阎忠打了个酒嗝,面色有些坨红。
阎忠随意抱了抱拳。
“无事,只是感慨将军命不久矣!想来见见将军,以谢这些时日的照顾,如今看到了将军,老夫也就无事了!”
阎忠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转身欲要离去。
李渊面色一沉。
这不就是影视剧中,谋士常见的话语吗?
开口就是将军命不久矣。
这老东西!
有话要说啊!
李渊虽然知道这老东西在摆架子,但还真就被他拿捏了。
毕竟任谁被说命不久矣,不是咒他,就是真的有事。
“老先生请留步!”
李渊开口了的,语气有些软了下来。
刚转身的阎忠闻言,嘴角上扬,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哦,将死之人,有何疑问?”
阎忠摇摇晃晃的,似乎马上就要晕倒般。
李渊闻言,气的牙痒痒。
张口闭口,不是命不久矣,就是将死之人。
这要是换个脾气暴烈之人,恐怕早把这老货砍了。
好在李渊虽然平时表现的冷酷无情,暴躁易怒,那不过是给麾下将领看的罢了。
其内心还是十分冷静的。
“老先生刚才之话和解?可是在咒本将?”
李渊故作皱眉,眼中含着杀意。
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动手一般。
这让刚想再拿捏两下的阎忠语气一滞。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沉不住气了吗?
考虑到这两天从士卒口中了解到的李渊。
阎忠决定还是稳一手。
原本醉醺醺的神情瞬间一变。
变得严肃起来,原本还有些放浪的气质,瞬间变成了李渊心目中名士的风范。
“将军留在长社,欲等死呼?”
阎忠开口就将李渊震的不轻。
李渊脑海中立刻思索起来,阎忠此话含义。
长社,长社!
他留在长社,不就是为了等皇甫嵩吗?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
等等!
皇甫嵩为什么非要来长社。
粮食不足,难道就长社有?
想到这!
李渊面色一沉,凝重的看向阎忠。
“颖阴!”
两个字从李渊嘴中吐出。
这倒是让阎忠一愣。
这年轻人这么聪明的吗?
这才多久?一瞬间就想到了颖阴。
自己的大本营。
阎忠这两天一直在打探关于李渊的事。
包括他如何起家,如何在短短一月聚拢二三十万黄巾军。
通过士卒的口述。
阎忠大致也清楚了很多。
同时被李渊抓住时机的眼光震惊不已。
微末之际,看准时机,牢牢抓住机会,一飞冲天。
还能约束士卒,创下了拔队斩,这亘古未有的军法。
让军队的战斗力十分的顽强。
更是分亲兵营,战兵营,辅兵营三大营。
以及辎重营,工匠营,流民营。
牢牢的把控住了数万大军与几十万士卒家眷。
同时还不吝啬赏赐,将缴获来的赏赐分发给士卒。
不管怎么看,这年轻给阎忠带来了太多的不可思议。
甚至让阎忠在这年轻人身上看到了他不敢想的高度。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阎忠想要赌一把李渊。
看看李渊是否能更上一层楼。
另外就是阎忠已经彻底洗不清了。
这些时日,他多次出现在世人眼中,再加上长社丢失,需要有人背锅。
他就无一成了那最适合之人。
谁让他头顶上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跟着皇甫嵩在外。
他只能选择下注在李渊身上。
而且他在大汉并不得重用。
想他堂堂凉州名士,在凉州多少门生故吏。
然后呢?
被朝廷举孝廉之后,他都五十多岁了,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了,他的官位只是信都县令。
想他堂堂凉州名士,仅仅只是个县令。
朝廷如今都被关东士人所把控,根本不容关西士人。
这也是阎忠为何免去信都县令,跑来给皇甫嵩当主簿的原因。琇書網
甚至还在皇甫嵩消灭黄巾军后,劝皇甫嵩造反。
他阎忠也想进步啊!
大汉的路已经被堵死,他只能寄希望这个年轻的反贼了。
当然!
这也是阎忠深思熟虑了一晚,才下定的决定。
“看来将军已明,那就不需要老夫再说什么了!告辞!”
阎忠面色严肃,说完,转身就想走。
“等等!”
李渊叫住了阎忠。
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掉入了阎忠的陷阱。
阎忠闻言,嘴角再次上扬,随后迅速收起。
转身看着正在思考的李渊。
“将军还有何事?”
阎忠挥袖,右手放在了身后,腰杆挺得笔直,神情有些狂傲。
抬着头,目光看向天空,仿佛在等待着李渊礼贤下士。
可惜,李渊哪里管得了这些。
叫停阎忠后,李渊不低着头,不停的思考着接下来怎么做。
这让阎忠等了半天都不见回复。
气的吹胡子瞪眼看着李渊。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礼貌都没有了吗?
“将军!”
阎忠高声道。
“若没有事,老夫能离开了吗?”
阎忠背着手,脸撤向一旁,不高兴道。
李渊闻言抬起了头,看着阎忠那副傲娇的嘴脸,心里也不由的好笑。
“先生以后就是我军中主簿,跟在本将身边出谋划策吧,放心,本将是不会亏待先生的,日后先生有何要求,本将这里都会酌情同意!”
李渊不管阎忠反不反对,直接任命阎忠的官职。
这让阎忠瞪大了双眼,惊愕的看着李渊。
招贤纳士,是这么招的吗?
老夫就一点颜面也没有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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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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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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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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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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