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厉妄琛眼角眉梢间多了几分柔色。
但语气还是那样恶劣,不客气数落她,甚至有些气恼。
“南时初你是真够蠢的,一次两次都掉进同样的坑里!”
南时初压根不管他说什么,抱着人感觉到舒服了点,然后又觉得不满足。
开始不安分了。
这套动作她已经很熟练,扯开衬衫,那串玉佛和胸前的纹身,时时刻刻都在崩熄她最后的理智。
厉妄琛一滞,虎口一把将她小脸抵在自己眼前。
南时初脸色绯红一片,而厉妄琛眼底,已经有焰色燃起。
“南时初,你把我当什么?”
南时初不舒服,也不痛快,开始哼哼唧唧挣扎,“呜,你还是不是男人,呜呜我好难受……”
厉妄琛大掌危险在她后脖颈停下,“你看清楚我是谁。”
南时初已经快被折磨崩溃,“我不要看你这个大魔王!厉妄琛你不帮我,我找别人——啊!”
房门被厉妄琛狠狠关上,彻底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
南时初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睁开眼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灰蒙蒙的,外面的阳光被窗帘挡住了。
她尝试张了张嘴,发现喉咙里干得厉害,脱水一般。
身上腰酸背痛,也难受得很。
昨晚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走马观花……
她浑身抖了抖,下意识看向身侧。
两米大床上另一侧,男人侧对着她,呼吸平稳。
胸前那片不动明王正随着他的气息上下起伏,很是鲜明醒目。
南时初屏着呼吸,蹑手蹑脚从蚕丝被里滚出去。
只是刚下地,双腿立即一软,整个人差点低呼出声。
嘶——
麻蛋,怎么比第一次还要难受,昨晚大魔王到底有多卖力啊!
她费了好大劲,才勉强站起身来,然后轻手轻脚往外走……
啪得一声,窗帘缓缓拉开,大片阳光照进房内。
一道讥诮的冷笑在暖阳下形成极大反差,阴森森的,冷得让人发颤,“吃干抹净跑了一次,还想跑第二次?”
南时初立马僵住,浑身汗毛立起。
意识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赶紧躲回床上缩在被子里。
她讨好的露出笑脸,男人那张帅的人神共愤的俊颜近在咫尺。
如果他不是眼神里有刀,南时初觉得自己一定会很开心的。
“早上好呀少爷,您醒得真早。”
男人不说话,就这么冷幽幽盯着她。
南时初艰难咽了口唾沫,赶紧给自己找补,“我怎么可能会跑呢,再说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我能跑哪儿去呢?”Χiυmъ.cοΜ
“我是想着昨晚少爷操劳了一夜,我去给您准备点好吃的,您好好补补。”
听到这话,厉妄琛意味不明笑了一声。
“是挺操劳的。”
“。”
南时初有记得为数不多的画面,忍不住老脸一红。
真的是,太要命了……
看着她脸上露出红晕,和昨晚的画面有些重叠,厉妄琛心思有些意动。
第一次他完全昏迷,事后只有滔天恼怒,恨不得杀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这次他完全清醒,并主导。
没想到这种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愉悦。
“南时初,你说,你这次要怎么弥补我。”
“嗯……啊?”
她还能怎么弥补啊,她也不想的啊!
可是昨晚那种情况,她也很意外。
那时候迷迷糊糊,想要控制自己,但是听到厉妄琛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她立马就放弃了苦熬下去的坚持。
那个人是厉妄琛,她是情愿的。
可能是因为有过经验?
亦或是信任他?
南时初自己也想不明白。
“昨晚你可清醒着呢,怎么还让我弥补啊。”
南时初撇嘴,就差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分明也有问题!
厉妄琛挑眉,反问道,“你的意思是,昨晚我该见死不救?”
“也不是啊,就是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呢,不一定非要……”
“呵,昨晚是哪个女人抓着我说我不是男人,还说我不帮,就去找别人……”
他一句句重温提醒,南时初羞愧得头皮发麻,赶紧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弥补,少爷是我大恩人,我都听你的。”
“听我的?”
厉妄琛盯着她,“确定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南时初毫不迟疑,“当然!”
她怕自己再反驳,大魔王能给她扣上更大的罪名!
厉妄琛像是很认真思考了许久,再次开口时,浑厚的嗓音中裹挟着一丝暗哑,“南时初,我身边从未有过别的女人。”
说完他便顿住,眼神一直锁着她,深幽得厉害。
反应过来,南时初附和捧哏,“是是是,您清清白白,守身如玉,日月可鉴。”
大魔王这才稍稍满意,继续说下去,“而你三番两次,害我破例。”
南时初再次点头,“对对对,都是因为我,真是太过分了。”
“每次都是你被陷害,我帮了你,这次是不是换你来帮我。”
“帮帮帮,我肯定帮……”南时初下意识接话,随后有些愣住,“我帮什么呢?”
厉妄琛深深睇着她,眼底的情绪复杂幽暗,“你让我对你有感觉,并且不想克制,你说你能帮我什么。”
从没想过会在厉妄琛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语,南时初瞪大了双眼。
她觉得不可思议,“我帮你找个女朋友?”
厉妄琛差点被她脑回路气死,“南时初,你是想找死!”
南时初在他的怒吼中赶紧拨乱反正,“你你是想,我和你的未婚夫妻关系假戏真做?”
厉妄琛哼了一声,“未尝不可。”
“不行!”
厉妄琛顿时黑了脸,“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我觉得我高攀不起少爷。”
南时初心跳砰砰直跳,自己也有些乱了。
她不排斥和厉妄琛保持关系,其实她也有享受的,可是……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不然,我们各取所需,各不打扰?”
她说得委婉,但厉妄琛是聪明人,肯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厉妄琛眯起了眼眸,片刻后,冷冷笑了一声,“也好,这样省了更多麻烦。”
南时初笑着说,“是啊,万一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我不就成了你们之间的障碍嘛。”
厉妄琛阴阴得笑,“你倒是替我想得周到。”
“那就这么说好了。”
南时初见他不反驳,赶紧裹着被子躲进浴室。
她刚刚一颗心砰砰直跳,也不知道在乱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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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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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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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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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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