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他耳旁气息如兰地柔声说:“公子,你要不要去榻上。”
声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还有几分羞涩。
沈鸢觉得他这个状态下和自己做那种事,自己应该会好受些。
谢怀琛明白她的意思。自己本来就是来和她行男女之事的,起身同她一起去到床榻。
沈鸢再次主动帮他宽衣,但笨手笨脚的样子同上次一模一样。
谢怀琛也是无奈了。她这副样子以后怎么伺候客人。
可一想到她以后要去伺候别的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里莫名不是滋味。那感觉有点像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碰了。
沈鸢感受到他身上气势的变化,以为是自己没做好。立刻急得眼角发红,目光含怯地观察他。
谢怀琛看出她的害怕。呼出一口闷气,想啥呢,青楼女子就是这样。自己不也是怕沾染麻烦才来找她的。
他按住她的手,往前倾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
身下的女子的眼睛依旧像小鹿一般无辜,控制不住地带着几分怯意。
谢怀琛这次没有再捂住她的眼睛,因为他从这双明眸中还看出了丝丝爱慕的情意。
很好看。
像拆开包裹好的礼物一般解开她的衣襟。
身上的痕迹怎么还在,这女人好娇弱。
谢怀琛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所有行动都变温柔了些许。
沈鸢看得出他深邃的眼中除了炙热欲望,没有别的色彩。
仿佛置身于轻柔的热水中,又似在炙热的烈火里。燃烧熔化,合为一体。
许久……
谢怀琛完事后就起身披上衣衫,一副又要睡完就走的样子。
沈鸢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香汗浸湿脸颊。薄唇轻咬,神情脆弱。目光三分迷离七分委屈。
这男人似乎在跟她较劲一般,恶劣地捏住她的下颚,不准她咬着嘴唇。
缠绵之中又不吻她。她只能流着泪叫出声。
谢怀琛其实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就喜欢听她的声音。
可这男人现在就要起床不认人。
一百两银子还没给呢!
这次强撑着没晕的沈鸢没等他继续穿衣服,就颤颤巍巍撑起身从他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双手环住他的腰。
谢怀琛有些诧异,垂眸看了看腰间白皙细腻的手臂,手腕处还有他刚留下的红痕。
他微微侧过头,声音有些低哑但很清冷,全然没有刚才那炙热的喘息:“青荷,怎么了?”
沈鸢心想还好他没有直接推开自己。
她哑着嗓音祈求道:“公子,时辰还早,你再躺会儿好吗?”琇書網
谢怀琛有些犹豫,他只是来解身上的药性而已,现在该走了。
沈鸢抱着他不放,继续声音委屈地说:“你若是这么走了,我怕鸨母会怪我没有伺候好你。就再躺一会儿好吗?”
谢怀琛转过头看向她,沈鸢一张小脸还泛着绯红,泪痕犹在,眼中秋波潋滟,情意绵绵。
他看得出这女人眼中对自己的爱慕之情,就同京城里那些小姐们一般。
沈鸢没等他开口,又满含期待,娇柔妩媚地笑道:“我这里有用药草调制的熏香,有疏忧养神的功效,我想让你试试。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做一个香囊好不好。”
眼前女子的笑,在灯光下仿佛披着一层朦胧的轻纱。
谢怀琛幽冷的眸子审视沈鸢,薄唇轻抿,神色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见他没有回应,沈鸢带笑的眼中划过一丝失落。以为他会拒绝时,谢怀琛竟轻轻颔首同意了。
沈鸢顿时面色十分欣喜,服侍他再次躺下。
自己暗暗咬了咬唇,艰难地起身去燃起早就准备好的熏香。
然后回来坐在床榻前为他揉揉脑袋和太阳穴。
谢怀琛闻着这股淡淡的幽香,在她的按揉下只觉得连日的疲惫似乎席卷而来,不知不觉中竟然睡过去了。
沈鸢沈鸢也挺想睡会儿,可现在不行。
她就在榻边守着,看着床榻上的男人开始犯愁。
这真是个俊美无俦的男子。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五官的每一丝线条仿佛都得了上天的偏爱,舍不得有半分差错。
身形修长,身材也好。气质高雅,即便安静地躺在那里,也让人觉得不可亵渎。
沈鸢看得出这男人对自己隐隐有那么一分怜悯,可这跟怜悯街上的流浪狗一般。
最多顺手扔个馒头,绝不可能捡回家,更不可能喜欢上。
勾引男人的招数她又不怎么会,这可怎么办啊。
谢怀琛醒来之时并没有过多久。这一觉睡得极为舒适,连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可他刚醒就眉头紧蹙。
虽然附近有暗卫守着,青荷也不可能是奸细,可他对这女人也太没防备了。
“公子,你醒了。”
沈鸢倚在榻前,弯起漂亮的眉眼,冲他浅浅的笑着。
灯光映照下,她眉目间仿佛流转着星星点点的春光,还带着让人沉醉的温柔缠绵。
谢怀琛虽在京城见过不少美人,此刻他也不禁心里感慨,这女子真是位绝色佳人。
沈鸢过来扶着他起身,替他更衣。
顾瑾修进来的时便见到这副场景。
他预料谢怀琛只会拿这女子当解药用,可竟然会让她这般近身服侍,令他很惊讶。
“你怎么样?我们该回去了。”顾瑾修笑道。
谢怀琛走到顾瑾修身前伸出手,有些尴尬地说:“给我点银票。”
顾瑾修一愣,转眼瞧了瞧他身后的青荷姑娘,顿时明了的一笑。
从袖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他。
这是一大笔钱了,谢怀琛并没有在意数目。转身将银票交给沈鸢,眉眼和声音都显出几分温和:“今晚有劳青荷姑娘了。”
沈鸢开心地双手接过银票,嘴角染上一丝欣喜,目光满含期待地看着谢怀琛:“公子,我会做好香囊等你下次再来。”
谢怀琛感到她明亮的目光很耀眼,不由得点点头。
正转身离开,沈鸢又拉住他的衣袖,一脸不舍地柔声说:“公子,你……你早点来好不好?”
沈鸢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深邃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让沈鸢无端生出一种他在警告她不要多事的感觉。
但沈鸢没有退缩,依旧在期待他的回应。
最后只见他声音毫无感情地回道:“我尽量。”
然后抽出衣袖转身离去。
谢怀琛能感受到身后那道依依不舍的目光,却没有回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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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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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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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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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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