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漪漪不是南家的女儿吗,怎么变成什么时的女儿了?咋回事啊?”
“啊,你们不知道吗,南漪漪其实不是南家的亲生孩子,其实是抱错的!但是她亲生父母是谁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南时初这意思,是说当初抱错的孩子,是南时初?”
“对啊,那两个无赖不也说了,南时初以前叫时初,姓时,现在认回南家了,才加上南姓的!”
“不是吧,这姓也加的太草率了,听南时初这意思,是以前在时家就被养父母坑过不少回了啊,怎么还带着原来的姓呢……”
“这不是很正常,南漪漪现在还在南家享福当千金小姐呢,南家不还给她开了公司?她风头正盛!再看看南时初,无赖直接都敢欺负到公司里来了,说明什么,没人撑腰啊!亲爹不管亲娘不爱的,管她名字叫什么呢?随便舔个姓就是了。”
“这……也太惨了吧!家里重男轻女就算了,可是,南漪漪明明也是女孩啊,怎么南家把南漪漪宠得这么厉害,反而把亲生女儿丢到一边不管?”
“呜呜呜我踏马都要哭了,我刚还骂南时初脏,踏马的,脏得是她的养父母和亲生父母,那些人才是真的心黑!”
“……”
无数道谴责和愤慨的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南漪漪连连后退。
“不,不是的,这件事我,我也不知道,我……”
“是,你当然不知道,不管是时家,还是南家,都将你视若掌上明珠,把我当成弃履,不然哪轮得到你高高在上正义伟大大言不惭?”南时初冷声直言嘲讽。
南漪漪对上南时初的双眸,浑身一震!
她知道了,南时初是故意的,她故意说出来,故意让众人知道这一切,让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嘲笑她,数落她!
“就是,南漪漪刚刚怎么好意思说帮南时初?分明就是她亲生父母造的孽啊!”
“故作慈悲,太虚伪!”
“关键是她还占着南家女儿的位置赖着不走,哪来的脸啊!”
“就是个吸南时初血上位的坏种!果然基因骗不了人,心思恶毒的人生出来的孩子,也一样心眼那么坏!”
方才众人如何将南时初当做异类,排除在外。
现在,他们以同样的方式,谴责鄙夷着南漪漪。
南漪漪承受不住所有人的冰冷目光,尖叫一声,她捂着脸突然往外跑去。
徐夏月眼明手快抓着南漪漪的头发撤扯,“没给钱,你跑什么!”
南漪漪头皮吃疼。
她双眼赤红,在周遭的‘还钱’声中,迅速写了一张二十万的支票,徐夏月这才放她滚。
“时初。”
徐夏月将支票递给南时初,笑着冲她挤眉邀功。
南时初扬唇,接过支票,转身朝着两个无赖走来。
在他们一米前站定,低声说道,“这些酒我买了。”
两个无赖撇了眼南时初手上的支票,歪着嘴脸呸了一句。
“二十万?打发叫花子呢!”
“就是,老子看不上这点钱,管你签字的是谁,反正这些酒我们是冲着你买的,我就要你陪我们喝完!”
两人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南时初,根本不分青红皂白。
众人从一开始看不起,到知道事实后惋惜同情,现在,看着这俩无赖的嘴脸,更是义愤填膺:
“什么鬼!这两个人也太恶心了!”
“就是,他们故意的吧,专门来针对南时初?”
“靠,这件事细思极恐啊,他们怎么会知道南时初在厉氏,又突然跑上门来闹事,摆明就是来欺负人的,背后没有点阴谋诡计,我不信!”
“还真是,要是南时初就这么被他们带走了,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拳头都硬了,咱们厉氏的保安能不能不要那么讲素质,直接把人轰出去啊!对付这些无赖就要以暴制暴!”
听到群愤,保安们也沉下面色来,欲要上前赶人。
南时初却在他们动作前,走前了一步。
众人不明所以看着她。
南时初面无表情,再次询问两个无赖,“确定,不要钱是吗?”
“废话少说,赶紧跟我们走,知道我们时间多宝贵么,耽误了功夫你可得多陪我们几天!”
说完,两人猥琐对视一笑,笑得更放荡。
“好。”
南时初应了声,蓦地将手里的二十万支票丢到他们面前。
随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急救中心吗,这里是厉氏集团大堂,有两个伤者需要送去医院。”
两个无赖顿时脸色微变,“你,你想干什么?”
南时初挂断电话,慢条斯理将袖口折起。
“你们不是要我赔么,钱给了,至于喝酒——”
她幽冷清脆的嗓音戛然而止。
忽然扬起手中的电棍,狠狠一挥,将一箱箱名酒砸了个稀巴烂。
砰!
砰!
砰!
无数玻璃碎裂的声音,震撼交织。
两个无赖直接吓得抱头跪在地上。
等反应过来时,南时初已经将五大箱洋酒砸了个稀巴烂。
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
玻璃和液体漏了一地。
在浓烈的酒精味之中,一句话,令众人从酒精迷醉中陡然清醒,心底生出一片寒意。xǐυmь.℃òm
“砸了你们的酒,我赔钱了,有问题?”
南时初身上被溅了些酒,她抬步,小皮靴踩在玻璃碎片上,眼底仿若浸着湿冷。
“酒解决了,接下来,要轮到你们两个——”
两个无赖心头大震,看着南时初跟见鬼一般。
“疯子,你这个疯子!”
“你等着,我们回头再来收拾你!”
他们强装着气势,赶紧捞起地上的支票,头也不回跑了。
南时初将电棍摔在地上,随后面无表情抬眸看着那些同样呆若木鸡的打手们。
她只是稍稍抬了个下巴,“你们搬来的酒,弄回去。”
“!”
打手们面面相觑。
就很恐怖,为什么眼前的女人看着年纪轻轻,一个眼神,会让他们觉得比头顶经理还要让他们惊恐!
尤其是,她现在周身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恐怖如斯!
一种生命本能的反应,他们打从心底有一个念头,都觉得如果不乖乖听话,他们可能都不能走出厉氏一步!
毕竟她刚刚一招就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打手们赶紧蹲下来,“我们这就收拾!”
南时初还很礼貌的点了个头,“辛苦了。”
“……”
南时初接过徐夏月递来的纸巾,擦干净双手后,恍然自若上了楼。
而周围看热闹的员工们,好半天才如梦初醒,也纷纷散开,各自回工作岗位上工作。
但今天下午这一场闹剧,再次让南时初成为全公司上下敬佩的对象。
以前听过种种,只当南时初是琛城的高材生,是个厉害的人。
现在?
她是神!
几乎是可以和厉少相匹敌的神!
简直不要太飒了!
南时初回到部门会议室,敲门进去的时候,众人一片沉默。
他们人都在会议室里,可是,手机里有楼下大堂的直播啊!
南时初刚刚如何逆转的画面,他们全部人都在楼上看完了!
帅到逆天了有没有!
更让他们意外的是,南时初还能淡定回来开会?
真是……
太努力了!
南时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见众人正盯着自己,她眨眨眼,好奇道,“不继续开会吗?”
“哈哈,开会开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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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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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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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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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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