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汉既然已经认罪,这件事也就只能了了,意外的是林秀珠倒是个孝顺孩子,还拿了银子求人。
最终刘老汉没有被判砍头,还留着一条命去干苦力,坐牢狱,也是因为他说是失手伤人。
林碎芳因为这件事被吓得病了一场,谁能想得到自己招婿居然招到这样狠心的一个人,病到严重的时候,林碎芳心底又生出一点后悔。
自己是不是有些事选错了,因为刘老汉林碎芳加深了对林秀秀的厌恶,别的事自己可能错了,但对林秀秀,自己绝对没有错。
林秀秀和刘老汉就是一模一样的白眼狼,如果当初自己和她一起住,还不知道现在会是怎么样的下场,有那样的爹,林秀秀又会好到哪去。
林秀珠哭着诉苦,“娘,外头都说,爹这事是秀秀家的儿子去和宋家的人说的,他怎么可以这样,爹可是他的亲祖父啊。”
“他这样做是不是嫉妒宝志,他就是怕宝志抢了他的风头,先前拜师他不愿意让出来,也不愿意帮宝志介绍给夫子,现在又来这出。”
“他是已经断亲没有关系,可我们宝志的祖父却不能有污点啊,娘,怎么办啊,宝志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啊!”
林碎芳先前没有想到这些事,现在想到这事,心疼得都说不出话,他们林家未来的状元,可不能被耽误了!
林碎芳一咬牙,做出了决定,“秀珠你放心,娘肯定不会让你和宝志受委屈的!”
“过两日娘要出去一趟,你和宝志在家里安心呆着,这事娘一定给你处理好了。”
听她这么说,林秀珠也就放心了,她知道她娘会有办法的。
林碎芳第二日去了一趟县城,刚巧林秀秀和赵泽也有事要去县。
林秀秀在这看到林碎芳的时候还有些不可思议,她怎么会好端端跑到这来。
因为好奇多看了一眼,就看到她进了一个脂粉铺,林秀秀好奇凑近,赵泽见她感兴趣,索性带着人到后门去,找个好偷听的位置。琇書蛧
林秀秀还没弄清楚情况,就听到她娘亲哭着扑到了脂粉铺掌柜的怀里。
“安哥!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的孙子啊,我们宝志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可不能被姓刘的给害了!”
林秀秀看到这一幕瞳孔震惊的颤抖,脑袋一片空白。
只见脂粉铺掌柜安抚着序林碎芳,“你放心吧,我只有宝志这一个孙子,肯定哪天就会让他认祖归宗,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怕。”
林碎芳得了这话,也就放心了,擦了擦眼泪,“安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是我亏欠了你。”
“安哥,有你这话,我就值了。”
他们的对话信息量太大,林秀秀脑子被震的嗡嗡响,整个人都傻了,还是赵泽在林碎芳出来前,把她带出去。
林秀秀回到马车里,脑子都还在整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好不容易平复下来,问了一句对方的身份。
赵泽来县城次数比较多,听到不少那个脂粉铺掌柜的消息。
“听说原先是村里人,然后被脂粉铺的小姐给看上,然后两人就成婚生了一个病气的儿子,那个小姐伤了身子,他岳父怕他出去留个孩子,就把他废了。”
“那他废了怎么还和我娘……”
“据我所知,他那个病气的儿子和你差不多大,估计你娘在嫁人前,他还在村里的时候就和他好上了。”
“他那个病恹恹的儿子,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惜身子骨不好,至今都没有娶妻。”
赵泽说这些的时候,脑子里也在思考要怎么做才能给对方添堵,他不介意做一些让人为难的事。
比如说,用异能治疗好那个病恹恹少爷的身体,这样一来,哪怕林宝志是陈平安的孙子也没用,因为他们家的这份家业,可不是陈平安的。
“陈平安的妻子可不知道林秀珠的存在,他岳父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林秀秀呆愣的听着这些话,突然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她娘这么偏心,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出生难产。
也不是别人说的克了谁,而是因为,自己不是娘亲和心上人生的孩子,所以才会这样。
有一种迷雾被解开,豁然开朗的感觉,林秀秀最终自嘲一笑,“难怪林碎芳这些年来压根不缺银子。”
想必是他们时常有见面,对方因为林秀珠所以也有给不少的银子。
“他们俩这样情深义重,当初怎么不直接在一起,何必弄得现在这样。”
林秀秀原本觉得她爹和王娟搞在一起不是善类,现在才知道,他脑袋上戴了几十年的绿帽子,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倒也真的应了哪句话,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情深义重为什么不在一起,林秀秀心底都有答案,因为陈平安舍不下脂粉铺的日进斗金,林碎芳不愿意将家产让给妹妹。
他们都各有各的算计,他们偶尔见一面,反倒让感情牢靠。
林碎芳从陈平安那得了准话后,就带着二十两银子回了村里。
看到林秀珠紧张的模样,林碎芳笑着安慰,“没事了,没事了,这事会有人去解决,你别怕。”
“娘,还好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秀珠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底早就猜到林碎芳去见了谁。
也就林碎芳这个傻子才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林秀珠从一开始就知道,想必这次又拿了不少银子,林秀珠心里带着喜。
她们在为得到二十两银子高兴的时候,却不知道林秀秀和赵泽已经和那个传说中病恹恹的脂粉铺少东家一起坐下来谈生意。
这位少东家和林秀秀一般大,不过身子看着确实孱弱,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三十,因此他也就没有娶妻,免得耽误人家。
虽说他是胭脂铺的少东家,但他们家实际上不仅仅只有胭脂铺,在他接手之后,生意扩大不少,甚至各地都有他们家的胭脂水粉。
“这么多呢,你爹想必不知道吧。”
“不知。”
这位邹少爷眯眼笑,淡定的喝茶,对他爹的事,显然他比林秀秀这个外人更加了解。
他早就知道他爹的那些小动作,甚至还知道他在外头有个奸生女。
但这些和他都没有关系,只要不闹到他面前,他为了他娘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不是很懂他娘,为什么要一直在这样一个人身上浪费精力,不过他娘喜欢,他也就不拦着,当做消遣。
“你今日给的这个样品甚好,我们店铺先订购一万份,之后看售卖情况再做绝对是否追加。”
邹少爷手里的店铺多,连跨好几个地,林秀秀和赵泽给出来的这个叫做香水的样品,确实好闻,甚至还能自己凋味。
邹少爷经商的一把好手,很快就预料到将会卖得多好,况且这味道能留的久,想必会被不少夫人小姐喜爱。
而且花露味道也好,重点是还能美容,邹少爷心底计算着该如何卖。
不过可能是动了太多的脑子,他感到有些疲惫,没忍住咳嗽几声,虚的脸一下子毫无血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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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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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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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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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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