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看你就是副短命像,不想挨鞭子,就给老子准备酒席,伺候好了,也许还让你继续干这个劳什子的中领军。”
林丰冲秦方一摊手。
“这个可怪不得我了。”
秦方苦笑着冲杜力盛道:“杜将军,营寨里有三千军卒,没饭吃了,能不能拉回几车粮草?”
“林丰能抢啊,让他去抢就是,跟老子说不着这个。”
“可你打人抢粮,就一点也不惭愧?”
“秦方,老子冲着你爹的面子,不难为你,一边去,让这小子说话。”
林丰大声道:“好,那就让我的兄弟们说一说。”
他说着话,将手举过头顶。
随着他的手势,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嘎吱吱的弓体拉动声音。wWW.ΧìǔΜЬ.CǒΜ
杜力盛一愣,往四周一看。
无数的弓箭手,从各个帐篷间冒出来,将他们二百精骑团团围在中间。
张弓搭箭,箭镞冲着自己。
“哼哼,小子够胆,老子就问你一句。”
杜力盛用手里的马鞭,环指四周。
“他们敢射老子吗?”
林丰懒得再跟他费口舌,扭头看了一眼跟在一侧的于雷。
于雷随即喝道:“放下武器,下马蹲在地上的,可免死!”
他连喊三声。
二百精骑一个下马的都没有,甚至连看都没多看周围的弓箭手一眼。
他们对自己的将军充满了信心。
林丰将举起的手臂放下。
“射!”
于雷大喊一声。
“崩崩崩...”
无数弓弦绷响,漫天的羽箭刺向二百精骑。
猝不及防的二百骑兵,只一轮箭矢,就被射翻了一半。
稀里哗啦地跌下马来。
有的战马中箭,嘶吼着冲了出去。
整齐的队伍顿时大乱。
杜力盛一时呆若木鸡,不敢相信,一个府军的中领军,竟然敢对他放箭。
他还没缓过神来,一个护卫纵身将他扑倒。
两人翻滚着摔下马背。
随即一阵箭雨,将杜力盛的战马扎成了刺猬。
那战马猛往前窜了几步,一头扎在地上。
第二轮箭雨射过,二百精骑已经没有坐在马背上的,没死的已经跳下马,蹲在了地上。
从帐篷间冲出一队队军卒,手持长矛,围住杜力盛等人。
此时,杜力盛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他爬起来,愤怒地指着林丰。
“小子,你完了,你全家都完了!”
林丰摆手:“摁住他,于雷,让他知道知道,鞭子什么滋味。”
于雷一拐一拐地走向杜力盛。
早有几个军卒冲上去,将杜力盛掀翻,摁在地上。
杜力盛大叫着:“林丰,这还是大宗的天下,你这是谋逆,造反,要诛九族的!”
几个军卒可不管他吆喝啥,只管摁住了。
另有军卒上前,将杜力盛的裤子褪到腿弯处。
于雷持了皮鞭,走到跟前。
“得罪了,杜将军。”
说完,抡起鞭子照着杜力盛的屁股就是一鞭子。
“啪”一声脆响,伴随着杜力盛的惨叫,让众人听得心里一抖。
“啊!哎呀...秦方,你就看着他作死啊...”
秦方无奈地转过身去。
“啪”第二鞭子,就让杜力盛的声音变了调。
“哎呀,林丰,你他妈太狠了呀。”
“啪”
“啊,林丰啊,我错了...停下啊...”
于雷下手挺狠,只三鞭子就将杜力盛的屁股抽开了花。
鲜血伴着皮肉流到了地上。
“林丰,林丰我错了,我不对啊。”
“饶了我吧林将军...”
于雷听他叫得凄惨,扭身去看林丰。
林丰淡淡地问:“你挨揍时,求饶过吗?”
于雷摇摇头:“是汉子,岂能求饶。”
“既然是条汉子,岂能心软。”
于雷回身,举起鞭子用力抽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随即没了动静。
杜力盛晕了过去。
秦方连忙叫道:“打昏了,老大,算了吧?”
“去,用凉水浇醒了他,继续打。”
“啊?”
林丰转身回了帐篷里。
秦方紧紧跟着他走进帐篷。
“老大,差不多了吧,别弄成死仇。”
“已经是死仇了。”
“啊,老大,您要弄死他?”
林丰刚坐下,帐外又传来杜力盛的惨叫。
“死不死的,看他的身体状况吧。”
秦方站在一旁,心中戚戚。
眼前这个年轻的中领军,一直是自己心中的标杆。
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如此果决?
终于,于雷提了鞭子走进大帐里。
“老大,俺抽完了,那家伙估计也快完了。”
“他的二百骑兵还剩几个活的?”
“差不多有七八十个。”
“收编了,让他们去工兵营干活。”
“老大,那可都是精骑兵,身上有真东西的。”
“切,中看不中用,先让他们锻炼一下再说。”
于雷接了命令,提着鞭子出去了。
林丰早就命人将营寨封锁,不能走漏一点消息。
虽然如此,边城内的秦大将军心里也甚感不安。
“穆先生,你说这杜力盛带人去营寨里,会有什么结果?”
穆武捋着胡须沉吟片刻。
“老夫觉得事情要糟,以林丰的性子,断不能隐忍。”
秦忠也愁眉不展。
这两个人都不能用自己的命令去束缚。
因为到了这个时候,谁也不会听。
秦忠早就发现,林丰是那种顺着毛捋的性子,如果呛着来,他就会炸。
自己的儿子秦方,最是了解此人,是个对皇权极度藐视的家伙。
处在这个时期,此人还能安稳带兵。
一旦朝廷稳固,林丰的灾难就来了。
“想个办法解决他们的矛盾,不然谁都不好过。”
秦忠急道。
穆武摇着头道:“大将军,这二人都不好劝,您不如就装不知道。”
“装糊涂?”
“然也。”
秦忠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用手揉着额头。
“就说本将军身体有恙,暂不办公。”
说完起身去了后堂。
杜力盛被人抬到了中军帐中。
屁股已经被抽烂了,裤子也不敢穿上。
整个人趴在地上,有郎中正为他抹药。
形容凄惨,秦方都不忍去看,扭身垂头,认真数着盔甲上的锁子扣。
一脸鼻涕和泪水,杜力盛活这么大,也没受过这罪。
“林丰,你,你好狠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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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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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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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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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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