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跟在你身后,看看你杀鞑子的能耐是不是真的。”
“跟着我的条件就是部队必须整编。”
“连门都没有,你就别想瞎了你的心吧。”
林丰冷冷盯着赵硕,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赵硕吓得一哆嗦。
程兵却往前一跨步,拦在赵硕身前,摆了一个起手式,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林丰。
一旁的范劲松和谢重,呛的一声,钢刀拉出一半。
警惕地瞪着程兵。
林丰心中暗叹,这个家伙倒是把好手,遇事沉着冷静,手下功夫必然不错。
“好,今晚亥时出城,你做好准备。”
赵硕一愣:“什么,晚上走?”
“那你是走还是不走?”
赵硕傻了半晌。
“好吧,晚上就晚上,反正老子跟着你。”
送走了赵硕,林丰让范劲松去找了份城防图。
将图摊在桌子上,仔细研究起来。
半天后,招手让谢重过来。
“你去叫秦方过来,要快。”
林丰让秦方派了军卒,上了四周的城墙,对城外的鞑子骑兵,做实时观察。
所有情况都记录下来,再汇集到他这里。
果然,整个下午,就发现了三拨敌骑,三五骑一组,在城下二三里处晃荡。
鞑子确实疯了。
北营的铜甲移刺合伤重,离死不太远了。
消息报到总营的银甲拖满那里,顿时大怒。
北营被大宗军队干掉了一千五百骑,这是奇耻大辱。
还被人抢走了十几车粮草,这口气憋在心里,让拖满差点把眼前的桌子砍成两半。
立刻下令,调动三个营的游骑,就在边城西门转悠。
一旦发现有人出城,立刻将调集到附近的人马拉过去灭之。
他从三个营寨各调了一千五百骑,就守在距西门二三十里地的位置。
拖满的策略就是要困死边城内的人。
之前还希望这些大宗军队,知难而退,自己就网开了一面。
现在则是下狠手,鸡犬不留。
他愤怒地叫嚣着,一旦破城,将屠城三日。
不管拖满如何疯狂,林丰接到的命令是,今日离开边城。
秦忠也是没了办法。
数万人吃马嚼,粮食几天就见了底。
鞑子又疯狂封城,粮草运不进来,全城都得饿死。
这个局只有林丰能解。
谁捅出的窟窿,谁去补。
本来想着给林丰三千人马,既可以减少人口,又可以解决鞑子的仇恨。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那个傻小子赵硕,非要跟着林丰不行。
这让他如何说?
难道明着告诉赵硕,林丰此行十分凶险?
那傻小子转头就会把他卖了。
温言相劝,赵硕哪里会听得进去。
令出如山,林丰已经集合好了队伍,只等时辰一到,便开出边城。
边城西门处,穆武和孙扬立马等在大门口。
两人觉得有些对不起林丰,临别过来送送也好。
穆武也劝说过秦忠,此时让林丰出城,无疑是去送死。
可是,如果不让林丰出城,那全城都得饿死。
况且,秦忠大将军还搭上了自己的儿子秦方。
再加上瑞王爷的儿子赵硕。
这个损失不可谓不大。
做出这个决定,确实需要壮士断腕的决心。
林丰一直待到亥时末,已经快到半夜,才命令队伍出发。
让众人意外的是,林丰带着队伍来到了北城门下,拿出大将军的手令,让军卒开门放行。
经过守城军卒的仔细辨认,确实是真的手令,才在疑惑中,将厚重的城门打开。
四千人马,前面是林丰整编的两千人。
后面跟着赵硕的两千卫队。
轰隆隆开出城去。
夜色黑暗,没有火把照明,林丰和秦方走在最前面。
韦豹带着游骑,一出城门便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根据林丰的判断,鞑子疯狂地窥探边城的状况,目的就是要不让边城军卒出来。
也不让外部物资运进城内。
那他们会将重点放在边城西门。
鞑子的三个营寨,都会有人马驻守在西门方向。
北城的鞑子营寨,此时应该是最薄弱的环节。
所以,林丰决定,半夜偷营。
鞑子营寨与边城北门的距离是二十里左右,黑灯瞎火的,马队行走缓慢。
林丰掐着时间,差不多半个时辰后,才下令所有战马的马蹄子用棉布包裹起来。
马嘴里绑上一根木条。
所有军卒在左臂上绑一条白色布条,不允许发出半点声音。
他的命令经过一层层军卒传递到最后。
当赵硕听到这个命令时,疑惑地问身边的程兵。
“怎么回事?他要干嘛?”
程兵也不明白,两人又同时看向行在一侧的华鹰。
华鹰四十多岁,是赵硕的侍卫,也是管家和智囊。
“侯爷,出了边城,处处危机,咱听他的便是。”
赵硕虽然嚣张跋扈,却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立刻命人将林丰的命令传达下去。
林丰让所有人都做好装备后,立马在黑暗中等待着。
时间又过一刻多钟,韦豹的游骑快步跑了过来。
低声禀报:“将军,前方二里地左右,便是鞑子营寨,有暗哨。”m.xiumb.com
林丰冲范劲松和谢重招招手。
三人下马,往前摸去。
林丰的三十骑护卫,也跟着下马,依次往前,一个跟着一个拉开七八步的距离。
当林丰往前走出近百丈时,带路的游骑打出手势。
林丰伏下身子,伸手接过范劲松递过来的弓箭。
凝神静气,抽出两枝羽箭搭在弓弦上,慢慢将弓拉满。
闭上眼睛,安静地倾听着。
片刻后,一松手,弓弦迅速将羽箭弹出去,弓弦再次被林丰拉回来,第二枝羽箭也紧跟着飞进黑暗中。
四周一片宁静。
几个人等了片刻。
林丰招手,示意继续前行。
几十步后,众人才发现,一处凹地里,有两个鞑子俯卧在里面。
一个咽喉处插了羽箭,一个是在脑袋上中了箭。
三十个护卫,经过时都咧着嘴,无声叹服。
有人悄悄将鞑子身上的羽箭收起来。
又走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眼前出现了两个红点。
那是两只插在营寨门前的火把,闪动着昏黄的光晕。
守在营门附近的四个鞑子白身,斜倚在寨门旁,正昏昏欲睡。
从来没有大宗军队,敢于靠近营寨,鞑子们显得十分放松。
林丰带人继续往前摸,直到来到营门前的鹿砦附近。
这里距离守门鞑子不过五十几步的距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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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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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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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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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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