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沈三娘激动的从床上探起身来,张大娘、蔡大娘及吕云惠忙上前扶住她。大家听到“显亲王”三个字虽不知道个中详细但终究是位“亲王”!都带着惊喜和期盼的神情看着吕云惠。吕云惠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大家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营救被捕的弟兄们!对了,姐姐、张大娘,你们这里也要暗中联系漕帮等江湖上的朋友,他胡为用破坏江湖规矩,至少咱们也应该争取到江湖朋友们的支持才好。”张大娘点头说:“好,这事我去办!”吕云惠又嘱咐张大娘、蔡大娘,照顾好沈三娘等事,只住了一晚,便急急忙忙回京去了。一回到京城分舵,立刻整了装束,往显亲王府西角门去了。沈三娘派张大娘前前后后打点过几次,可是连巡抚衙门的大门都没进去过,更不用说见巡抚大人了。珍格格听了这事,想了几日也想不出怎么对阿玛说,额娘呢,终究不是亲娘,最后还是同老福晋说了。可这样大的事,显亲王家也是曾经受过难的,这三四十年刚缓上来一些,也不敢随意插手地方缉盗的事。珍格格一个劲儿劝慰吕云惠,吕云惠也明白珍格格与显亲王确有难处,只得暂缓,从长计议。吕云惠和绣文整日愁眉苦脸,却又无计可施。掌柜的虽说不知出了什么事情,但是看东家的脸色阴云密布,只好更加勤勉。这样一来,酽如醉的生意反而更好了。这天十月十五,正值道教中的下元节,虽说已到了深秋,却阳光普照和风徐徐,于是人们纷纷涌向城中各大道观祈福、游玩,街上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也坐了车、轿的往道观中打醮。一时间街面上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吕云惠与绣文却为了帮中的事无心他顾,呆坐在内堂之中。吕云惠抬眼从窗子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说有笑,心中不免更添烦恼。绣文的心中对于湖其实是真情一片,只是碍于佩儿才会如此绝决。此时,绣文听说于舟、于湖、佩儿与帮中的重要管事都被抓了起来,她真是忧心如焚。正在两人面对面,长吁短叹的时候,一位穿着破烂的道长走了进来。一进大堂便朗声笑道:“哈哈哈!”这一声笑吓了吕云惠一跳,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地上。她没好气儿的掀起帘子,冲大堂中的小伙计使了个眼色,让伙计去招呼他。小伙计忙上前热情的说:“这位道爷,您想选点什么啊?我们这儿各种茶叶都有,都是上好的,您里边请!”说着便把道长向里面让。这道长却直奔内堂吕云惠和绣文坐着的雅座,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吕云惠一惊,上下打量了一下,只见深秋时节之下,这位道长只穿着一身单衣,而且还相当破旧,有几处都露出了脏兮兮的皮肤。便知这位道长是前来化缘的。她心想:但愿破财能免了总舵的灾!于是便一转身对掌柜的说:“支出五两银子,给这位道长也算是过了节了。”那道长听了并不道谢却说:“我老道今天算是开了眼了。没想到我今日,竟能有幸见到如此奇人!真不枉我这次红尘游历一番啊!”绣文一听这话口气如此之大,却又不着边际疯疯癫癫,也不敢看他,又不愿走,只拿眼看着吕云惠。吕云惠心想:看来是嫌少,于是亲自从柜上又拿出一个五两的银绽子说:“这位道长,小店寒门,让您见笑了。我知道您是世外高人,还请收下,以表我们的虔诚。”那道长却突然伸手抓住吕云惠的手,绣文吓了一跳站起来叫道:“这位道长,我姐姐以礼相待,你如何行此无礼之举?来人,快,快把他轰出去!”几个伙计忙跑进来就要动手,那道长却不慌不忙的说:“且慢动手!”说着把吕云惠的手翻了过来说:“这位贵人,能让老道看看您的手相吗?”吕云惠虽然心中也十分恼火,却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他毕竟是位出家人,于是对大家说:“你们忙去吧。”说着把手张开说:“道长,您可以看,但我不想算命,也不相信。不是说心诚才灵吗?您还是请别家去算吧,这十两银子已然不少了!”此时,那道长正在出神的看着吕云惠的掌纹,突然他松开了吕云惠的手说:“奇呀!奇呀!真奇哉怪也!这位姑娘,请恕老道直言,您恐怕不是这个世上的人啊!”此言一出吕云惠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绣文却不知就理气道:“不是这个世上?是哪个世上的?行了,你快走吧!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个出家的道士,分明是个登徒子!你快出去!”那道长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盯着目瞪口呆的吕云惠说:“姑娘,今日我见你为人宽厚,况又是自我下山起,头一个不嫌弃我之人,还赠我银两,哈哈……。更兼你还是一位至奇之人!老道并非那等蒙吃骗喝之徒,皆因老道全无口舌之需。虽说出家人从不对世人评短道长,然今既逢因缘际会,让老道我遇到了姑娘你,老道愿送姑娘四句话,不知姑娘可愿听否?”绣文看他煞有介事的,也不再赶他,只看着吕云惠。她看到吕云惠的眼中,满是狐疑和惊讶,似乎是这老道竟说对了什么?绣文不禁感到后背股股寒意。吕云惠在道长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的盯着他,此时眯起眼,站起来一抱拳说:“洗耳恭听!”那道长一伸手再向桌子上一拍,竟然凭空出来一张纸。接着伸出右手的食指,并不沾纸面,写了起来。纸上居然随着他手的动作,出现了字迹。可是他的手指上什么也没有,而字却是真真切切的出现了,墨迹还未干,居然散发着墨香。道长全然不理会一屋子人包括吕云惠、绣文、掌柜及众伙计的惊讶,自顾自的写着,一蹴而就。接着他又用左手,从桌面上的两锭银子上方凭空划了过去,并没有碰到银子。紧接着一转身,便奔向大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闪出大门向外去了。大家向银锭子一看,却见那两锭银子已经变成了两锭金子!吕云惠不禁闭了闭眼,绣文也下意识的揉了揉眼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吕云惠忙向伙计叫道:“快,快追!”一个伙计反应快些,马上跑出了大门,张望了半天颓然回来说:“老板,根本没有人影。”吕云惠怅然的坐在椅子上,掌柜的过来说:“东家,人家是真正的高士,怎会让咱看破行迹?”吕云惠叹了口气点头说:“是啊!”绣文却拿起那张纸念道:“八旗秀色空怅望,九重天外任逍遥。莫叹龙凤姻缘浅,三世一生渡鹊桥。”她抬起头看着吕云惠问:“这,这是什么意思?诗不是诗,歌不是歌的?”吕云惠接过来,不知所措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把纸叠好,揣进怀中说:“他写完就走,显然是天机不可泄露,这四句话就是要我自己参悟的吧……”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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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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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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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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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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