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你说这个可就没意思了,要不你攻一下试试,看秦将军能不能守得住城门,好不?”
“你...好你个林丰,早知道你小子奸猾,今日本将军就让你看看边军的厉害。”
说完一挥手:“给我攻城,拿下这些反贼。”
林丰笑骂一句:“我草,咋这就成反贼了?”
秦方怒喝道:“杨叁靳,你身为边军车骑将军,不带兵去打鞑子,反而进攻我镇西都护府清水县城,居心不良,意图谋反,我秦方岂能放过你!”
杨叁靳哪里理会他,一叠声地催促手下攻城。
白静凑近林丰:“哥,你们到底谁是反贼?”
“嘴上说的不算,谁输了谁就是反贼。”
“呵呵,成王败寇。”
林丰不再跟她聊天,看着城下乌泱泱一堆涌过来的军卒。
“可惜了,给老子上弹石车,一百八十步,二百五十步,三百步,依次发射。”
他的弹石车又经过改良,弹射力量加大,火油罐子也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火油罐烧制完成后,罐口密封,里面装一半的火油,发射前先让火油燃烧片刻,然后再用弹石车发射出去。
而此时的油罐里,已经加热膨胀,落地砸开后,其爆炸的威力是以前的数倍,甚至十数倍。
听到林丰的命令,城下三架弹石车一同启动。
三只巨大的火油罐腾空而起,带着烈焰,飞向城外的边军队伍。
排列在城下的队伍,许多军卒搬着云梯,正等着上前往壕沟上搭。
而挤在后面的军卒,也在等待前冲。
谁知天空上一个冒着火的巨物砸了下来。
着地后怦然一声大响,火花四溅,整个爆炸面积达到了近十丈方圆。
正在拥挤的军卒群中,还没等他们发出惨叫,后面的军卒再次被巨物砸中。
接二连三,整个边军队伍仿佛陷入了火海之中。
立马在军前的杨叁靳,扭头看着眼前的惨像,一时呆若木鸡。
林丰冷眼看着城下的乱象。
“上巨石,三台弹石车齐发。”
“哥,还发?”
“趁此机会,击溃他们的信心。”
仰头看着飞过城墙的巨大石块。
“秦方,于雷、李东来、张常有,各带战队,出城冲阵,击溃他们。”
四个人立刻大声答应着,转身就往城下跑去。
下一刻,城门大开,吊桥落下。
一队队骑兵,呐喊着冲出城去。
城下边军正乱成一锅粥,哪里料到,城里冲出了骑兵。
一个个如下山猛虎,踏入羊群一般。
边军根本无心抵挡,耳朵里也听不到指挥者的声音。
被秦方一马当先,一阵冲杀。
立刻溃散开来。
前面的军卒一旦溃散,后面也跟着往四处逃跑。
还有的军卒身上带了火苗,也顾不得灭火,只抱头鼠窜。
边军两千人马,被清水城三百铁骑,片刻间冲撞的四分五裂。
林丰站在城头,看着满山偏野逃窜的边军,不禁摇头叹息。
“看看,这就是为什么鞑子能在大宗边境肆虐的原因。”
白静也不禁感叹:“看上去军容整齐,却从里面溃烂了。”
“如此军官留之何用?”
林丰的目光转到被一堆护卫挡在里面的杨叁靳身上。
此时,不知所措的杨叁靳。
尽管嘶声喊叫着,想集合队伍做出反击。
可哪里有军卒听命,都已经逃得远远的,根本听不到他的喊声。
沉吟片刻,林丰伸手。
“拿我的弓箭来。”
白静惊讶地问:“哥,你要宰了他?”
“怎么,有问题?”
“哥,他...他,车骑将军啊!”
“敢跟老子叫板,就不再是高官,只是对手。”
白静无奈,将林丰的弓箭递给他。
“我得给他们一个警告,老子不是那么好拿捏的,放心,咱有后台。”
林丰嘴里说着话,手上拉弓搭箭,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由于杨叁靳距离他有一百五十多步,射脑袋恐怕有误差,所以,林丰瞄准了杨叁靳的前胸。
只一抻,林丰松手,羽箭噔的一声,离弦而去。
下一刻,杨叁靳正挥舞着马鞭,大声喝骂着军卒。
就觉得前胸一震,犹如被木桩撞击了一下。
他疑惑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羽箭,箭尾还在微微颤动着。
再抬头去看城上的林丰。
他没想到,如此的距离,城上还能有人放箭。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能射中了自己。
还有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自己穿了铠甲,怎么会受到伤害呢?
可眼前就是如此诡异,羽箭的箭镞已经看不见,锁子甲的确被射穿了。
还在疑惑的杨叁靳,直到嘴里溢出血来,才明白,自己要死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
可更多的鲜血从嘴里溢出,淹没了他的声音。
瞪着惊恐,迷茫的眼睛,杨叁靳从马上跌了下来。
他的护卫立刻大乱,连忙上前施救。
林丰微微点头:“嗯,这支破甲锥,效果不错,鞑子的甲胄恐怕也抵挡不住。”xǐυmь.℃òm
“哥的羽箭都是精制的,想量产还得费些时间。”
“好,传令,让城内的工兵出城打扫战场。”
“啊,哥呀,仗还没打完呢。”
“前面打后面收拾,遇到没死的,给老子补一刀。”
命令传下去,数百工兵举着铁铲子冲进了战场。
各种武器装备,身上的铠甲,钱物,战马等等。
一切可以收拾的东西,都被工兵收缴起来。
边军的尸体则挖坑就地掩埋。
杨叁靳的二十几个护卫,早背了他的尸体,打马开始奔逃。
“牵我的马过来。”
“哥,你又要干啥?”
“那枝箭不能让他们带走了啊。”
林丰下城,上了战马,催马冲出城门。
他的三十个护卫,紧紧跟在身后,冲进战场。
边军确实没啥战斗力,与鞑子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三百骑兵一阵冲击,四分五裂,溃不成军。
漫山遍野地到处是狼狈逃窜的边军。
林丰早有命令,能收拢过来的,都给他收回来。
这些可都是现成的战士,只需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上阵杀鞑子没啥问题。
最次的,也可以干个工兵民夫啥的嘛。
林丰谁也不管,只冲着二十几个边军护卫,穷追不舍。
他的马好,骑术也还凑合。
不到半个时辰,就与前面逃跑的护卫队相距不到十几丈。
林丰扭头看到自己的护卫队也能紧紧跟上自己。
“射他们的战马。”
林丰护卫们纷纷提起弩弓,啪啪一阵乱响。
前方逃窜的战马,应声中箭,乱窜乱跳几下后,翻倒在地。
三十多枝弩箭,两轮射击。
前面逃跑的二十几骑,没有一骑能再奔驰。
林丰前冲,一提马缰,战马被圈了回来,绕着倒在地上的一众军卒转了一圈。
能做了车骑将军的护卫,说明身体素质和各方面都要比其他军卒强上不少。
这些可是上战场杀敌的猛士。
“投降者,可免死!”
林丰大声喝道。
翻倒在地的二十几个军卒,抬头看着围在四周的骑兵。
“俺投降。”
随着一个军卒举起双手,其他军卒也纷纷表示投降。
林丰得意地跳下马,找到杨叁靳的尸体,小心地从他身体上,将羽箭拔出来,擦拭干净。
仔细看了看。
“嗯,不错,无损破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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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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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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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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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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