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推理。
厨师的孙女也是地宫里面的受害者,而那个无名墓碑的主人也是地宫受害者,两个人都是受害者,她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或者说她们本身就是一个人……
上一次厨师带着她从后门离开,然后是要带她出城的。
如果厨师的孙女也是受害者,那么厨师出城后,带她去的地方也许就是地宫。或者他是要出城找地宫。
地宫?
阴城的地宫和阳城的地宫有什么区别么?
还有,在城外会不会遇见无名墓碑的主人。
看来她要在阴城出城一次!
想到既要做到,她起身去找张三郎,提出她想要出城的事情。
张三郎沉默一下,说道:“我很想帮助你,但是很抱歉。新妇到家,三日是不可以出门的,所以我现在没有办法帮你,不过回门之后,我可以找借口带你出去。”
这是隐藏规则么?
田麦只能离开。
想要出城就只能走前门?
走后门的话会有:(城门站着两人不能出城)的这条规则限制,而且,走后门一定要跟着厨师进出,不能离开厨师太远,这样的话太过冒险。
如果还有别的办法,能不走后门最好还是不要走。
还有三日回门……
她现在加入孙家已经二天了,因为她对婆母请安两次,也就是明日是第三日了,不对,是今日。
她是阴成中午12:45离开的去往阳城,然后在阳城12:40回来的,回来的时候阴城是晚上12:40。现在在阴城已经是次日的凌晨2:00左右,也就是她已经嫁入张府第三日。
只是,在阳城的时候,怪谈却告诉她孙家那些诡异是三日回魂,难道阳城和阴城的时间还不一样?
“叮咚!”
突然,一阵锣鼓敲了起来。
田麦感觉很奇怪,站了起来向外看去。wWW.ΧìǔΜЬ.CǒΜ
本来黑漆漆的外面,突然浓烟飞起,一声一声的锣鼓敲打的有声有色。
下一刻,唱戏般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
“老爷归家……”
“老爷归家,大夫人,三少爷速速来拜……”
老爷?张三郎的父亲?
田麦心里涌起了好奇,她正往外看呢,就见张三郎沉着脸走了进来。
田麦见他一脸的不高兴,问道:“怎么了这是?”
“我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张三郎阴沉的说道。
“你害怕他了?”田麦问道。
“哼,怕?”张三郎讽刺的笑了:“我会怕他,我只是……只是害怕不能保护我在意的人。”
“既然如此,那就要对自己有信心。”田麦安抚着说道。
张三郎点点头。
“三少爷,大夫人,老爷归家,快快出来拜见……”
那阴沉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我们一起去。”张三郎说道。
“好。”田麦点点头。
新媳妇自然要拜见公爹的。
张三郎转身在前,而田麦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走出明竹院,向前厅走去。
两个人走到前厅门前时,看到了张夫人走过来。
“娘。”
“母亲!”
张三郎和田麦一起下拜。
张母看着张三郎和田麦的目光柔和,将他们扶起来,说道:“以后见到你们父亲,你们只需要跟在母亲身后便好。”
张三郎眼睛一亮,看着张母的目光全是濡慕。
张母伸手抚摸他的脑袋:“有人说的对,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保护你的机会,这次,我不会在错下去,我是你的娘亲,我要保护你,保护我的孩子。”
张母生前郁郁而终,确实可怜。
可是她在情情爱爱的时候,却没有想过,她走后,还是婴儿的张三郎怎么办?他如何要在后宅之中生存。
第二次请安的时候,田麦看见她眉眼惆怅,又想到张三郎的话,田麦猜到张母那般的样子,是因为张父和张府众人要来阴城了,要再次见到负心人,再者受到死因的影响,张母才开始郁郁寡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田麦一句:为母当爱护孩子,错一次,不要再错第二次。张母才醒悟,屏除了情情爱爱对她的影响,她想要做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保护她的孩子。
张母带着张三郎和田麦走进了前厅。
前厅阴暗可怕,张府的所有人都在,他们一排一排的站着,而且他们每个人都是死相,他们已经身首异处,手里捧着自己的脑袋,而在他们手中的脑袋上,那是流血的眼睛,幽怨的看着张三郎,田麦。
田麦对上他们的眼睛,心中感觉好笑。
张家的这些诡异,死后倒不是糊涂诡,最少知道造成他们死因的是张三郎,还有孙家。
“逆子,你既然毁了整个张家,你可知罪。”为首的张父冷声质问到。
张三郎冷哼一声:“父亲,是我毁了整个张家么?上面要对张家下死手的原因,真的只是我送过去的账本么?”
张三郎不否认自己送了账本,张家就是因为账本定罪的,他否认也没用。
“你这个孽障,到现在你还如此说话,如果不是你递的账本,张家怎么会获罪。”张父的怒气更大。
“哼,就算不是我递的账本,张家也会被按上其他的罪名,我递的账本罪名大也大不到哪去,最多也就是满门抄斩,如果没有我的账本,上边会继续搜罗其他证据,到时候也许会株连九族,父亲,那时候你可就是整个家族的罪人了。”张三郎一点也不留情。
张父被说的,那颗捧在手上的头都飞起来了,飞到张三郎面前:“你这个逆子,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一掌煽飞了。
“噗!”田麦忍不住笑了出来,前世总是听到脑袋掉了当球踢,今日竟然看到现场直播,虽然是打的,不是踢的,但是也很搞笑。
“恩?”她的笑声让张家其他诡异怒目而视,几十颗头从他们的手上飘起来,死死的盯着田麦。
田麦忙收起笑容,正色的说道:“各种见笑了,我公爹和婆母,在叙旧。”
张家诡异刚刚升起的愤怒就那么尴尬的停顿在哪里,下一刻又落回了自己的手上。
管天管地管不得两口子打仗,他们只能憋着。
田麦松口气,心中想着能和张父,张家叫板果然只有张母。
她是一个嫁进来的新妇,没有任何说话的分量。而张三郎,不管他多些道理,儿子坑爹,在古代就是天理不容,所以张三郎对上张父也矮一层。
只有张母。
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进门后操持家务,孝敬公婆。为家族生子传承血脉,可是结果呢呢?张父先是欺骗隐瞒,后来偷吃到人家妹妹身上,弄的人家早产早逝,而张氏家族,在这件事情肯定帮自家孩子,所以对张母也有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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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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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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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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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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