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琢磨着,如果这个营地里全是自己训练过的军卒,倒是可以开门跟鞑子撞一撞。
可惜,眼下的军队,大多都是混编的军卒。
想出去跟人家冲阵,恐怕伤亡会很惨重。
赵硕跟在林丰身侧,远远地看着两个铜甲鞑子。
他们很好认,一身的铜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光。
“大哥,你杀过铜甲鞑子,这两个家伙,咱不想办法给收拾喽?”
“就算只有他俩,我也不敢出去。”
“为什么?”
“因为老子还没张狂到,一个人对抗两个铜甲。”
“也是,据说铜甲非常厉害。”
“你听谁说的?”
“老程啊,他当时很想跟铜甲鞑子试试呢。”m.xiumb.com
“老程?”
“哦,就是被大哥一刀砍死的那个。”
林丰点点头:“没办法,他当时有点狂了。”
赵硕说起程兵,心里还是有些伤感。
毕竟那是个高手,跟了自己老爹好多年了。
“唉,主要是他不知道大哥这么厉害,不然,肯定老老实实的。”
谢重忽然叫道:“将军,鞑子要干啥?”
几人连忙去看两个鞑子铜甲。
只见两个铜甲鞑子下了战马,一手持盾,一手持了砍刀,大声吆喝着什么。
一众鞑子骑兵也跟着跳下马来,拿了盾牌和武器。
“他们要徒步砍开营栅?”
“对啊,放弃自己的长处,跟咱拼步战?”
“这不作死吗?”
林丰转身就往高台下快步走去。
“这次老子得出场了,没人能挡得住这两个铜甲。”
范劲松和谢重紧紧跟在他后面。
林丰上马,带着三十个护卫,兜马绕着圈子。
“鞑子要步兵冲营,上马,都上马,用骑兵踏扁了他们。”
嚷了一圈后,来到距鞑子冲营的突破口五十几步处,立马等待。
斡勒和夹谷两个铜甲鞑子,心中很是无奈。
什散差点被打死,浑身血淋淋的样子,让他们心惊胆战。
一个武士,宁可死在战场上,也不要让自己人给用鞭子抽死。
太丢人了。
两人商量了半天,只有一个办法突破营寨。
那就是下马,越过壕沟,步兵冲营。
他们就不相信,三千精兵,还战胜不了一向羸弱的大宗军卒。
就算是不用战马,也能将大宗军卒冲垮。
两人顶着盾牌,强行越过壕沟,冲到了营栅前。
铜甲凶悍,举起手里的砍刀,开始砍剁营栅圆木。
十几刀的工夫,圆木被砍出一个豁口。
换一个人继续挥刀,豁口越来越大。
没人能抵挡住两个铜甲的强悍攻势。
弓箭都被他们的盾牌和铜甲挡在外面。
不一会儿的时间,营寨被两个铜甲鞑子砍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斡勒冲身后挥刀叫喊着。
两个铜甲带头冲进了营地中。
大宗军卒早就得到命令,让开营栅缺口。
无数骑兵立马在五十步外待命。
正面是林丰,冷冷地盯着冲进营地的两个铜甲。
涌入营栅缺口的鞑子越来越多。
林丰挥手,让所有军卒后退,让出更多的空间。
涌入营栅的鞑子大声喊叫着,举起武器,冲向四周的战骑。
林丰再次挥手。
身后的弹石车将四个火油罐抛向了营栅旁,砸入拥挤的鞑子人群。
围在四周的骑兵,全是林丰的老兵,一点都不显慌张。
听到命令后,一齐端起弩弓,瞄准渐渐冲近的鞑子。
“射!”
一声怒吼,无数弩箭飞向鞑子人群。
两个铜甲鞑子认准了立马在中间的林丰,一脸狞笑地举刀冲了过来。
林丰身边的三十名护卫,齐刷刷地端起弩弓,安静地等候两个铜甲鞑子冲到近前。
斡勒手里举着厚重的大刀,嘴里喊着。
“阴风,去死!”
他的发音不甚准确,但是大家听得清楚。
林丰淡淡一笑,原来老子就是阴风啊。
等两人冲到还有十几步时,林丰才摆摆手。
“哥几个,送他们上路。”
顿时,一阵机括脆响,强力的弓弦将弩箭弹了出去。
林丰的护卫们使用的弩弓,自然比其他人的更为精致,杀伤力和准确度更高。
三十枝弩箭,全部都带有破甲功效。
只射了一轮,两个铜甲鞑子,浑身便插满了弩箭。
虽然他们用盾牌奋力抵挡着,却只是拦住了身体的重要部位。
当第二轮弩箭飞来时,两个铜甲鞑子再也站立不住,噗通一声,跪坐在地。
此时,他俩距离林丰的战马,也只有几步之遥。
林丰连动都没动,只是安静地看着两个铜甲。
“以短击长,你俩是头一次上战场吗?”
两个铜甲狠狠地瞪着林丰。
“阴风,去死!”
“草,你还会说别的吗?”
赵硕大声回骂。
夹谷大声吆喝起来,神情激奋,一脸的绝望。
立马在他们面前的军卒,都知道他在骂人,可谁也听不明白他在骂啥。
本来涌入营栅的鞑子们正奋勇冲向大宗军卒。
突然被火油罐炸得满处都是火苗,扑都扑不灭。
然后再被一轮弩箭射翻了无数。
从后面冲进来的鞑子,看到眼前的惨像,不顾性命地继续往前冲。
但是,当他们看到,两个自己的头领,正跪在大宗头领跟前的地上,高声叫骂时。
一时懵逼了。
林丰左右一摆手:“取了他们的脑袋。”
范劲松和谢重两人从马上跳下来,手执钢刀,迈步向前。
各自就近挥刀。
在所有鞑子惊骇欲绝的目光下,一刀将两个铜甲鞑子的人头,砍飞到半空中。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撼的无以言表。
无论是大宗军卒还是鞑子们,都在一瞬间,石化了一般。
两个跪地的铜甲鞑子,毫无抵抗地被大宗军卒,挥刀砍去了首级。
这在所有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冲进营栅的鞑子们,惊愣一瞬,然后都大声喊叫起来。
许多鞑子军卒硬冲过来,想去抢回两个铜甲鞑子的人头。
只踏出十几步的距离,就被一轮弩箭射翻。
大宗军卒后退了几十步,放进了四五百鞑子。
林丰觉得差不多了,挥手下令。
“冲锋!”
两侧的军卒催马冲向鞑子人群。
步兵对战骑,基本不用挥刀,只用战马践踏,就让鞑子失去了抵抗能力。
两侧的战骑,交叉冲锋。
挤在营栅外面的鞑子,不知里面的状况。
只一个劲往里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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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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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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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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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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