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惜若双手扶着镜子两边,发丝凌乱,男人抬着她的一条腿在身后驰骋。
听见有人进来,两个人都看向门口,男人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似挑衅一般,他看了温伯良一眼,更加快了运动频率。
温暖和温浅姐妹俩全都傻了一样,不敢置信那是她们的妈妈。
只是几秒的时间,姐妹俩就被温伯良拽出房间,关上了门。
温伯良面无表情的拿出一张银行卡给酒店经理。
“这件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是是是,温总,我什么都没看见。”
经理走了,把家务事留给了他们自己。
一门之隔。
家的女主人在里面和野男人出轨。
父女三个人在门外痛彻心扉。
“爸爸,离婚吧,她不再是我们的妈妈了。”
温暖的眼睛里溢满泪水和恨意。
温伯良闭上眼,再睁开眼时眼底一片猩红。
“我爱你们的妈妈,所以我舍不得伤她分毫,因此她觉得我是妻奴,没骨气没尊严,不算是个男人。”
“这次,我就做个男人,她想离婚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门儿都没有,我是不会离婚的,她喜欢的男人我会让他永远不在京城出现。”
半个小时后,客房的门打开。
姚惜若和男人都已经穿戴整齐,明目张胆的拥抱着出现。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姚惜若不耐烦地问。
温伯良上前就要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却被男人轻轻松松扼住手腕。
“惜若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的脏手再碰到她一下。”
“她是我老婆,你敢勾引我老婆,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温伯良要教训眼前的男人,可他发现连把自己的手从男人掌中抽出来都做不到。
“放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十分不屑地轻嗤一声,甩开温伯良的手。
“你在我眼里不过是只蝼蚁,和我叫嚣你还不够资格。”
电梯里冲出来六个黑西服男人,他们都是温伯良的保镖。
“给我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留一口气就行,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六个保镖得到命令,一起朝男人攻击上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男人身手极其敏捷,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六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全部撂倒。
温伯良大惊:“你是什么人?”
男人蔑视一笑:“你还不配知道我的身份,识相的明天痛快把婚离了,不然你也会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不可能,我死也不会成全你们。”
“是吗,如果你不识时务,那我也只能让你死了。”
男人说的随意,眼里的冷酷却是极其认真。
姚惜若厌恶地说:“温伯良,你是没脸没皮的狗皮膏药吗,你都亲眼看见我和别人做爱了,还没认清我对你已经没有一点感情?你要是个男人就该立刻离婚让我滚,真是个犯贱的软骨头。”
“你够了。”温浅攥着拳怒吼,“爸爸是因为爱你才原谅你,包容你,在你眼里就成了犯贱的软骨头,究竟是谁贱?是你。是你婚内出轨。”
姚惜若把脸转到一边,冷笑着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既然你们姐妹都心向着你爸爸,以后就不要当有我这个妈妈了,我们断绝母女关系。”
温暖不可置信,质问:“你为了个野男人和爸爸离婚,还要跟我们断绝母女关系?”
“其实断不断绝关系都一样,我已经决定离婚后和他去国外生活,以后咱们见面的机会也没有多少。”
在温暖和温浅痛心疾首的失望中,温伯良忽然拿出一把刀子朝男人的胸口刺去。m.χIùmЬ.CǒM
“你害我家破,我要你死。”
千钧一发之际,刀子并没有扎进男人的胸膛。
反而是男人抓住温伯良的手腕往回一折,刀子扎进了温伯良的腹部。
温伯良倒在血泊中……
“爸爸!”
“爸爸!”
“快叫救护车。”
……
温浅猛地睁开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气。
脸上湿漉漉的,梦里她在哭,梦外她也在哭。
那次受伤,爸爸在医院住了一个月。
可恨的是,第二天爸爸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他们就逼着爸爸去办理离婚。
爸爸不同意,男人就用她们姐妹俩作威胁,爸爸终是不甘的妥协了。
温浅到现在才知道那人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难怪他从未将爸爸放在眼里。
难怪那个女人愿意跟他走,不惜抛夫弃女。
游轮在海上行驶了一天一夜到达D国海域,海面上早有数十艘小型游轮在等候。
D国的富豪们各自上了来接自己的游轮。
又行驶了一天一夜,陆陆续续经过几个国家,船上的富豪们也越来越少。
温浅始终在房间养伤没有出去过,六爷也没有再来过。
直到第三天,邮轮驶入华国海域。
林景琛联系了人在海上接他们,下船前六爷又出现在温浅面前。
“浅浅,别忘了爸爸跟你说的,回去后跟姐姐说把该安排的事都做好安排,一个月后爸爸派人来接你们。”
“你不是我们的爸爸,以爸爸自居你不觉得恶心吗?就算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而且,我们是绝对不会去你们身边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六爷无奈地叹口气:“小孩子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就罚你们在乎的人全都进园区工作怎么样?”
“你敢!”温浅激动起来。
看着男人微笑的表情,她知道没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以他的势力想要几个人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现在你们姐妹都无依无靠,这一个月爸爸派阿豹保护你们,爸爸会在E国准备好接风宴,等着你们回来。”
他宠爱地揉揉温浅的头顶,无视温浅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眼神。
“好了,船不是来接你了吗,走吧,爸爸送你下船。”
海面几艘小型游轮分散远去,还有一搜游轮停在大船旁边。
温浅认出站在甲板上接她的人正是阿毅。
阿豹不乐意去京城。
“六爷,能不能换别人,我在京城有仇家,万一让他们发现我,我就死定了。”
六爷淡淡抛下一句:“去京城和从这里跳下去,你自己选一个。”
阿豹:“……”
这里可是几千米的深海,跳下去他指定是喂鱼捐躯。
“保护两位小姐是我的荣幸,我非常乐意。”
然而下船的却只有阿豹和温浅。
温浅始终没见林景琛他们六个的影子。
“我的保镖呢?”
六爷笑着说:“我带他们去E国做客,等你们回到E国,让他们继续保护你。”
“……”
分明就是把他们扣下做人质了。
温浅恨的咬碎牙齿,却也无可奈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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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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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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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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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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