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床很软,可她身娇体软,被这一下颠得有点痛。
谢澜之抖开蚕丝被,不怎么温柔地给秦姝盖上,言简意赅道:“睡觉!”
睡你妹的睡!
秦姝撑着胳膊坐起来,燃着熊熊怒火的漂亮眸子,很凶地瞪着谢澜之。
“谢澜之!我要跟你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狗男人就家暴她。
谢澜之紧紧锁眉,用无理取闹的眼神凝视着秦姝。
他薄唇翕动,声音微冷:“别闹了。”
“谁跟你闹了!”
秦姝浑身都在哆嗦,因为太过生气,娇媚的嗓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输人不能输阵!
她从床上站起来,双手掐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澜之。
“不离婚,就分房睡,你选一个!”
谢澜之瞧着奶凶奶凶的秦姝,只觉得她软萌可爱,还没意识到事态的严肃性,语气生疏地哄人。
“分房睡是不可能的,离婚更不可能,你乖一点。”
他板着一张俊美矜傲的脸,硬邦邦的话,也是一贯的命令口吻。
这哪里像是服软哄人,更像是在警告秦姝。
——再闹,他就不客气了!
秦姝漂亮的眸子眨啊眨,生动艳丽的脸颊,也因为怒意而染上绯红。
她气极反笑,指着谢澜之高挺的鼻子,拔高音量。
“婚内家暴我!还逼迫我跟你同房,我要跟你离婚!”
狗男人,长得再帅,身材再好又有什么用!
想当初,杨云川那个废物渣男,都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谢澜之明显跟秦姝不在一个脑回路上,凝着眉,满头雾水地问:“我什么时候家暴你了?”
别说他不打女人,就算是动手,就秦姝这小身板,三成力就能把她给送走。
“就在刚刚!我腰都被撞疼了!”
秦姝揉了揉有点疼的后腰,眼里露出显而易见的委屈。
谢澜之回想之前,因为怕弄伤秦姝,刻意用了不到一成的力度。
他哪里想到秦姝这么娇气。
只是把人抱回床上,还能把她腰给撞疼了。
谢澜之对秦姝过分敏感,又娇弱的身体有了新认知。
他在心底无奈轻叹,又问:“我什么时候逼你同房了?”
虽然秦姝不经意流露出的妩媚风情,会吸引他的目光,偶尔还在梦中与她共赴云雨。
他也没有碰秦姝的打算,又何谈逼迫她同房。
说到这件事,秦姝眼波微转,垂眸盯着床上散开的蚕丝被。
“这就是证据!我要跟你分房睡,你逼迫我跟你同房。”
谢澜之唇角微微抽搐,彻底被秦姝搞无语了。
然而,以上还不是他犯的所有错误。
秦姝又凶巴巴道:“你还凶我!威胁我!”
“这话又从哪说起?”
谢澜之无语到极致,眸底漾起淡淡的笑意,好脾气地问。
秦姝红唇轻抿,冷哼道:“你说不分房,不离婚,还让我乖一点!”wWW.ΧìǔΜЬ.CǒΜ
“……”谢澜之。
他抬手扶额,斯文俊美的面孔,浮现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我让你乖一点,是怕声音太大,传到隔壁误会我们大半夜在吵架。”
谢澜之并没有说话实话。
他是怕动静太大,被人误会伤还没好,就跟秦姝胡闹折腾。
谢澜之今晚算是知道,为什么不要跟女人争辩是非。
因为压根就没有赢的余地!
“之前是我不知轻重,弄疼你了,抱歉,以后不会了。”
谢澜之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看着自顾自生气的秦姝,嗓音轻柔地哄人。
这么大一个帅哥,轻声细语的跟你说话,试问谁抵得住。
任秦姝再大的气,也消下去不少。
可她没忘记要跟谢澜之分房睡的目的,色厉内荏道:“道歉有什么用,都已经把我弄疼了。”
秦姝故作龇牙咧嘴的模样,手也不停地揉着,不怎么疼的后腰。
谢澜之信以为真,走上前一步,把人拦腰抱起来。
他坐在床边,让秦姝趴在腿上,撩起她的衣服,露出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白皙腰身如玉皮肤,极具吸睛,晃人眼。
“喂!”
“谢澜之,你要做什么?!”
秦姝横趴在男人结实微硬的腿上,整个人都不好了,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别动!”
一只温热有力的手,钳在秦姝的侧腰上。
“哈哈哈……别碰!哈哈……”
“好痒哈哈……你把手拿开哈哈哈……”
秦姝身体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肤色白皙的柔软腰肢,随着她放大的笑声而轻扭。
这可苦了,被大幅度蹭到的谢澜之。
秦姝的笑声戛然而止,身体紧绷地趴在对方的腿上。
她漂亮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满目诧异,表情也非常惊悚。
好家伙!
谢澜之是吃什么长大的!
这么肆无忌惮,是在闹哪样啊?
谢澜之也跟着面红耳赤,对自己的不争气,感到无言以对。
两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如同紧紧相连的雕塑,一动不敢动。
狭小的卧室内,蔓延出一股浓稠的暧昧氛围,让人浑身发热。
谢澜之深呼一口气,动作僵硬地把秦姝抱起来,很轻地放到床上趴着。
“你后腰红了,我给你上点药。”
低沉略微暗哑的嗓音,在秦姝的耳边响起。
谢澜之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红花油。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忍。”
趴在床上装死的秦姝,听到这引人遐想的暧昧话,全身泛起一层绯红颜色,像只煮熟了的虾子。
只因她脑海中回想起,刚刚隔着衣服,感受到的异样……
真的让人触感惊心!
谢澜之把药油倒进掌心揉搓热,回头就看到秦姝的肤色,肉眼可见的诱人变化。
他下颌紧紧绷起,凸起的喉结快速滚动着,呼吸也随之粗重。
谢澜之声线沙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你快点!”秦姝恼羞成怒道。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嗓音有多娇媚。
如夜莺在吟唱,令人如痴如醉,听得人骨头都要酥了。
谢澜之的喉结吞咽了几下,稳住心神,把手按在秦姝白皙光滑的后腰上。
“唔——”
秦姝感受到一阵刺痛,红唇间吐露出难耐的痛声。
谢澜之手上的动作一抖,被这百转千回的声音,喊得差点没当场出丑。
真是要命了!
这小丫头片子生来就是克他的!
谢澜之缓缓吐了口长气,哑声问:“还好吗?”
“疼,你轻点。”
秦姝细长的双眉紧蹙,娇声娇气地低哼。
她没看到坐在床边的谢澜之,漆黑眼底迸发出的危险,像是要把她给拆吞入腹。
谢澜之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迹,眼神很凶地盯着秦姝,很想堵住她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按揉在秦姝后腰上的手,动作从最初的轻柔,到后来加重力度。
“疼!疼疼!!”
秦姝疼得嗷嗷叫,差点爬起来呼谢澜之一巴掌。
她怀疑这男人是在报复她!
速战速决的谢澜之不给秦姝机会,猛地站起身,语速极快道:
“我去外面抽支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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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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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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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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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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