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惠严肃的说:“咱们这一路进来,我只看到有岗哨,不知道有没有暗哨呢?呃……可有喑哨否?”吕云惠在心中好笑:自己居然也要用这种方式说话了。好吧,既然到了清朝,还是遵照他们的说话习惯比较好,否则总会被别人当成异类!只是这种文言文儿一时间还真是不好适应。沈帮主心中一惊,因为这是她的父亲沈老帮主特别叮嘱过她的。至今暗哨的位置只有她自己知道,连她的丈夫都不太清楚!这个年纪轻轻的姑娘竟能有如此见识,果然不是寻常之辈!沈三娘暗自高兴,为帮中网罗了如此人才。于是她高兴的说:“这个,我自有安排。不过四妹你说得很对。”吕云惠又问:“三姐,我看后面那一带地势接近陆地,为什么却没有岗哨?”沈帮主笑道:“那边过去,上了岸,全是咱们的盐户,都是自家弟兄。”吕云惠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那我也觉得还是不留下薄弱环节的好!至少设两个暗哨也是好的。”沈三娘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中。三娘想了想回头对佩儿说:“佩儿,你去把蔡大娘叫来。”佩儿答应一声去了。沈三娘与吕云惠和墨痕一路上谈谈讲讲,回到了望月楼。谈话间,沈三娘发现吕云惠的很多想法都十分新颖奇特。她已经隐约感到了这个姑娘是自己的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帮手。一盏茶的功夫,佩儿便同着蔡大娘来到了望月楼的二楼正堂。蔡大娘一见吕云惠也忙着要行大礼。吕云惠莫名其妙的问:“这,这怎么,回事啊?”佩儿小声解释道:“这位是蔡执事的遗孀!英英的亲娘!”吕云惠这才明白忙说:“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当时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蔡大娘,咱们不都一家人吗?一家人不用这样儿!”沈三娘看着吕云惠,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对她的敬佩喜爱之情。沈三娘也劝道:“蔡大娘,你就依了四妹吧!她已入了咱们盐帮,与我结拜为姐妹了。都是一家人就不必多礼啦!”蔡大娘听如此说,方才做罢。可是又拉着吕云惠说:“可四姑娘如此大恩,咱们绝不敢忘。既是帮主也如此说,我也断不能做罢,这样,明日我在寒舍备宴,专程答谢四姑娘大恩!请帮主与佩儿做陪,如若这也不依了我,我可决过不去的!”沈帮主向吕云惠点了点头,吕云惠忙说:“好,好!就依您,您请我吃饭我一定到,可是咱别再提大恩了啊!”沈三娘转头对蔡大娘说:“明日带着她们把‘呓语轩’收拾出来,好让四妹居住。一应家什器皿,从我这儿支就完了。”蔡大娘忙答应着。沈帮主又笑着对吕云惠说:“四妹,今晚只好委屈你一晚了?”吕云惠赶忙说:“怎么这么说呢?已经很好了,真的感激不尽了!其实不用单独收拾住处了,我和墨痕住在一楼挺好的。”墨痕也跟着点头说:“是啊!”沈帮主却笑道:“不用客气了,就听我安排罢。我告诉你,明日啊,我还要给你们派活儿呢!”吕云惠和墨痕,本来就觉得白住在这里很过意不去。听得如此说忙高兴的回答:“这样最好。”次日一早,吕云惠与墨痕老早就起来了,生怕大家笑话她们起得晚。墨痕边帮吕云惠梳着头边说:“云姐姐,我不想要我这个名字了。这个名字还是秀玉夫人起的呢!”“那你原来叫什么名字呢?”吕云惠一边认真学习着如何梳头一边问。“原来?原来,嗯,叫丫头!”墨痕拼命的回忆着说。吕云惠惊讶道:“这,这哪是名字呀!”正在这时,佩儿走来问:“四姑娘早!”吕云惠一呆,才想起来自己是四姑娘了,忙答应:“噢!早,早!佩儿姐姐。”墨痕也笑着让坐:“佩儿姐姐请坐!”“不坐了,我来叫你们去吃饭的。帮主已经下楼了。咱们一起去。”佩儿指了指门外。吃早饭的时候,吕云惠对沈三娘说:“三姐,刚刚墨痕说她不想要这个名字了,这还是那个妓院的老鸨起的呢!”沈三娘想了想问:“那你姓什么呢?”墨痕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了。”沈三娘怜悯的看了看她说:“那,这样吧,你就跟着我姓沈好啦。”吕云惠追问道:“那名字呢?”沈三娘想了想说:“既然你识文断字儿的,不如就叫绣文吧?”吕云惠转着眼珠念道:“沈绣文!好听,真是个好名字!绣文,绣文,锦绣文章!”墨痕听了忙起身行礼谢道:“谢帮主赐名!”沈三娘安排吕云惠跟着她到处熟悉一下情况。绣文因为女红出色,而与英英一起在绣坊做工。晚上,绣文对吕云惠说:“姐姐,我今天听佩儿说的。原来蔡先生去京城办事,结果身染重病,不治而亡。与他随行的两位帮中兄弟有事去了别处,当时身边只有他女儿英英一人。所以英英才会独自一人扶灵回南。这边帮主接到来信,知道蔡先生客死异乡,赶忙前去接应。没想她们与英英没有碰上。而姐姐却意外救了英英。”“噢!原来是这样。”吕云惠点头感叹。绣文又说:“帮主赶到京城却没找到英英,连忙差人回来打探。等再得到英英平安抵达的消息,已经几个月了,这才往回赶。却又有二当家的欲往那一带办事,于是帮主先去结交陆一虎。可是陆一虎正巧不在。帮主挂念帮中事务,没敢耽误便向回赶却意外的救了咱们。那陆一虎的手下又为追杀咱们,自己追赶了上来又正好为帮主捎了信。”吕云惠听完讶然道:“这几件事前前后后的,好像有人从中安排的一样。”绣文也感叹道:“或许是命中早就安排好了!”这天,佩儿高高兴兴的跑来说:“快走,帮主请你们去议事厅呢!”绣文笑道:“什么事儿啊,这么高兴?”佩儿笑嘻嘻的说:“咱们二当家的回来了!”吕云惠想起那晚听绣文说起过,便问:“二当家?是谁?”“就是咱们帮主的相公呀!”佩儿边说边拉着吕云惠和绣文向外走。绣文笑道:“嘿!这也奇了,帮主的相公回来,你怎么这么高兴呀?”说着便用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比着羞她。佩儿气道:“讨厌,你们都不是好人,我不理你们了!”说着扔下吕云惠二人自己跑了。吕云惠和绣文跟在后面,向议事厅走去。刚出了呓语轩大门。只见张大娘正撵着佩儿逗笑说:“佩儿,怎么这么急啊?莫不是急着见你那于二哥哥去呀?哈哈……”佩儿气得直跺脚,脸都羞红了,一回头正看到吕云惠二人也赶了上来,更加着急,气得叫道:“你们,你们都不是好人!”说完快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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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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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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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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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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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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