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受伤了,有人想要刺杀五岚山庄的弟子。琇書蛧
消息飘来,很快就在阳春城闹得沸沸扬扬。
作为被五岚山庄庇护的一个城市。
这里的百姓们,自然都是亲五岚山庄的。
在百姓们的眼中,五岚山庄一直都是一个强盛霸道的宗门。
其实不只是樊成艳,五岚山庄其他人,行事作风也都是很强硬的。
可这次君寒受伤,很多人其实也感觉有些不对劲。
五岚山庄好像没有表现出想象中的态度。
如果不是消息意外跑出来,五岚山庄恐怕根本不会把消息展露出去。
城中茶铺,苏尘也在听着那些喜欢谈论的百姓细说。
“五岚山庄这次遇到的麻烦不小,偷袭君寒公子的人,非常善使阴谋诡计。
这次受伤,君寒公子缺少警惕性。
毕竟这么多年里,没有谁敢明目张胆地对山庄的弟子出手,大意了。”
一人说完,旁边的茶客也跟着接话。
“小人难惹呀,招惹阴险小人,五岚山庄这种大宗门都要费心好久。
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出来交手。
偷偷摸摸的,不是君子所为。”
周围好些茶客一并点头,他们的立场,基本上都是站在五岚山庄这一边的。
“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吗?
君寒公子受伤的消息传开,五岚山庄的其他年轻人,怕是也有些担心吧?”
坐在茶铺里,苏尘甚至出言追问。
在场众人听到苏尘的问题,也没有怀疑什么。
都是些非常正常的问题。
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事情的始作俑者,就坐在他们身侧。
还从他们嘴里打探消息。
“听说动手的,是去年玄英大会上,对桑墨渊公子偷袭的小人。
这种小人,永远只敢偷袭。
上一次这样,这一次也这样。
至于五岚山庄的年轻人,你可太小看他们。
他们才没有惊慌焦虑。
君寒公子这次受伤,主要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那个出手偷袭的人,其实实力一般。
五岚山庄的年轻一辈,还不至于因为这些,就都躲在山庄里。”
说话之间,这人好像看到了什么。
连忙叫其他人往外看。
“喏,前面那个不就是山庄的年轻一辈吗?
有什么可怕的。
他能偷袭一次两次,还能三次四次吗?
五岚山庄的年轻弟子更警惕之后,那人出手,反倒是自己要危险。”
苏尘看着往远处走的那人。
眼神微微闪出一丝锐利。
自己这一次出手,是想让五岚山庄慌起来,乱起来。
没想到自己的出手,并没有得到重视,直接把责任推到了君寒身上。
他受伤不是自己产生了足够大的威胁,而是他君寒的实力不够。
看起来,还得再出手几次了。
苏尘仔细听了阳春城百姓传出来的消息。
多数消息,都是把这件事往下提的。
明明对于五岚山庄是个大麻烦,但是言谈之中,却把这件事说得轻飘飘的。
此刻,在五岚山庄这一圈山脉的外围,已经有很多密探。
都在查找苏尘的踪迹。
对外传出来的消息,五岚山庄确实不怎么担心的。
但暗地里,他们可不会不把这当回事。
君寒的受伤,不算小事。
外围的密探隐卫,也说明他们是有顾虑担心的。
只是这次,五岚山庄又猜错了。
他们没有想到,苏尘会在这种时候,还会在阳春城停留。
在他们的猜测之中,苏尘最大的胆量,也就是继续在山脉外围附近游荡。
这一段时间,五岚山庄和君寒这边,都在查消息泄露的源头。
君寒要去弥天山修行的消息,外人应该不知道才对。
这次的埋伏如此精准,说明君寒的动向,完全泄露了。
五岚山庄想要揪出这个泄露消息的源头。
找到了源头,山庄弟子的安全才有保障。
但想要找出这个源头,哪有那么容易。
苏尘饶了谷梁性命,此刻的谷梁也已经回到了山庄。
谷梁却没有给长辈们说实话。
甚至编纂了谎话欺瞒,只说自己受了伤。
但他受伤的时间,比君寒受伤还晚。
没办法,因为他透露出去的消息,导致大师兄君寒受此重伤。
谷梁最开始和苏尘说那些消息,根本没有想到这些。
他就没有想过苏尘真敢对君寒出手。
更不敢相信,君寒真的会被苏尘重创。
被山庄知晓,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重惩。
谷梁准备把那些事情都吞到肚子,将之永远藏起来。
消息断在这里之后,五岚山庄这边也很是头疼。
弟子在外面修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谷梁有一阵子没有回山庄,不是什么大问题,亦不会特别引人注目。
顶多也就是他的师尊多问几句。
君寒被伤的第十三日。
樊成艳终于回来了。
到山庄的第一件事,立刻就来看了君寒。
慰问了一下,然后许诺她一定会把苏尘给揪出来,为他报仇。
君寒跟着客套了几句。
他受伤不受伤,樊成艳应该不是特别在意的。
她更在意的,是出手那人的身份。
苏尘对君寒出手,很可能是第二选择。
第一选择,肯定是想要对桑墨渊下手。
但桑墨渊不在五岚山庄,而是在桑家休养。
君寒这才倒了大霉。
从君寒这里,樊成艳把整个行刺过程都询问了一遍。
包括苏尘当时用的招式,樊成艳都问得清楚。
在和君寒谈过之后,樊成艳才去参加山庄高层的集议。
阁楼之中,庄主郝渊和其他长老早都在此等候了。
樊成艳看到众人在等她,立刻上去向庄主赔罪。
随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动向。
看众人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樊成艳索性继续往下说。
“这次君寒受伤,最大的问题还是我们的疏忽。
能做出这种事情,很明显这个苏尘筹谋了很久了。
这个时间跨度,甚至有可能是半年。
我们对此却完全不知情。
出现这种情况,有我的问题......”
说到这里,樊成艳没有继续往下说。
但在场的长老们都能听懂。
这句话是有后半段的。
出现这种情况,有她樊成艳的问题,也有其他诸位长老的问题。
樊成艳这是在责怪他们。
一是没有保护好自己麾下的学子,二是之前不支持她彻底解决苏尘。
全都让她一人处理,结果问题遗留了下来。
樊成艳顿了顿,看没人说话,她继续往下说着。
“这次危机看起来严重,但其实还在可控范围之中。
想要对我们五岚山庄的弟子出手,他需要好一段时间谋划布局。
位置稍远的,我们有化境强者保护。
稍近的区域,来往就有我们的人。
最大的危险,是那些独自外出历练的弟子。
大部分的弟子,其实都不用担心。”
樊成艳说着自己的判断,给这件事先定一个基调。
是一件麻烦事,但不至于让整个宗门都一并愁苦。
他们有时间去思索应对之策。
听到樊成艳说到这些,几个长老都轻笑了一声。
看到这一幕,樊成艳也是直接脸色一冷。
“诸位长老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何必躲在背后嬉笑怒骂。
如果觉得我分析的有误,指出来。
当然,胡言乱语别怪我骂人。”
樊霸道的这个名头,可不只是在外面。
在宗门内部,她依旧是那个霸道的性格。
想说什么,当着面就点出来。
什么体面不体面的,她可不管。
除了山庄庄主以外,其他人她可都是不给面子的。
只是这一次,樊成艳说完这些之后,几位长老依旧在笑。
旁边的庄主郝渊,也是紧皱着眉头。
“庄主,我是哪里说的有问题吗?”
眼前这个情况,樊成艳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庄主郝渊没有再瞒着。
“昨日晌午过后,厚林院的一名弟子从阳春城回来的路途中,被那个苏尘的偷袭。
伤得很重,比君寒伤得还要重。
所幸是捡回了一条命。
山庄现在把消息还压着的,没有让其他人知晓。
但这意味着什么,樊长老你应该也清楚。”
郝渊的一番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抽在樊成艳身上。
她刚刚还在说,苏尘下一次出手,需要筹谋好一段时间。
还什么要半年之久。
结果现在呢,不仅不要半年,甚至连半月都不要。
这才十多日,直接再把五岚山庄的一名年轻弟子重创。
樊成艳紧皱着眉头。
她也终于明白,刚刚其他长老的笑,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名受伤的弟子,之前也去过周国。
樊长老,这些弟子之所以遇到这些,可都与你之前的安排有关。
相关的消息藏不了太久。
宗门其他弟子早晚都会知道,想想要如何解决吧。”
旁边的一位长老言语带着些戏谑。
他明显和樊成艳关系不是很好。
听到这话,庄主却有些不满意。
“这件事是我们五岚山庄的事,不是樊长老一人的事。
导火索在她那边,但我们依旧要团结应对。
又有弟子受伤的消息传开,其他年轻弟子肯定会担心。
宗门弟子越是焦虑,我们越是难做应对。
所以首要任务,是把消息给捂严实。
要出山庄,都聚集而行,不要再单独行走。
不管离山庄有多近,都不要独行。”
郝渊先给到一些很基础的办法。
这些应对,只能算是稍稍缓解,根本不可能彻底解决。
随后目光看向在场的其他长老。
他要诸位长老给他一个解决办法,能够根治的办法。
其他长老也知道自家庄主的意思。
只是眼下这个情况,他们一时也想不出办法。
如果苏尘站在他们面前,那倒是好解决。
可是眼下这个年轻人,明显就很会隐匿自身的踪迹。
这种情况,如何找到这个年轻,才是最难的。
并且苏尘的身后,现目前还没有其他宗门。
有点像是一方散修。
“庄主,之前朱明宫不是庇护过此子吗?
我们或许,可以去向朱明宫那边施压。”
一名长老说着一个主意。
听到这话,郝渊却直接甩给他一个白眼。
“我们好不容易才摆脱朱明宫这个麻烦,现在又要迎上去。
罗长老这是故意逗我们玩闹吗?”
这明显就是个馊主意。
当前这个局势下,虽然奇楼和琉璃阁联合了。
但是朱明宫依旧强势,在丹药界,仍旧可说是前位。
现目前,玉石丹药的炼制依旧是朱明宫最优。
奇楼和琉璃阁重新崛起,也不可能让朱明宫立刻坠落。
顶多互相抗衡,不至于让朱明宫一枝独秀。
五岚山庄和朱明宫能相安无事,已经是努力的结果了。
周围其他长老互相看了看。
“解决这个麻烦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那个年轻人解决掉。
当初既然结仇,樊长老你们那边为什么不下手干净些。
又不留余地,又放虎归山。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对那个人毫无威胁。
本就是个死,他索性就与我们拼了。”
这位长老说得没错,五岚山庄已经做到了最绝那一点。
对于苏尘来说,那还有什么好担心,好顾虑的。
这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没有缓解的余地。
几个长老的话里,办法没有给什么,埋怨倒是说了不少。
听得庄主郝渊都感觉烦了。
“看你们在那里争吵半天,什么有用的都没有。
今日就到这里吧,各自回去休息。”
说完,作为庄主的郝渊先一步离开。
樊成艳独自离开,她的眼神难看到了极点。
双手在走路时,都不自觉地握拳。
心中的恨意,像是一只猛兽,可以把人给咬死。
这种情况的出现,樊成艳不是没有经历过。
这是来自死敌的报复,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但以前能做出这些报复的,哪一个不是化境强者,甚至在化境强者里,也是实力优异的那批。
这些年汲取教训,在面对强者时,她樊成艳都会适当留一线。
可是如今,一个年轻小辈竟然都敢对她进行报复。
她没有安排人大规模找苏尘,苏尘还反过来对付她!
心里越想越气,樊成艳回到自己院里,立刻让人寄出一封信。
心里面,已经想了好几种应对之法。
只是在庞大的晋国,要揪出一个人来,实在是麻烦。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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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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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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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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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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