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雁回想掏手机,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而且手机在卧室里。
苏倩倩把文件给他送来他就进了书房。
“手机一直在卧室放着,抱歉,我没听到你打电话。”
至于苏倩倩身上的吻痕……
他之前根本就没注意到,下意识看了眼。
果然看到她的脖子下有几个红痕。
赶紧跟温浅解释:“我跟她什么都没做,她身上吻痕也不是我弄的,可能是她交的男朋友弄上去的,但跟我真的没关系,浅浅,你相信我。”
“……”
先不说盛雁回说的是不是实话,就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够温浅吃惊了。
苏倩倩不是他的心头肉吗?
他不知道这么说会让苏倩倩非常难堪?
他不心疼?
果然苏倩倩泪眼汪汪望着盛雁回,一手捂住了胸口,整个人透出被伤透的破碎感。
她缓缓站起来,屈辱的哭诉:“身上有红印就是吻痕吗?你们不要太埋汰人了,我这是过敏的。”
她委屈又愤怒,泪珠子一串接着一串往下滚。
“雁回,别人不了解我你也不了解我?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和别人做那种事,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伤害我?”
盛雁回被指控的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过敏,如果我的话伤到了你,我跟你道歉。”
“我不需要。”
苏倩倩吼完,哭着跑去客房。
盛雁回不管她,眼巴巴看着温浅:“浅浅,你相信我,我跟她说让她换了衣服就离开,没想到她没走,还……还那个样子……”
他就应该看着苏倩倩离开再去忙的。
温浅信了七八分,她想不到盛雁回和苏倩倩有什么理由骗她。
他们若真做了什么,大可以告诉她,她又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可她就是很不理解,盛雁回怎么忍心给苏倩倩难堪,为什么呢?
见温浅不生气了,盛雁回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wWW.ΧìǔΜЬ.CǒΜ
“刚刚生那么大气,宝宝没事吧?”
“……”
原来他是怕她生气伤害到宝宝啊!
温浅扯了下唇角:“没事。”
苏倩倩穿着她自己的包臀连衣裙从客房出来。
雪白的裙子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妖娆的曲线。
湿透的裙子布料呈半透明的,使得里面风景若隐若现,前凸后翘,资本傲人。
温浅一直都承认苏倩倩长得漂亮,身材也好,是男人都喜欢的类型。
眼前的人儿别说男人了,就连身为女人的她看了都要夸她真美,用尤物两个字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一幅美景出现在盛雁回面前,盛雁回会什么都不做?
温浅感觉自己好像陷进了一个怪圈中。
盛雁回跟她解释,她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应该相信。
但再看到什么可疑之处,她心里的天平又疯狂向另一边倾斜,认为他们不可能清白。
“雁回,我就问你一句,你真的跟温浅结婚了?”苏倩倩颤声问。
盛雁回没回答,看向了温浅。
她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结婚的事。
但刚刚是她先说出了他们的婚姻关系。
温浅手紧紧攥着,冷漠地开口:“他不敢告诉你,我告诉你,我们不仅结婚了,我们还有孩子了。所以你说的让我仰你鼻息,恐怕要成奢望了。”
“浅浅……”
盛雁回激动的搂住温浅,全身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老婆终于给他名分了,耶耶!
苏倩倩双腿一软,手扶住护栏。
她的神情恍惚,难以置信。随后一片片龟裂,露出一脸的崩溃。
眼含热泪望着盛雁回:“雁回,她说的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呢,跟不可能跟她生孩子,你明明说……”
盛雁回现在一听苏倩倩说话就烦,只想让她赶紧消失。
“温浅说的是真的,我们早就结婚了,她也怀了我的孩子,苏秘书,我们之间的事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也已经给了你补偿,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让我老婆误解的事。”
“雁回,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能是我?”
她不甘心,反正盛雁回也娶不到他爱的女人,和谁结婚不都一样,为什么要选温浅?
“明明我们才更合适,我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们才最合适啊。”
盛雁回板起脸,十分严肃的说:“因为,只能是她。”
苏倩倩呆若木鸡,失魂落魄的后退一步。
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阿飞。”盛雁回喊道。
阿飞从门外进来,在楼下喊:“老大,什么吩咐。”
“把苏小姐送回家。”
“是。”
盛雁回拉着温浅回去房间,经过苏倩倩身边都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苏倩倩想抓住他,伸手也只抓住了一把空气。
回到房间,与外隔绝,外面的一切仿佛都和他们无关了。
盛雁回先到浴室放洗澡水,出来又拉着温浅的手裹在掌心里焐着。
“手还这么凉,调理的药汤喝了这么久,怎么也不见好。”
温浅疑惑:“我什么时候喝调理的药汤了?”
说完恍然想起,张婶三天两头晚上就会给她炖补汤。
有时候是鸡汤,有时候是鱼汤,有时候是排骨汤……
难道调理的药放在那些汤里了?
盛雁回笑:“说明张婶的手艺好,你都没喝出来药味。”
真是那些汤。
温浅心里流淌过一丝暖意。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这有什么好说的,水应该放好了,回来身上染了寒气,泡个热水澡免得感冒。”
盛雁回把温浅打横抱起来进去浴室,轻轻放在毛绒地毯上。
温柔地脱掉温浅的衣服,再抱她放进浴缸中,虔诚的像是在服侍女王。
热水包裹住身体,驱散了满身寒气,连心也一点点温暖了起来。
全身心得到放松,温浅舒服的发出一声娇软轻叹,像小猫叫。
盛雁回正脱自己裤子,小腹不由得一紧,旗帜高举。
他快速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大长腿迈进浴缸,一把将温浅揽进怀里。
薄唇落在温浅耳廓细细密密的吻,惹得温浅身体轻颤,逐渐软化,贴服在他怀里。
意乱情迷的时候,温浅还不专心:“盛雁回,我真的能相信你吗?”
盛雁回一手托住她的下巴转向他,低头吻住她红润饱满的唇瓣。
深情的低喃从两人唇缝中溢出来:“我可以证明,我的只给盛太太用过。”
氤氲的热气中,温浅被转了个身,微眯着眼睛后仰,水滑的手臂忍不住搂住盛雁回的脖子。
浴缸里面水浪涌动,荡出边缘泼湿了地毯……
沉溺在极致的感官世界时,温浅还在想,不知道她今天能不能赌赢。
赌她告诉苏倩倩她和盛雁回结婚,她怀了盛雁回的孩子,苏倩倩也许会接受不了和盛雁回分手。
那样她就不用离婚了,也不用和孩子分开。
不知道苏倩倩会不会放手。
她承认她自私自利,她想横刀夺爱。
为了孩子,她宁愿做个没有道德的人。
苏倩倩被阿飞送回了家,发了好大一通火,房间里的摆设摔了满地。
一块玻璃碎片割伤了她的手掌心,疼痛直钻心口。
看着满手殷红的鲜血,她的目光也逐渐变得狠辣。
拿起手机,拨打那个她之前拉进了黑名单的号码。
“辛总吗?上次你说的交易我改变主意了,我同意跟你合作,我要让温浅身败名裂,永远滚出盛雁回的世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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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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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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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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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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