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皇家公主……”美女忽闪着美丽动人的媚眼温柔地对芦根儿说道,“特来招公子为小女的驸马女婿……快快站起身来提起精神儿。”美女温柔地拉着芦根儿的手,“先与小女一同欣赏歌舞,再等一会儿,皇父要来亲定这桩婚事。”
芦根儿恍恍惚惚疲倦地爬起身来,揉搓着惊讶的双眼,惊慌地看着自己的这身不同寻常的穿戴和这里难以置信的一切。他疑惑地想张口向自称公主的美女说点儿什么、问点儿什么,这时美丽的公主用指头放在她粉红性感的嘴唇上神秘地“嘘”了一声,芦根儿只好眨巴着惊疑的眼睛闭起嘴来。
芦根儿还没回过神来,这时皇宫里奇妙地出现一队像天仙一般美丽动人的少女。
她们飘逸的秀发都和公主的秀发一模一样的颜色,都是柔柔的黄黄的,就像头上覆盖着冬天干枯细软的茅草。他们头上都带着一顶六角儿硬壳儿小红帽,小红帽上绣着闪闪发亮的金色花朵,帽子的一边插着羽翎,她们就像一群美丽俊俏的小精灵。
她们优雅滑稽地迈开一双双穿着雪白绒面鞋子的娇小脚步,摇动着婀娜多姿的身体,在手鼓、琵琶、短笛、胡琴、还有长长的上边绷着钢丝、声音很脆,像玉珠儿落到翡翠盘里叮当作响、说不清是什么乐器的伴奏下,她们面带微笑翩翩起舞。
她们穿着薄如蝉翼粉红色的衣裙,香裙下边还镶着洁白的花边儿。
衣裙上翡翠玉佩叮咚作响,荡起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风。
芦根儿从未闻到过气味儿这样怪怪的异香,从未听到过这种使人浑身汗毛都激动得蹦跳起来、与家乡唱戏、娶媳妇嫁闺女的吹奏大不一样的音乐。
这时舞女里一位面白如玉、深眼窝高鼻梁娇嫩可爱的女子,穿戴与其他美女有所不同。她头戴一顶绣着绿色花纹儿白色的六角儿小帽儿,帽子上依然插着羽翎,一袭雪白的紧身长裙,裙摆盖着脚面,手舞足蹈、用美丽的大眼睛传情达意。她又是抖动肩膀、又是移动脖子,快速摇摆着腰肢和臀部,飘飘然、就像一股散发着芳香气味儿的白色旋风、异香扑鼻。她随着明快悦耳的琵琶和短笛的弹奏,用天山脚下能歌善舞的西域民族喜闻乐见的、高低起伏绵软悠长、抽丝般的古调音韵放开歌喉唱了起来:
“暖风吹得玫瑰开,穷乡僻壤谁来采?琇書網
芳草渴望降甘露,野花期盼蝴蝶来。
星夜平地化仙境,日出又还荒原色。
千年修炼成灵体,执意要把爱果摘。
怀春少女难寂寞,情丝缠绕美裙钗。
摘得爱果传佳话,美妙奇缘两界隔。
爱果未到成熟季,摘得爱果青且涩……”
歌声婉转悠扬,似有天籁之音,但有点儿哀婉苍凉之感,与金碧辉煌的宫殿环境似乎有些不太协调。
这时歌曲还没唱完,公主就皱着眉头,心中似有不快。向那位唱歌儿的白衣美女瞥了一眼对她小声说道:“在姐姐得意的兴头儿上何来伤感之音?人仙两界爱意相汇,只要心灵融通就能结出爱果……你没听说真爱无境界、真情无种类吗?爱果的甜蜜是眼睛难于看得到的,只有心里感觉得到……只要心里感到了爱情的甜蜜了,就是得到了真爱……大千世界、生灵之爱何必区分界限种类?”
“还是姐姐对爱情领会真切啊!佩服!佩服!”唱歌儿的白衣美女向公主翻了翻白眼儿,嘲讽似的笑了笑,“那俺就不再唱歌儿,俺就畅快地跳舞吧!图个高兴热闹……恭请姐姐一展歌喉,也让妹妹们欣赏欣赏。”
公主微笑道:“俺哪有妹妹唱得好听?不过今天是姐姐的大喜日子,俺着实难耐心中激情,就唱上几句共享喜庆。”
公主说罢,一摆袖子笙乐再起,少女们翩翩起舞,公主在伴舞和笙乐声中张开樱桃小嘴儿唱道:
“天上哟数不完的星星……地上哟数不完的生灵……
草地里数不完的野花哟……不知哪朵鲜艳香气浓?
采上一朵插发髻,胜似珠玉玲珑。
吾谓金殿宫阙,不如茅草庵棚!
九万里奔袭觅真情,竟然在萍水相逢……
吾欲生死永相伴,何顾困苦贫穷。
富贵皆为身外物,瞬间化为泡影。
若是两颗心相融,梦也是真、真也是梦……”
公主唱罢一曲,自我陶醉地精神焕发脸颊绯红,走到芦根儿的面前深情地看了芦根儿一眼,轻轻拉着芦根儿的手说道:“俺唱的如何?您能听明白吗?”
芦根儿懵懵懂懂地摇了摇头说道:“听不太懂……只觉得歌儿好听、乐声新鲜……这歌声和音乐奇异美妙,俺第一次听到这种激情的音韵。”说着芦根儿眨巴了几下眼睛胆怯地问道,“俺有点儿迷迷糊糊……俺是置身何处哇?”
公主嘻嘻笑着并不言语,她向舞女们招了招手,美丽的舞女都一起围拢在她和芦根儿的周围,她们一边跳舞一边向芦根儿和公主微笑,微笑里掺杂着嫉妒和亢奋。
舞女们从鲜红的嘴唇里向芦根儿缓缓喷出一股股玫瑰香味儿的雾气,香雾侵染在芦根儿的脸面上,芦根儿顿时心旷神怡、惬意快乐起来,不再迷糊和懵懂。
公主扯着芦根儿的手穿插在舞女之中,舞女把他们包围起来,都向芦根儿瞪着狡猾诙谐的媚眼儿。有的暗送秋波,有的情不自禁,还有的满脸洋溢着激动和亢奋……随着节奏分明悠扬激越的乐曲,一个个抖动着娇嫩的肩膀,左右晃动着美玉般的脖子,好像脖子不是长在肩膀上是轻松搁在肩膀上,能够随意在肩膀上错位……她们时而旋转、时而跳跃、时而探身,就像一群一尘不染美丽活泼可爱的天仙下凡到了人间。
这时只见公主一扬手,这群美丽动人的舞女不见了。
公主羞羞答答地把双手搭在芦根儿的肩头,似想接吻芦根儿,芦根儿瞪了瞪眼摇了摇头,公主只好无奈作罢。
这时公主又一扬手,这群舞女嘻嘻哈哈笑着又重新出现在他们的周围。公主松开芦根儿的手,舞女们把芦根儿围在中间,她们嘻嘻笑着,这个用细软的指头戳一下芦根儿的脑门儿,那个用玉指捣一下芦根儿的脸颊,有的故意把性感凸显的胸部贴着芦根儿的身体,有的猛然扭腰用性感的臀部碰撞芦根儿,有的噘着樱桃似的小嘴儿想让芦根儿接吻,有的甚至还用嘴唇上的口红向芦根儿的脸上逗趣似的擦抹……逗得芦根儿哭笑不得。
芦根儿哪经过这种场面?哪经过这样被女子戏耍?不一会儿被逗得脑门儿渗出汗来,眉头紧皱起来。
“妹妹们别再戏逗你们的姐夫啦!”公主得意地哈哈笑着,“驸马哥儿是个腼腆老实人儿,哪像你们疯疯癫癫的?!再逗……驸马爷就要哭鼻子啦!”
正在这时,只听到宫中传来一声高叫:“皇上驾到!”
公主的舞女妹妹们都连忙藏在皇宫的屏风后面,露着半个脸面,用狡黠的眼神向皇帝和公主这边窥视。
芦根儿这时心里嘀咕道:皇上?皇帝不是早已被推翻撵跑了吗,代替皇帝的叫大总统,皇帝咋又回来啦?国家咋说变就变,难道又回到了大清朝啦……俺整天守望黄河,这么大的变化都不知道哇?!
皇帝迈着龙行虎步来到公主和芦根儿的面前,公主屈膝向皇帝施了一个万福,起身向皇帝撒娇道:“皇父挑三拣四,日夜为小女婚配操心……小女岂能不为皇父分担忧愁?小女精心选中的这位驸马爷,皇父定能龙眼识珠看后满意。”公主说罢嬉笑着向皇帝指了指面前的芦根儿。
芦根儿做梦也想不到会直面权威无限的大皇帝,他惊慌地不知所措,向后倒退起来。
公主立即来到芦根儿的身后,推着芦根儿的后背让他稳住脚步小声儿劝道:“怎么如此胆小?皇帝再厉害他也是俺的父亲,也是你以后的岳父哇,不必如此惊慌!”
皇帝“呵呵呵”和善地笑着,仔细瞅了瞅神色惶恐、拘谨懵懂但看样子本分诚实的芦根儿,然后龙颜大悦,满意地捋着稀疏的胡子哈哈笑了几声,“我女儿真有眼力啊……”并微笑着向芦根儿问道:“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
“俺姓赵,叫芦根儿……是古寨葫芦庄的。”
皇帝又哈哈笑了几声,“姓赵……这个姓高贵哇!是宋朝时的皇姓啊!说不定数百年前你祖上与赵匡胤还是一家人哩!芦根儿……芦苇的根儿,这名字儿既接地气、又接水分,好名字儿啊!古寨葫芦庄的百姓对朕的臣民都很友善,和谐共处互不侵扰,有缘!有缘!有缘分哇!”
芦根儿听了仍然是一脸懵懂,心中甚是忐忑,想把心中的诧异问上一二,但害怕问得不妥皇帝不高兴惹来祸端。
皇帝这时瞄了一眼神情恍惚的芦根儿安慰道:“公子不必惶惶不安,既来之则安之!以后公子就是驸马爷啦!就是朕的贤婿啦!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穿不尽的绫罗绸缎,花不完的金银财宝……驸马贤婿与公主成婚后就住在石头宫中,每日每时都有丫鬟仆人伺候,足不出宫门就能随心所欲享受皇家生活。”皇帝说着看了看身边的随从臣子,“明天就昭告天下黎民百姓,为公主和驸马爷举行盛大的皇家婚礼。”
芦根儿听得十分明白真切,一时惊慌不已,连忙跪倒声嘶力竭地哭喊起来:“俺还要守望黄河哇!俺还要守望俺的老爹哇!俺的老爹还没回来呀……俺老娘还在日夜等着盼着俺老爹生还回来哇!”芦根儿抹着眼泪张着大嘴继续哭喊道:“俺已经有了相好的了……俺的未婚妻叫腊梅呀……俺不能与公主成婚!俺不能住在石头宫里……俺要继续住在茅草庵儿里,俺还要继续守望黄河呀!俺得一直守望到俺老爹回来……请皇上开恩放俺走吧!”他哭着喊着,索性把锦绣帽子和锦衣玉带撕扯的七零八落。
公主看到这种不堪的情景,伤心地捂着脸面啜泣起来……“呜呜呜……”公主不断伤心地小声儿哭着,一边哽咽一边抹着眼泪自言自语重复着一句话:“驸马郎咋如此绝情啊……驸马郎咋如此绝情啊……”
躲在屏风后面公主的妹妹们,都用宽大的袖子捂着嘴巴嘲讽似的悄悄嬉笑起来。
“疯子!疯子!”皇上龙颜大怒,“快快赶出宫去!”
突然围上来一帮皇帝的侍卫,把芦根儿连头到脚抬着“扑通”一声扔出了宫门。
芦根儿吓得正要哭喊,抬眼一看他被扔在了他栖身的茅草庵里。
他在地铺上惊恐地翻身坐起,摸了摸被摔痛的屁股,睁大着惊讶的双眼巡视茅草庵内,不见了美丽动人的公主,不见了那群美女,不见了皇帝和宫殿,身上的衣服还是老样子,茅草庵儿里的一切和以前一样……茅草棚上有几只蟋蟀在“吱吱吱”地鸣叫,身边有几只蚊子在“嗡嗡嗡”地飞舞,隐隐约约听到黄河水在“哗哗啦啦”地流淌,还听到不远处几声少气无力丧气的蛙鸣……他在迷惑惊疑中慢慢躺下身来,不断拍打发胀的脑袋,痴瞪着双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用手擦了擦脸上渗出的一层汗泽,感到手掌黏糊糊的,他吻了吻手掌,闻到一种奇异的馨香,他若有所思地苦笑起来,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
芦根儿这时寻思道:说是一场梦吧?又不像是梦!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都真真切切的……说不是梦吧?茅草庵儿忽地变成了宫殿、鼓乐喧天美女成群……宫殿又忽地变成了茅草庵儿……向俺求婚的公主和美女都不见了……芦根儿继而想道:要是俺假若答应那位公主的婚事,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真的会成为驸马爷吗?听说驸马爷也是不小的官官儿,俺还会再回到这茅草庵儿里来吗?还会再见到俺老娘吗?也许就不能继续守望黄河拯救父亲了,也许永远地在黄河滩里消失啦……他越想越后怕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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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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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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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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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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