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方的鞑子用力勒住马缰。
就在此时,林丰下令远程攻击发动。
天空上顿时腾起一片乌云似的羽箭,划过半空,往拥挤在一起的鞑子扎下去。
又是一阵翻腾,鞑子中箭率很高。
前方开始缓缓前进,后方还在等待。
而林巧妹远程攻击一轮一轮没完没了。
虽然渐渐失去作用,都被鞑子用盾牌或羊皮褥子挡住。
但是,依然有零星中箭的鞑子,翻倒马下。
当鞑子重新整好队伍时,估计已损失了两百多战骑。
此时,鞑子的近千战骑,已经在旷野中分散开来,呈扇形往林丰的战队兜过来。
林丰安排各战队,由老队员带新加入的军卒。
站成刀阵形状,由站在前面的军卒持弩以待。
林丰观察着这些府军军卒。
虽然表现出紧张和畏惧,却比边军军卒好了很多。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临阵脱逃的。
鞑子的战骑很快冲进了五十步的范围,他们绕开了蜂巢,速度提到极致。
看着满山遍野的鞑子战骑,这对军卒的心理是一种残酷的考验。
漫天飞舞的羽箭,也从半空中俯冲下来。
很多军卒忍不住再次拉弓射箭还击。
还有的军卒干脆闭上了眼睛,举起盾牌。
站在后面的军卒,有的已经开始后退,准备随时跑路。
鞑子的箭雨落下,战阵中翻倒了无数军卒。
不能再等,林丰连忙挥手。
传令官立刻吹响了竹哨。
站在最前面的军卒,立刻端起弩弓,瞄准冲到近前的鞑子骑兵。
“杀!”
林丰怒吼一声。
所有弩弓发出一阵绷响,数百只弩箭,射向敌骑。
而弩弓并非只此一下,连环弩能连环射击八枝弩箭,近五十步的距离,熟练的军卒,至少能射击三轮还多。
弓弦绷响声连续爆响。
鞑子骑兵纷纷翻下马去,再一次上演人仰马翻的情景。
林丰抽出钢刀,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在等待射完最后一轮弩箭后,就该是短兵相接的阶段。
身后的三十骑护卫,也都将武器持在手里,单等林丰一声令下,便毫不犹豫地冲进敌群。
前面冲锋的鞑子战骑,翻倒在地后。
他们身后的骑兵,不再往前猛冲,只是高声喊了起来。
“阴风!”
“阴风!”
随着一个鞑子的喊声,许多鞑子也跟着喊起来。
然后,让林丰等众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鞑子战骑开始圈马掉头。
一个跟着一个,猛催战马,径直往回跑去。
林丰被懵得有些头晕。
这是什么鬼?
但他反应迅速,立刻高声喝道。
“上马,冲锋!”
所有军卒连忙放弃刀阵,去找自己的战马。
林丰率先催马冲了出去,三十骑护卫也紧跟着催马猛追。
当然,林丰不能跑太快。
本来他的战马就跑得快,又是最先冲锋的。
如果太快,就脱离了大部队,让鞑子给群殴了。
等大部队赶上来,林丰仍然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再往前就是鞑子骑兵,满山遍野地乱跑。
鞑子骑术好,没有一个掉队的。
而且追击了半晌,大宗军队被越拉越远。
林丰举手下令停止追击。
这一场生死之战,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胜利了。
斡勒在这场战斗中,也输得莫名其妙。
他竟然遏制不住败退奔逃的手下骑兵。
无奈之下,只得调转马头,跟着大群骑兵往回跑。
眼见后面的追兵停止了追击。
斡勒才让人召集各部铁甲头领,在一处荒地中停下。
十几个铁甲头领,垂头站在四周。
斡勒阴沉着脸,逐个盯着这些手下。
半天后,斡勒才吐出一口闷气。
“谁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撤退?是谁第一个未经老子的允许,就开始后撤的?”
没有人说话,场中沉默着。
“最好是自己站出来,不然,等老子查清楚,可就晚了。”
斡勒继续威胁道。
又过了一会儿,有个铁甲鞑子迟疑着说。
“铜甲大人,我听到有人喊林丰这个名字。”
“林丰?”wWW.ΧìǔΜЬ.CǒΜ
见有人说话,场中的铁甲头领才大着胆子开口。
“铜甲大人,那些奇怪的弓箭,就是林丰弄出来的。”
“对,不可抵挡,咱吃过大亏。”
“对面的大宗军队,肯定是林丰的人马。”
他们纷纷说话,让斡勒一脸懵逼。
“闭嘴,一个一个说!”
头一个开口说话的铁甲头领,在斡勒的示意下,解释道。
“铜甲大人,咱跟林丰打过多场,都是死伤无数,尤其是林丰弄出来的弓箭,杀伤力极大,还有那个方形的刀阵,陷马坑,让咱损失了无数铁骑。”
“然后呢?”
“所以,咱的铁骑在发现是林丰后,及时后撤,避免更大的损失。”
斡勒总算弄明白了原委。
他愤怒地叫道:“那叫及时后撤?那叫临阵脱逃!”
“谁听到老子后撤的命令了?嗯~”
“没有老子的命令,叫后撤吗?”
“该死的家伙,谁第一个后撤的?”
斡勒一连串的叫骂,让一众铁甲头领闭嘴垂头。
他们也没办法,铁真族的战斗方式,本来就是很散漫。
一旦发出进攻的命令,基本不再受头领控制。
凭着各自的高超技能,冲进敌方阵营。
一般大宗军队,都经不住他们的冲击,很快就会溃散。
谁知出了一个林丰,弄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让一众族人产生了恐惧情绪。
斡勒虽然非常愤怒,却也无法找出第一个后退的骑兵。
他一腚坐到土地上,不再理会围在身边的铁甲头领。
自己心里琢磨着该如何进行接下来的战斗。
林丰率领部队回头,收拾了战场,也不休息,立刻启程去追秦方和李东来。
在路上,林丰扭身问几个护卫。
“你们听到鞑子当时撤退时,在喊什么了吗?”
范劲松皱眉道:“将军,俺听到他们在喊阴风。”
林丰皱眉问:“阴风?大宗话吗?”
谢重也点头:“嗯,是大宗话,阴风。”
“哪里吹过来的阴风?”
林巧妹也凑到了林丰跟前,与他骑马并行。
“这个阴风很奇怪,让鞑子十分畏惧,但是俺没啥感觉啊。”
“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阴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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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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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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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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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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