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荣昌说:“尽量多学东西,保证让客户满意。”
苏田田说:“我们的工作并不是没有人可以替代,其他部门的人对我们也不是百分百配合,个中的艰辛不用我多说吧,如果有人比我们更加与各部门沟通得好,几句不轻不紧的话就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甚至制造出别人的错误,你接受吗?”
白荣昌说:“她如何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呀?如何制造出别人的错误呀?”
许副总说:“过年前最后一批货,田田要提前休假回去,将工作都交给你吧,列明急需处理的事项,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生产部催货?”
白荣昌说:“有一个样板打板后客户不满意,我跟研发部的人去找配件厂帮忙配合,于是叫小孙去跟。”
苏田田说:“陈静文跟小孙,不,是跟多个男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于是决定跟小孙一起加班,赖总去看进度,黄副总也去看进度,发现生产上的型号错了,跟业务部发出的订单型号不同。”
白荣昌说:“这么大件事,我为什么不知道?业务部发出的订单,生产部居然生产错产品型号,不会吧?”
许副总说:“因为是急单,没有通过系统发单,是直接由业务部制作生产订单,田田亲自做的订单申请,发给业务跟单陈静文,再发给我电子签名和盖电子章同意,再打印出来,送生产部生产,陈静文发给我时,已将型号改了,不过她不知道田田和你,每次做这种不经过系统,由副总经理签名盖章的订单,有一个习惯,会用私人微信上给我发一份存档,并且备注具体情况,再通过业务部发一份,我签名可不是不看内容就签,每一张单都会仔细看,一看就发现不同,然后找田田。”
苏田田说:“许总直接打电话给我,知道是陈静文动的手脚,将错就错,将生产订单签了名盖了单,然后按公司相关生产程序发去生产部。赖总和黄副总去看进度,发现产品型号跟订单对不上,陈静文很委屈地表示自己和小孙如何努力工作,羡慕苏经理可以提前休假,也理解苏经理身为前辈看不起她不肯带她,但是也不应该将订单搞错。”
白荣昌说:“田田亲自做的订单申请,发给陈静文时就有聊天记录,就是证据,可以证明田田没有弄错。”
许副总说:“田田发给陈静文时用的是公司微信号发,我的秘书假装帮我去田田那边找资料,将聊天记录删除了,陈静文那边说误删了,巧吧,可是业务部的订单申请,当然要由负责的业务经理负责呀,所以去跟单的两人没有什么错吧?黄副总很生气,当场说要找田田回来。我拿出了田田用私人微信给我发一份存档的订单,这份订单因为比较重要,我还转发给了赖总。所以证明不是田田的责任。”xǐυmь.℃òm
白荣昌疑惑了:“你的秘书真笨,她不知道田田那个造型奇怪的笔筒里有一个小型摄像头吗,她做的事都被录下来了。对了,许副总你明知道是错的还是签名同意生产这个订单,黄副总肯放过你吗?他肯,总公司的人也不肯吧?真奇怪,连我都没有听到这张订单的风声。”
苏田田说:“生产出来的那批产品,质量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不是这个客户订的产品,可是我们如果已经找到另外的客户要了,算不算将功补过?而且公司的销售额也提高了,利润也多了。”
白荣昌说:“秘书辞工了,为什么陈静文还可以留下,这种事情还能姑息吗?”
许副总说:“一个副总经理的秘书,误删除了业务部经理的聊天记录,也不能用这种理由辞退吧,可是她太急了,想将功补过,对赖总十分热情,拍马腿拍到位置,赖总的为人,你是知道的,她只好辞工,这后面的剧情你知道的。”
苏田田说:“陈静文被生产部的邵经理和采购部的汪经理力保,黄副总顺水推舟求情,厉害了吧,你犯错都没有那么多人求情呀,而且他们说我用私人微信发订单给许副总违反公司规定,许副总将计就将没有顾及公司的大局,差点造成损失,如果要处罚陈静文,先要处罚许副总和我,赖总只好妥协,后来赖总和许副总还被赖小姐骂了一场。”
许副总摸摸自己有点发量有点小的头发,说道:“被骂得狗血淋头好不好,说我们不顾大局,如果不是没有造成损失,都要炒了我们了。所以这张单的提成,比平时的比例少了一半,委屈田田了。”
白荣昌怒了:“做错事的人,让发现她错误的人一起承担责任,真是笑话,那种人还留在我们业务部做什么,既然邵经理和汪经理喜欢,送到他们部门就是了。”
许副总的笑容有点冷,说道:“送去他们部门,让她继续有人依靠,顺风顺水?太便宜她了。”
白荣昌不服务地问:“那怎么办呀?听了她的事,我都想去骂她了,还让我天天对着她?还有那个小孙,看样子对陈静文的态度还是很好,留在业务部也是麻烦。”
苏田田说:“荣哥你平时的消息一向灵通,你说采购部的汪经理汪富成为什么能成为采购经理,这个位置可是一个肥差。”
白荣昌立即说:“还不是因为汪太太是总公司那边的人。”
许副总说:“这叫怕老婆会发达,一个陈静文在汪太太面前算什么,听说汪太太早就想离婚了,有人将助力送到她手上,她难得高兴。”
白荣昌一下子都明白了,顿时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说说:“你们两个什么都知道,合着我不知道,许副总,许哥,你偏心,明明我比田田跟得你更久,还有小李呢?理论上他没有犯什么错,不过他不值得给予信任了。”
许副总比白荣昌矮,只好站起来摸摸他的头说:“乖,我和田田都得罪黄副总了,总要留下一个不知情的你,这是为你好,小李,你看着办吧,反正我相信你的办事能力。”
白荣昌这下子智商在线了,说:“不对呀,田田那么聪明,你昨晚还叫我去找田田?”
许副总叹了口气,说:“再聪明的女人,谈了恋爱后会变蠢,我是让你去看看她有没有变蠢。”
苏田田恼羞成怒了:“许副总,你说谁变蠢了?”
许副总拿出两个红包说:“来,来,来,一人一个开工红包,我私人给的,给个面子,不要生气了,你们两个一生气,我头都痛了,老赖最近也说我蠢了,你们两个,以后管好业务部的人,免得他们爬到你们的头上,到时我也跟着麻烦了。”
苏田田接过红包:“如果被赖总听到你这样叫他,你要喝多少酒陪罪才行。”
白荣昌接过红包:“怕什么,反正赖总最多扣他一个月奖金,田田,我还没有发红包给业务部的人呢。”
苏田田说:“给你准备好了,我也没有发,一起发吧,反正就是20元一个红包,在我办公室的手袋里,等下去拿给你。”
白荣昌说:“多少钱,等下我转账给你。”
许副总说:“你们记得找赖总说说话,他私人还没有发红包给你们,出现在他面前提醒一下他。”
白荣昌一本正经地说:“许副总,你就不怕我将这句话告诉赖总?”
苏田田说:“提不提醒,有李助理在,赖总都记得发,就是我们许副总嘛,喝多几杯就不记得自己发多少个红包,不知道那晚吃公司的团圆饭,许副总多发了多少个红包呢?”
许副总想想就有点奥悔和心痛,说道:“你们给我多准备的五十个红包,都发完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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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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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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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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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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