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要做新衣服了吗?”
宋舒茜招呼两个孩子过来,“看看,喜欢哪个。春节妈妈想给你们做两件蒙古袍。
我自己也买了两件,你们可以参考一下”。
俩孩子在炕上拿着宋舒茜的蒙古袍,在自己身上比划。
那样子憨头憨脑的。
“怎么样?喜不喜欢?”宋舒茜问。
俩孩子有点纠结,“妈妈,这是女孩子的衣服”。
“对,我们是男孩子”,乐乐附和。
宋舒茜摸了摸他们的头,“说的对,你们是男孩子,是妈妈糊涂了。谢谢安安乐乐提醒我。
我很喜欢蓝色和红色,又想和你们穿一样颜色的衣服。
就给你们也选了两种颜色。
妈妈想着做一件红色的,一件蓝色的,你们两个可以换着穿。
当然如果你们都喜欢红色的,也可以做两件一样的,布料是够用的。”
安安左手拿着红色,右手拿着红色,正在犹豫。
宋舒茜觉得有趣,也由着他们。
过一会儿安安说,“妈妈,我想要蓝色的”。
“没有问题,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出来。但等妈妈开始动手,就不能提要求了”。
安安说,“妈妈,上面可以给我绣琪琪格吗?我想她了。”
“当然可以。琪琪格也会想我们的。
只是现在天气太冷了,我们出门都要穿好几层衣服。琇書蛧
琪琪格的羽毛抵御不了这么低的温度。
所以,她得去温暖的地方过冬,也许去了金陵呢。
明年春天,我们一起去草原上,看看能不能遇到它。”
“嗯嗯,好的妈妈。”
安安觉得妈妈说的对,太冷了,琪琪格需要去温暖的地方。
宋舒茜又问乐乐,“想好了吗,想要什么样子的?”
乐乐有点纠结,“妈妈,我想和哥哥穿一样的,但我更喜欢红色。”
“那你自己决定,是要和哥哥一样,还是要坚持自己的喜欢”。
乐乐继续纠结。
安安劝他,“笨弟弟,要不一样的,我们就有两件衣服。咱们可以换着穿。”
乐乐觉得哥哥说得对。
“妈妈,我要红色的,也要绣琪琪格的”。
“没问题”
乐乐看了看手里拿着的配饰,问“妈妈,可以把这些红珠子也加到衣服上吗?”
这一次,宋舒茜说的斩钉截铁,“不可以。那是妈妈的。”
那是今天宋舒茜从乌云奶奶那买来的配饰,好大的珊瑚。
谁都不给。
乐乐迷茫,“这个是妈妈的。但可以给乐乐买乐乐的”。
宋舒茜无奈,只能解释,“这些东西非常珍贵,怎么和你形容呢。你可以理解为你手里这些能买两头猪。
它是妈妈买了给自己的。
当然这么贵重,妈妈只是在家里戴戴,不会拿出去。
你们出去也不可以说。”
乐乐不解,“为什么?”
宋舒茜想了一下,才问,“你还记得小松鼠的坚果,藏在哪里吗?”
乐乐几乎是脱口而出,一看平时就没少掏松鼠洞,“在很隐蔽的树洞里”。
“那它为什么要藏在树洞里,放在外面不可以吗?”
“不可以,会被人偷走的”。
“这就对了。乐乐拿着这些东西去外面,就像是小松鼠拿着坚果,在外面晃一样。”
“会被抢走”。两个孩子讲。
“对。会被抢走。所以你们两个出门之后,要记得家里的事情不可以和外面的人说。
记住哦,是除了爸爸妈妈之外的所有人。”
“妈妈如果别人问我,我该怎么说?”安安问。
宋舒茜摸摸两个孩子的头,“妈妈教你们,不想回答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反问回去。
如果有人问,你们家有多少钱?
你们不想回答,就可以反问回去,那阿姨你家有多少钱?”
确定俩孩子听懂了,宋舒茜才放他们离开。
在宋舒茜看来,对这么小的孩子,害人之心不可教,防人之心必须学。
因为你把他当孩子,别有用心的人把他当突破口。
宋舒茜去梳妆台前打理头发,听到安安教育弟弟。
安安绷着小脸,一脸认真,“弟弟,你不能那么单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还记得吗。
妈妈的那些宝贝都是非常值钱的,除了哥哥不能和别人说,知道吗?”
“知道了哥哥”。
安安不放心,“只能在家悄悄和哥哥说,不能在外面说。”
“好的哥哥”。
见弟弟都记住了,安安才放心。
安安自幼早慧,他的记忆力很好,记得很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妈妈给他们带的金锁,拿出来给他们把玩的玉,在金陵时爸爸妈妈说的话,安安都记得。
他小,很多时候大人们不会防着小孩子。
在以前那个家属院,安安知道,妈妈拿出的那些东西,如果被人知道,是要抓起来的。
他偷偷问过妈妈,妈妈只说,他长大就懂了。
爸爸也非常严肃的告诉他,不能出去说。
从那之后,妈妈就再也没有给他们玩儿过那些东西了。
哄两个孩子睡觉,今天俩孩子不想听睡前故事,想听今天妈妈的所见所闻。
宋舒茜就给他们讲了车坏在半路,和听到狼叫声的事情。
俩孩子的反应完全不同。
安安很担心妈妈,让宋舒茜以后一定要有爸爸陪着才能出去。
乐乐则对汽车很感兴趣,很关心汽车的内部结构。
弄的宋舒茜很是无奈,这性格,南辕北辙了。
和俩孩子聊完,宋舒茜一夜好眠。
第二天开门,发现门打不开了。
宋舒茜唬了一跳。
使劲推了一会儿,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门,完全打不开。
这是家属院,宋舒茜倒是不担心是坏人。
“福点来,从这里跳出去,把门打开”。
冬天封窗时,特意留了一扇小窗,用来通风。
福点勉强能出去。
宋舒茜拿着凳子,站上去,看福点跳出去的情况。
结果,福点跳出去,直接消失了。
下面雪到人大腿那么厚,估计是下了一晚上。
福点跳下去直接埋了。
它费了点劲,才勉强爬出来。
宋舒茜看这情况,只能等着人来救了。
“福点,你试试能不能去赤云的马棚,上那待着吧,一会儿看到有人路过,招呼人过来救我们”。
福点汪汪两声,刨着雪去找赤云了。
宋舒茜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毫无经验,就连可以借鉴的地方都没有。
只得先照顾好自己,等救援。
转头和腿边的两个孩子解释,“外面下了大雪,门被堵住了。现在我们乖乖在家里等着救援,不能给外面的军人叔叔添乱”。
俩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雪把门堵了的。
也想要从窗户出去看看,被宋舒茜镇压了。
宋舒茜告诉他们,这种时候,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在帮忙了。
俩孩子没懂,但记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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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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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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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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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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