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给小吉他们三个打去了电话。
“你们三现在在哪儿?”
“陈哥,大有正和人斗法呢。有个算命的上头了,要和大有干架,然后我们这会儿在撑场子。”
陈潇无语:“什么情况?不会真打起来了吧?”
“没啥事儿,就是同行是冤家红了眼上了头而已。倒是哥,是不是有活儿了?”
“嗯,我在羊湖长隆村村口等你们,现在就来。”
小吉闻言,电话也没挂,冲着刘大有和刀男喊道:
“别吓唬人老头子了,陈哥有令来活儿了!”
陈潇笑着挂掉了电话,开着车直奔羊湖长隆去。
到了地方等了不到三分钟,小吉三人也赶了过来。
一下车,小吉就问:“陈哥,这地方难不成又有人上吊了?”
陈潇点头:“嗯,前两天有个女的上吊了,所以过来看看。”
“和羊湖魅影有关?”刘大有问道。
“暂时不知,待会儿带你们去现场的时候,记住自己眼睛所看到的,耳朵所听到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说完,陈潇看向了小吉:“我跟你说过的如何甄别自杀和他杀的方法,你还记得吗?”
“记得的哥,烙在脑子里的。”
“好,车就停在这儿,前边不远就是。”
陈潇招呼了声,带着三人一起抵达了现场。
走进炼玉红的家中,陈潇也开始介绍了死者的情况。
或许是近朱者赤,刀男和刘大有现在的学习态度都非常不错。
如果是他们凭借记忆记不住的,还会拿出小册子来用笔记录。
陈潇介绍完炼玉红的情况,小吉现在的思维敏捷度已经很高了。
“这不对劲吧哥,死者都怀孕了,她未婚夫还放心让她一个人住?”
“因为风俗,结婚前俩人被死者母亲强行要求分居。似乎确实有这么个说法,说是结婚前住在一起会以后感情不顺,家庭不顺之类的。”
“那她老娘不陪着?”
“死者老娘改嫁了,后生的孩子住了院就暂时去陪床了。哦对了,她自己也是个医生。”
“额……不能吧,医生也这么老封建,老顽固?”
“和她的心有关,与她的职业无关。你可以理解为,她心里没那么满意所以没事想弄点事情出来,现在真的出事了。”
跟着陈潇的时间久了。
小吉总会下意识的去解读陈潇的话。
他默默的将陈潇这句话记住后,说道:“害,反正跟着陈哥你这么久,有些没法理解的糟心事也遇到的多,见怪不怪了。”
陈潇笑笑,立刻展开了捕捉之力。
现场的环境和会议室里获取到的信息没有特别大的出入。
陈潇也开始讲述死者其他的一些信息:“死者炼玉红在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被发现,案发当晚九点四十多分至十点二十多分死者炼玉红一直与未婚夫李玺在通话。”
“而死者炼玉红的死亡时间为凌晨的12点至一点之间,也就是说打完电话一个半到两个小时左右,炼玉红选择了自杀。”
陈潇说到这里,小吉陷入了思考。陈潇也将一张纸递给了刘大有,道:
“这是炼玉红的生辰八字,你算算看。”
刘大有掏出了老龟壳来,直接进了死者的卧室。
随后就听到刘大有念念有词,不住的摇晃龟壳里的铜钱。
陈潇观察着屋内,屋子里很干净,每一张桌椅也都擦的干干净净,唯一脏的就是炼玉红用来垫脚的那张凳子。
就在陈潇思考的时候,小吉开口道:
“陈哥,根据你说的炼玉红有自杀的可能啊。而且我查看了下凳子,还有横梁上拉拽的痕迹都符合自杀的特征。”
说着,小吉又一顿:“可是羊湖魅影都发生这么多年了……。”
话还没说完,陈潇就看向了小吉,后者明白了意思:“对不起陈哥,我一时疏忽了。”
“羊湖魅影是羊湖魅影,炼玉红是炼玉红,咱们现在就查炼玉红,除非已经找到了彼此之间的联系。”
“可你不是说炼玉红是羊湖魅影案第一名死者炼达的女儿吗?”
“是。”
“那会不会还是针对炼达的报复?尤其是炼玉红刚怀上孩子。”
“针对炼达,首先就是要炼达痛苦,又或者说炼达的至亲痛苦。可是,你觉得炼玉红死了谁还会痛苦?如若是赶尽杀绝,为什么要时隔十二年之后再次作案?而不是在炼达的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杀死炼玉红?”
陈潇说着,接着补充道:“谢队跟我说过,他怀疑是有人要对羊湖魅影案中的三名死者的全家进行赶尽杀绝。这一点,其实我是不完全认同的。因为练家确实没人了,而另外两家,诸茂,常关两家人反倒已经又有着开枝散叶的迹象。”
“如若是对他们三家仍旧有着滔天的恨意,那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最痛恨哪些人?”
“仇恨在,那肯定谁过的越好越想弄死谁了。”小吉的话很糙,但理就是这么个理。
陈潇点头:“现在没有人知道是不是和十二年前的那一起案子有关,就算有关也没有人知道那个凶手是个什么样的心理。所以咱们就事论事,暂不考虑十二年前的那一桩,就弄个明白炼玉红到底死于他杀还是自杀!”
“现在炼玉红之死,现场迹象几乎可以确定是自杀,她也有着可能自杀寻短见的理由。但,现在还差一个事情没有弄明白。”
“陈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需要一个能告诉所有人炼玉红就是自杀的证据,对吗?”小吉问。
陈潇嗯了声:“没错,死者的特殊身份,又加上这样的死法,并且谢队已经推波助澜了。所以,炼玉红是自杀也需要绝无可能是他杀的证据。换一种说法,现场就在我们面前,我们需要确定任何他杀的方法都办不到现场这个样子。”
小吉再次没说话了,陈潇也在微皱着眉头。琇書蛧
只是突然,陈潇看到刘大有走出来。
见到他的身段时,不由对着刀男说道:“去找根绳子来,挂在横梁的另一端。”
刀男没问为什么,拿来了绳子后系好。
陈潇:“把凳子摆好,用别的凳子。”
刀男照旧,刘大有一副看穿了一切的模样,对着刀男幸灾乐祸了起来。
然而下一秒,陈潇忽然一把将他拎了起来。
刘大有本能的挣扎着,但几乎就是眨眼间陈潇就踩上了凳子将刘大有的脖子摁进了绳圈中。
“砰”的一声。
挣扎中的刘大有自己就踢翻了凳子,而后整个人被挂在绳子上不断的挣扎。
看着刘大有在挣扎,小吉和刀男都惊愕的瞪大起了双眼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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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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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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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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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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