姘头?
谢澜之用困惑的眼神凝视着,脸色红润微醺,站姿摇摇晃晃的秦姝。
“瞎说什么呢,我哪来的姘头。”
他径直走到秦姝身边,想要把人扶到卧室休息。
回来就准备睡觉的谢澜之,收获一只小醉鬼,心情很复杂。
“你不要碰我!”
秦姝嘟着红唇,媚眼如丝地盯着谢澜之。
她唇间吐出淡淡的酒香气息,凶巴巴地质问。
“老实交代,你的姘头是谁!”
谢澜之凝着她迷离的眼眸,似醉非醉,好似要把谁的魂儿给勾走。
他声音沙哑,好声好气地哄人:“没有,我没有姘头,回房睡觉了。”
谢澜之试探地朝秦姝走去。
不料,秦姝直接朝他怀里扑来。
怕她身体不稳摔倒在地,谢澜之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把人揽入怀中。
秦姝拉起男人的衣袖,指着他胳膊上颜色变浅的牙印。
“那这是什么?!”
谢澜之单手桎梏着秦姝的腰肢,垂眸去看,被纤细手指戳着的牙印。
这一眼,差点让他气笑了。
原来如此!
他就说秦姝怎么三番两次,说他有姘头的事。
谢澜之揽着秦姝腰肢的手,往怀里带了带,两人身体紧紧贴着。
他捏着秦姝的下巴,把人拉近胳膊前,低沉声调透着危险。
“你仔细看看,这牙印究竟是谁咬的。”
秦姝的眼底瞳孔无法聚焦,摇晃了下头,眼神迷离地盯着整齐小巧的牙印。
娇哼声响起:“谁知道你姘头是谁!”
她嘴上这么说着,微醺的桃花眸染了浓浓的控诉。
谢澜之见秦姝醉得不轻,心道,他跟一个醉鬼说什么。
在秦姝想要挣脱他的怀抱时,谢澜之把人拦腰抱起来,踱步往卧室走去。
秦姝搂着他的脖子,歪着头问:“谢澜之,你要带我去哪?”
“把你卖了。”谢澜之打趣道。
醉意上头的秦姝没听到。
她被男人面部轮廓完美得无可挑剔,线条精美的侧颜所吸引。
秦姝吞了吞口水,失神地喃喃自语:“好看——”
好看到,让她有点渴,又有点饿。
低不可闻的两个字,传入谢澜之的耳中,脚步有刹那间的停顿。
他深沉黑眸低垂,望着怀中满目惊艳失神的秦姝。
“哼!再好看也是别人的!”
秦姝她突然就生气了。
她扭过头,不再盯着谢澜之看。
可爱、傲娇的小动作,让人啼笑皆非。
谢澜之加快脚步,踢开卧室的门,三步并两步来到床边。
他把秦姝放到床上,欺身压上去,把胳膊怼到小醉猫面前。
“你仔细看看,这是你亲口咬的,我没有姘头,有的是你这只养不熟的野猫。”
秦姝红唇微张,眼神诧异地盯着眼前的牙印。
她漆黑眼珠一动不动,看得很认真。
就在谢澜之以为,她想起什么时,秦姝慢腾腾地开口了。
“我不信!”
随即,谢澜之的胳膊上,传来熟悉的钝痛。
秦姝又在咬他!
谢澜之嘶了一声,紧绷的身体,重重压在秦姝身上。
“唔——好痛!”
他压得秦姝黛眉紧蹙,立即松开嘴。
秦姝娇滴滴的眼眸,泛起一层水光,顿生别样风情。xiumb.com
可她还是隔着水雾,看到谢澜之胳膊上两枚,一模一样的牙印。
秦姝的神情一松,猛地搂住谢澜之的脖子。
“真好,我不是第三者。”
娇软带着醉意的嗓音,贴着谢澜之的耳边响起。
他诧异地低头,秦姝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容,尽入他眼底。
她嘴角微微上扬,眉眼间藏着野性难驯的娇媚,是她藏在骨子里的最真实性情。
这样外柔内强的女人。
完全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需求。
谢澜之感受到秦姝呼吸时,温热气息喷洒在他脖颈筋脉上。
独特清新的淡淡女人体香,也萦绕在谢澜之的鼻尖。
他搂着柔软纤细腰肢的手,力度不由加重。
耳边立刻传来一声鼻吟。
谢澜之呼吸变得粗重,努力控制着自己。
“唔……你好重呀……”
秦姝酒后的娇憨抱怨,在表情隐忍的男人耳边响起。
茫然无知的秦姝,手指抵在红唇,用牙齿轻咬,魅惑的仿佛狐狸精勾人魂魄。
类似撒娇的声音,妩媚诱人的模样,让谢澜之控制不了一点。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埋在秦姝的纤细脖颈啃咬……
房间内,响起秦姝被酒意浸染,微哑的声音。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过了不知多久……
秦姝的胸前,袭来一阵阵痛意。
她带着哭腔的嗓音,软乎乎地喊着:“谢澜之,我疼……”
好像有人在用手掌,紧紧攥着她的心脏。
又沉又闷。
让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谢澜之忽地停下,双眼通红地盯着,眼含泪意与害怕的秦姝。
他心里的那把欲火,被一盆冰水浇灭。
理智回归的男人,想起秦姝被人欺辱的事。
在两人处于危险边缘,谢澜之手撑在床上起身,火速逃离。
瘫在床上,衣衫半解的秦姝,身躯难耐的扭动了几下。
谢澜之实在是太会了。
哪怕秦姝神志不清,也被他挑起欲念。
庆幸的是,她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秦姝侧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她被亲肿的红唇微张,吐出撩人的酒香气息。
*
翌日。
秦姝头痛欲裂的醒来,感觉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
她拉开床边的柜子抽屉,从黑色木盒拿出一根干枯的草,送到嘴里用力咀嚼起来。
甘苦在口中弥漫开来,秦姝的头痛缓解不少。
她刚舒了口气,低头的瞬间,看到满身的暧昧吻痕。
隔了数个小时,吻痕变了颜色,让她看起来像是被家暴了一样。
秦姝的脑海中浮现出,昨晚醉后的零散记忆画面。
她猛地睁大双眼,下意识摸了摸胸口。
嘶!
好痛!
秦姝坐直身体,背对着房门,拉下吊带睡裙。
布满恐怖指印的娇处,被人欺负得很惨。
怪不得会这么疼!
谢澜之的手劲儿未免太大了。
不等秦姝脸上的怒意升起,表情又变了变。
不对!
她昨晚穿的不是这件衣服。
是谁给她换的衣服?
除了谢澜之,应该不会有别人。
想到被谢澜之看光了,还被蹂躏成这样,秦姝的脸色又羞又恼。
然而,这可冤枉了初哥谢澜之。
从未碰过女人的他,昨晚特意关了灯,黑灯瞎火的摸索着给她换衣服。
在用手掌了解秦姝的身体结构后,谢澜之又被迫冲了个冷水澡。
直到天亮,他都没敢回卧室。
秦姝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失身后松了口气。
她松口气的同时,决定给“趁人之危”的谢澜之一个教训。
秦姝缓解了宿醉的后遗症,背着竹篓一个人进了天鹰岭。
前世来过这的她,直奔上次发现野生天麻的斜坡。
她这一走,可算是捅了娄子。
谢澜之结束早训回家,发现秦姝不见了,差点把整个营地掘地三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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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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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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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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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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