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碰到楚辞的伤口,她小心翼翼靠在他没受伤这边。
楚辞搂紧她。
“小心伤……”
“放心,没那么脆弱。温小浅,我想抱你,恨不得把你塞进我的身体里,这样我们就永远不分离了。”
温浅侧脸贴在楚辞胸膛上,杏眸幽冷。
说出来的话却是柔情蜜意。
“阿辞,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
翌日早上,温浅被刺眼的晨光照醒,手挡着眼睛坐起来。
楚辞许是太累加上受伤的缘故,睡的很沉很沉。
晨光中,男人的容颜平静温和,不带一丝攻击性和威胁性。
像极了……案板上的鱼肉。
温浅看着他,水润杏眸中顿时涌现出杀机。
被艾滋病人凌辱,失去宝宝的绝望,躺在手术台上的痛苦,旅店的大火,王楠中枪,盛雁回坠江……
一桩桩,一件件。
她恨不得一刀刺进楚辞的心脏,让这个恶魔再也不会醒过来。
温浅的视线落在茶几上,水果盘里的水果刀上。
仇恨支配着行为,她轻轻挪下床,走到茶几边端起上面的果盘走回床边。
果盘放在床头柜上,她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刀。
高高举起。
朝阳透过窗户照在锋利的刀刃上,折射出一道白光落在楚辞眼皮上。
他唰地睁开了眼睛……
猛地扭过头,温浅正坐在床边削苹果。
低着头,神情专注。
果皮在锋利的刀刃下均匀的一圈圈垂落下来。
直到整个果皮全部削掉,温浅才发现楚辞醒了。
看着她的眼睛里,还有未完全散去的戾气。
“你醒啦。”
温浅扬起比朝阳还甜美的笑容,刚削好的苹果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果汁的香甜安抚了她余惊未定的灵魂。
刚才好险就被楚辞发现了。
“这个苹果好甜,你要吃一口吗?”
她把咬了一口的苹果递过去。
楚辞眼睛眨了下,冷却的体温开始慢慢回归正常。
他一定是太紧张了。
怎么会以为温小浅要杀他呢?
她的记忆明明已经被替换了。
她还在即将触碰到自由的时候放弃了,抛弃亲友,只为了和他在一起
他怎么能怀疑温小浅呢,真该死。
“真有那么甜吗,我尝尝。”
手掌撑着床沿起身,没吃温浅递过来的苹果,另一只大掌扣住温浅的后脑勺,薄唇压在温浅的唇上。
温浅眼睛陡然睁圆,感觉着楚辞从她嘴里卷走了她嚼碎的苹果。
顿时她嘴里像是有虫子爬过一样恶心,强大的自制力迫使她没有立刻冲到洗手间去漱口。
楚辞咽下嘴里的苹果,暧昧地笑说:“确实挺甜的,苹果甜,宝贝也甜。”
温浅配合着脸上浮现一抹羞赧。
十公分长的刀伤对楚辞而言还真像是小伤,睡醒一觉就精神抖擞的穿衣服下楼,完全看不出来受伤的样子。
玲姐指挥佣人把早餐摆上桌,楚辞和温浅对面而坐,说说笑笑吃完了一顿早饭。
“宝贝,说好昨天带你去看这岛上最美的风景的,昨天有事耽搁了,今天我带你去。”
温浅浅笑嫣然:“好啊。”
车子一路向南。
正如温浅所料,楚辞果然带她去了南边的罪恶园区。
这边有很多武装人员看守,每个人身上都有枪,透过电网铁栅栏能看见每个园区里也都有人巡逻走动。
路过其中一个园区时,温浅看见院子里几个人在用鞭子抽一个人,那个人脚上带着脚镣,手上带着锁链,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地上打滚,而打他的人在哈哈笑着。
又路过一个园区,温浅看见一群男人正将两个女人按在栅栏上强J。
他们像畜生一样笑的狰狞yin邪,两个女人叫天不应叫地不灵。m.χIùmЬ.CǒM
即便来的一路她一直在做心理建设,当看到那残忍没有人性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恐惧,激愤。
这里面不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活的生不如死。
那些恶魔为了满足私欲,居然创造出这么邪恶的地方。
他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楚辞握住温浅的手,把温浅吓一跳。
“看你紧张的,我说过,你会习惯的,也许用不了多久,你也会爱上这里。”
“爱上作为主宰者的权力,所有人都会像哈巴狗一样对你卑躬屈膝,那滋味你尝过就知道有多美妙了。”
温浅只惨笑一下没说话。
她永远不会习惯,她也不觉得那滋味会有多美妙,都是累累罪孽。
车子开进一个园区,院子里站着很多人,他们在喊什么口号,声音洪亮。
看到楚辞的车进来,领头人振臂一呼,那些人就跑进了大楼里。
领头人过来拉开车门,低头哈腰的。
“辞哥。”
楚辞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徽章卡在温浅领口上。
“千万别摘下来,你刚来,这里人都还没认熟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这个就是保命符。”
温浅看看徽章,纯金的。
“我知道了。”
楚辞带温浅参观了这个园区的各个部门,如果忽略那些人脸上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伤,他们的工作氛围倒挺像正常上班。
“我再带你去看看地下的。”
还有地下的?
结果是,温浅是被楚辞从地下抱上来的。
在下面看到的画面让她精神几乎崩溃,是她这辈子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温浅嘴里恍惚的喃喃着,两只手死死抓着楚辞的衣襟。
她在哭。
楚辞在笑。
刚上车,楚辞忽然来了个电话。
他接完后神情非常严肃,让凌东凌西送温浅回去。
车后座上,温浅双手抓着自己头发,无声的流泪。
这个地方比她想象的要可怕一百倍,不,是一千倍,一万倍。
正沉浸在自己的恐惧中,车子猛地一震,把她从后座上震了下去。
爬起来才看到前面有辆车正好顶在他们的车头上。
一看就是故意的。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凌东凌西嗤笑一声,下车便和他们动起手来。
前面打的不可开交,没人注意到温浅的车门被拉开了。
一个长的跟瘦猴似的男人钻进来,脸上先是流露出惊艳,然后是垂涎三尺的猥琐笑脸。
“你是谁?”
温浅惊恐的质问,身体往后挪,打算从另一边开门下去。
男人看出她的企图,一把抓住她的脚腕将她压在身下。
“你就是楚辞的女人啊,长的确实美,昨天楚辞打死我那么多手下,今天我就上了你抵账。”
“你不要碰我,楚辞会杀了你的。”
温浅挣扎,抵挡男人压下来的身体。
“他顶多就是杀我几个手下,没胆子杀我。今天我非尝尝你什么滋味儿,睡楚辞的女人,想想我就觉得心里爽。”
男人狞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粉末,捏着温浅的下巴,全倒进她嘴里。
“走开,走开你这个畜生……”
温浅发疯的扑打挣扎,忽然身上一轻,正准备侵犯她的男人被人薅住甩了出去。
出现在温浅视线里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人。
“温小姐,快出来。”
温浅摇头缩到另一边,她怎么敢出去?
“温小姐,我是薄大少的人,快跟我走。”
薄大少?薄荆修?
温浅下意识从头发上拽下发卡,按了下绿色钻石。
“薄荆修,是你的人吗?”
薄荆修的声音带着急切:“是,快过来,这里很危险。”
温浅这才赶紧爬出来。
跟着面具男人跑进不远处的草丛,钻进了停在草丛后面的车里。
一上车,薄荆修就把温浅拽到自己眼前:“有没有受伤?”
温浅却身体一挺,吻住了他的唇。
“雁回,好热,我想要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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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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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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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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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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