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师、吕敏。
三人被孙玉珍的彪悍发言,给震住了。
赵永强不举?
这瓜……好大!好新鲜!
秦姝只觉得还差盘瓜子,跟一瓶果味的汽水。
孙玉珍说的话,也太不要脸了。
既要给人戴绿帽子,还死皮赖脸的不想离婚。
什么好事都给她占了。
赵永强的脸色白了青,青了又红,整个人像狂暴的凶兽。
秦姝从他身上看出颜面扫地的难堪。
她以为被戴了绿帽子的赵永强,会气急败坏,态度坚决的选择离婚。
然而……
赵永强沉默片刻,妥协地说:“这是最后一次。”
话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
“嘭!”
房门被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倚在病床上的孙玉珍,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吕敏满脸鄙夷,沉声问:“昨晚你半夜离开营地,去见过谁?”
孙玉珍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吕敏语气严厉:“孙玉珍,端正你的态度,这关乎整个营地的安全问题!”
孙玉珍翻了个白眼,忽然缓缓笑了起来,笑里藏刀。
“别吓唬我,你们替赵永强打抱不平也没用,这是他欠我的!”
说到这件事,吕敏整个人气息一变。
她眼神就像一只护犊子的母狼,眼眶都被气红了。
“三年了!你还不放过他,你是不是要逼死他才肯消停?!”
孙玉珍唇角勾起恶劣弧度,语气尖酸刻薄:“他死了,我就是寡妇,那正好再找个能让我生孩子的男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漾着愉悦的笑意。
仿佛很期待,赵永强死去的那一天。
要知道,宁娶寡妇,不娶生妻。
“孙玉珍!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吕敏被孙玉珍的恶毒惊到,瞳孔微颤,拔高声音质问。
孙玉珍扬起下巴,不屑道:“这是我的家事,别摆你官太太的架子!”
吕敏被气得心口疼,咬着牙说:“好!那我问你,你昨晚见了谁?别说跟我无关!今早凌晨营地被人偷袭!”
因为突发事件,所有进出营地的人员,都需要被例行询问。
孙玉珍满脸嘲讽:“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吕敏厉声说:“不老实交代,你就是那些人的同伙!”
孙玉珍脸色陡然沉下来,指着吕敏的鼻子。
“你放屁!我昨晚就出去几分钟!”
吕敏眼神冰冷地盯着她:“你出去做什么?”
孙玉珍自然不会告诉她,是找姘头商量打掉孩子的事。xǐυmь.℃òm
她阴着脸,语气恶劣:“我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孙玉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着实让人恨得牙痒痒。
骆师睿智眼眸微眯,对浑身都在发抖的吕敏说:“我们走吧。”
吕敏气愤道:“就这么放过她?”
骆师淡声安抚:“所有身份有疑的人员,都要被隔离看守。”
吕敏瞬间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这是要把人给关起来。
她对孙玉珍说:“药房那边不需要你了。”
“凭什么?!”
丢了工作的孙玉珍,立刻就怒了。
吕敏低声呵斥:“就凭你作风有问题,凭你有泄露基地军务的嫌疑!”
骆师拉着她的胳膊,招呼看戏的秦姝,三人一起离开病房。
“你们这样做是公报私仇!回来!你们回来!我不同意!”
孙玉珍气急败坏的嘶吼声,很快被房门给隔绝。
门外。
秦姝轻揉泛红的掌心,娇嫩红唇微撇,清冷脸庞浮现出委屈。
打人是个体力活儿,她手疼得厉害。
吕敏看见了,心疼不已:“你这细皮嫩肉的,手打疼了吧?下次可不许了,打人是不对的。”
秦姝嗓音轻慢:“您也看到她那嘴脸了,不打她难消我心头之恨。”
孙玉珍实在是太欠了。
不打她,都对不起她的犯贱拱火。
吕敏没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骆师知道她记挂着赵永强,在心底轻叹一声。
他对秦姝笑着说:“小秦同志,今天的事你受委屈了,澜之过两天就能回来,你不用太挂心他。”
秦姝满目诧异:“这么快?”
骆师说:“事情进展得很顺利,明天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具体的缘由他没说,阿木提来卫生院接秦姝的时候,她知道了原因。
今天凌晨,快天亮的时候,营地差点出事。
这件事跟谢澜之的任务有关。
他把昂拓的老窝给端了。
昂拓被抓了,有些漏网之鱼在潜逃。
那些人想要泄愤,就找来营地报复,却忽略了这里的防范。
人当场就被抓住了,三个人,两死一伤。
在诊室收拾东西的秦姝,轻描淡写地问:“所以,谢澜之这两天就回来?”
阿木提笑着点头:“没有什么波折的话,后天就能归营。”
秦姝垂眸浅笑,娇媚容颜绽放出一抹灿烂笑颜。
真好!
昂拓被抓了。
谢澜之也会平安归来。
阿木提见她开心,走上前一步,压低声说:“嫂子,下午的事我都听说了。”
“嗯——”秦姝唇角下沉,声音冷淡。
阿木提语气平静道:“澜哥让我调查过孙玉珍,她那个姘头我知道是谁,你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会协助你。”
这话就差明着说。
秦姝如果要整孙玉珍,他在旁边递刀。
秦姝漂亮的眼眸弯起月牙状,出声打趣:“你协助我做什么,分尸?毁尸灭迹?”
“嫂子!”阿木提大惊失色:“这话可不兴说!”
揭露孙玉珍的真面目而已。
这怎么还说起杀人了!
秦姝整理好今天开的药单,瞥向面露惊悚,眼底笑意甚浓的阿木提。
她唇角轻轻勾起:“走了,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阿木提还是跟秦姝说了,孙玉珍的那个姘头身份。
秦姝听后,心下唏嘘不已,觉得这事还没完。
两天后,天蒙蒙亮。
睁开双眼的秦姝,懒懒地躺在床上。
她在犹豫是去卫生院坐诊,还是要进山采药。
“嘭!”
客厅的房门响了。
声音很大,像是被人踹开的。
秦姝猛地爬起来,踩着床边的鞋走出去。
卧室房门被拉开的瞬间,她看到又欲又Man的谢澜之,弯身把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到墙角。
说男人欲,是因他赤着上半身,很有性张力。
谢澜之背部紧绷的肌肉,新添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伤疤。
伤疤不深,也没有愈合,还在往外渗血。
鲜红的血色,顺着男人窄腰滑落,蔓延在身前的腹部肌理纹路。
保持弯腰姿态的谢澜之,浑身释放出深入骨髓的戾气,简直Man到炸裂!
卧室房门被推开,声音惊动了谢澜之。
他充斥着狠戾、孤傲的眼神,如杀戮之剑般刺向秦姝。
好凶的眼神!
秦姝被扑面而来的杀气惊到。
她的脚不受控制地,往屋内退了数步。
谢澜之见吓到她,周身的戾气快速收敛,歉意道:“吵醒你了?”
嘶哑疲惫的嗓音,有点破音。
却依旧难掩他独特,具有辨识度的声线。
秦姝意识到谢澜之的状态不对,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他身上的杀气很重。
血腥杀戮,狠戾凶残,还有淡淡的伤感。
所有的特质,全部揉合在一起。
令谢澜之的身上散发出,浓烈而危险,吞噬万物的侵掠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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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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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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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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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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