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隐含戾气的眼眸微眯,想了想这个可能。
她忽地深呼一口气,咬着牙说:“不可能,你不知道九姑娘的手段,那个女人邪门得很!”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秦姝,那个葛副部长的姘头小九,就是数次逃脱的九姑娘。
谢澜之察觉到秦姝动怒了,冷眸睨向阿木提,沉声问:“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九姑娘?”
阿木提如实道:“葛副部长说小九很单纯,长得小家碧玉型的,跟他的时候还是个黄花大闺女,香江的九姑娘比较那啥……”
他看了一眼秦姝,接下来话,没有再继续。
秦姝皱着眉问:“比较什么?你倒是继续说啊!”
快急死她了!
阿木提脸色泛红:“……风、骚!”
“……”秦姝。
“……”谢澜之。
两人一阵无语,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形象,是无法判断单纯还是风.骚的。
而且,那个九姑娘很善于伪装。
否则也不会让她一次次逃走,对方就不是个善茬。
阿木提面对两人的怀疑,补救道:“对了,我在葛副部长那个姘头的房间,找到了禁药“康纳帕他定“,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药,都送去医药师检测了。”
秦姝一听就急了,小手捶打谢澜之的胸膛。
“就是她!一定是九姑娘!”
谢澜之任由秦姝软绵无力地捶打,把人搂在怀里柔声安抚:“没事,我们会继续找她的,她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的。”ωωω.χΙυΜЬ.Cǒm
秦姝红唇紧抿,满脸的不高兴:“一定要找她!找不到人,我这心里就不踏实。”
九姑娘每一次逃脱,都让她心生不安。
有种不把对方彻底解决了,她会后悔终生的危险感。
谢澜之剑眉绞拧,嗓音透着冷冽:“好,我保证,一定会把人找到!”
谢澜之把心情不悦的秦姝哄进房间,亲自送阿木提离开。
宽敞的操场。
谢澜之站在红色旗帜下,修长指节夹着一支烟,黑沉眼眸瞥向身边的阿木提。
“阿姝这次怀孕脾气有点大,她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你别往心里去。”
正在想事情的阿木提,表情一愣,随即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嫂子也没说什么,而且,这才哪到哪,当初我在情报部门的时候,直接被骂成了孙子,嫂子就是声音大了一点,声音还软绵绵的,比文工团的女兵大合唱都好听。”
谢澜之想起秦姝生气时,娇滴滴的嗓音,有时候还真分辨不出来,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他抿唇轻笑:“阿姝这次怀孕,脾气上来了,自己都控制不住,以后要是她发脾气,你躲远点。”
“不会的,孕妇最大,而且嫂子脾气挺好的。”阿木提捏着下巴沉思道:“估计是嫂子肚子里的两个崽,脾气比较急。”
谢澜之抽了口烟,薄唇微启,吐出缭绕烟雾,冷嗤一声:“他们现在敢折腾阿姝,等出来后,看我不收拾他们的。”
低沉嗓音透着森然,有几分严父的范儿。
阿木提取笑道:“如果是女儿呢,澜哥也下得去手?”
谢澜之的脸色立刻柔和下来,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是女儿,就跟她讲道理。”
这双标,简直绝了!
阿木提的唇角抽搐,在心底祈祷,秦姝肚子里的两个崽,一定要是女儿,否则就要遭殃了。
谢澜之又抽了口烟,将其碾灭,淡声问:“佩奇他们的改装进行到哪一步了?”
阿木提说:“完成一半了,再过一周差不多就能见到成品。”
谢澜之颔首道:“你紧盯着点,我这两天要陪着阿姝,脱不开身,对了,你顺便把那个什么葛副部长的底细也查一查,这么个德不配位的玩意,肯定干过不少见不光的事,把人撸下来给扔进去,让他也尝尝前妻孤立无助,被抛弃唾弃的滋味。”
阿木提:“明白!我今天一见那家伙,就知道是个道德败坏的!”
谢澜之温润的眉目下,冷冽又无情:“把动作搞大一点,看看九姑娘会不会冒头。”
阿木提表情先是一愣,随即笑着问:“澜哥,你不会也以为,葛副部长的那个姘头是九姑娘吧?”
谢澜之仰头望着,那面迎风招展的红色旗帜,目光深邃坚定。
他沉默许久,凉薄眼眸泛起些许涟漪:“我相信阿姝。”
短短两年时间,谢澜之对秦姝的脾气秉性,摸了个七七八八。
秦姝执着坚持的事,必然有她的缘由,并且每一次都影响甚大。
阿木提笑了。
谢家人果然都是痴情种,老婆奴,媳妇说什么都是对的。
当晚。
秦姝洗完澡,发现没带里面穿的衣服。
她打开房门,冲门外喊道:“谢澜之,你帮我拿一下晾衣杆上的衣服。”
“好——”
卧室内,倚在床头的谢澜之,放下手中的档案,起身去帮秦姝拿衣服。
他拎着长款露肩的睡裙,敲了敲紧闭的卫生间门。
“阿姝,你要的衣服来了。”
秦姝过了许久,才打开一条门缝,伸出挂着水珠的胳膊。
她浸染水汽的嗓音,瓮声瓮气地说:“你把衣服放我手里。”
倚在墙上的谢澜之,把手指勾着的睡裙递过去,轻笑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用得着这么遮挡吗?”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秦姝动作极快地抓着睡裙,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她刚关上房门,看到手里的衣服,气鼓鼓的小脸垮下来。
秦姝幽怨道:“谢澜之,你拿错了,我要的不是睡衣!”
刚准备抬脚离开的谢澜之,回头盯着紧闭的房门:“晾衣杆上只有这一件衣服。”
秦姝露出一抹羞赧,不好意思再让谢澜之帮她拿内衣,对着门外喊道。
“知道了!我回头自己去拿!”
谢澜之听着她娇羞的声音,满头雾水,脚尖一转,换了个方向。
等他来到晾衣杆前,看到挂在上面的那个,布料少得可怜,还有点可爱的内衣,不禁抬手扶额,薄唇发出悦耳动听的笑声。
卫生间内,秦姝换上长款睡裙,也没有什么安全感。
总觉得有点空荡荡的。
她拉开房门,迈着不自然的步伐走出去。
秦姝刚走出来,横出一条结实有力的胳膊,手上挂着她之前要的内衣。
身侧传来一道戏谑,混杂着笑意的询问:“阿姝,之前是不是要这个?”
“……”
秦姝的脸都差点贴到,被谢澜之亲手洗过的内衣上。
她眼神娇凶地瞪着,倚在墙上姿态慵懒,满目调侃的谢澜之。
“你、你明知故问!”
她夺走挂在男人食指上的内衣,抱着显怀的孕肚,脚步加快地冲向卧室。
谢澜之脸上令人眩目的笑容消失,露出显而易见的急切。
“阿姝,你慢点!脚下湿小心摔倒!”
“不用你管!”
秦姝头也不回地冲进卧室。
“嘭!”
房门被非常用力的甩上。
几个箭步走到门口的谢澜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得!
这是把人给惹毛了。
谢澜之无奈一笑,推开房门,第一时间道歉:“抱歉,刚刚是我不好,不该逗……”
那个你字,没机会说出来了。
谢澜之满目震惊地看着,坐在床边的秦姝,抬起修长美腿……在穿衣服。
他所站在的角度,几乎把秦姝不经意显露出来的风景,清清楚楚看在眼底。
好漂亮!
每一寸都美好到,让人口干舌燥。
谢澜之看直了眼,喉结不受控制地轻滑,浑身释放出让人心生惧意的危险侵掠气息。
“谢澜之!!!”
秦姝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谢澜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还在直勾勾地盯着秦姝。
因为孕肚越来越重,导致秦姝的动作缓慢,好久才彻底把布料小得可怜的衣服,套上。
短短几秒的时间,谢澜之大饱眼福。
他深沉幽暗的目光顺着曲线,往不可告人的地方锁定。
穿戴整齐的秦姝,气恼地拿起一个枕头,用力朝站在门口的谢澜之扔去。
“你看够了没,流氓!”
炙.热的视线,烫的人,浑身都不舒服。
秦姝有种比两人同房时,还要害羞,浑身要冒烟的感受。
谢澜之眼疾手快地接住枕头,回手把房门落锁。
动作一气呵成。
还有明显的迫不及待。
谢澜之站在秦姝的面前,俯视着坐在床边小脸通红,眼神娇凶的小娇妻。
他哑声道:“不够,阿姝,再让我看一眼好不好?”
秦姝快哭了。
看什么看!羞死个人了!
谢澜之难不成是……动情了?
她不敢置信地低头,与眼前目之所及之地平视。
仅一眼,秦姝就连滚带爬地往墙角躲去,仿佛身后有毒蛇追着咬她。
“不行!你前几天刚那什么过!”
谢澜之满目兴味地凝视,秦姝仓促躲避时,到小腿的睡裙跑到了腰窝上,再次不经意展露出来的魅惑风情。
他不紧不慢地把枕头放到床头,慢条斯理地解扣子,嗓音清朗温和。
“阿姝不愿意就算了,只是漫漫长夜孤枕难眠,我们抱着睡好不好?”
秦姝已经用蚕丝被把自己包裹严实,目光狐疑地望着解开几颗衣扣,不经意露出性.感的肌肉纹理。
她咽了咽口水,没出息地说:“抱着睡可以,但不能做那事。”
谢澜之看着这段时间口嫌体正,粘人的紧的阿姝,笑得像只蛊惑人心的公狐狸。
他深情且温柔地说:“都依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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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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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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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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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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