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要准备去堵住这老·逼·登的嘴了。
走上前去掀开被子想要脱他袜子塞他的嘴……结果被子被掀开那瞬间,一股恶心酸爽的气味差点没让她yue出来。
她恨不得立马逃离这毒气范围。
算了算了……为了保护她的手不会被真菌感染,她还是就让他继续嗷嗷叫吧。
于是赶紧把被子又重新盖上。
咳咳……
许如意干咳了两声道:
“结扎的工作我也完成了,你们夫妻俩记住了,两孩孩子一人二百五的罚款可别漏交了。
要是在规定时间内没把钱给我交上来,到时候你们就去农场报道去劳改受罚吧!”
听到这话,不止是刘大根嗷嗷叫,陈春红也再次受不了了。
“许如意,你是想逼死我吗?你是想逼死我这个亲妈吗?”
她崩溃地咆哮,然后瞧着了一眼窗户,猛地就冲了过去,抬起一条腿往窗户外够……那架势,是准备用跳楼来威胁她无疑了。
病房里原本看戏的病人和家属也都被吓得不轻。
尤其靠窗病床旁的家属,更是蹭的从凳子上起来,想要把她从窗户边拉走。
“同志,有什么事情你下来慢慢说,别做傻事儿呀!”一病人家属连忙劝道。
陈春红本来就只是气的不得了,一冲动才爬窗户的。
就算一只腿已经往窗户外够了,但她肯定不想真跳楼了,最多也是演一演。
此时,有病人家属安抚,她立马闹的更起劲儿了。
“许如意,你就给我准话,是不是真的想要逼死我?!”陈春红呵斥。
病房的其他病人家属也都开始纷纷帮“弱势人员”陈春红说话了,一个个劝起许如意来,或者也是在警告她。
“同志,你瞧着都要把人逼着自杀了,听你们吵的意思,这大姐还是你亲妈,你也别太心狠手辣了!”
“就是啊,对付亲妈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你们这些妇联的刽子手更是死了都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你们双方各让一步,别让人真的从窗户跳下去了。”
面对病房里陌生人的指控,许如意心态还是很平和的。
她扫视了众人一眼,这才瞥见沈承瑞带着村里几个汉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进了病房。
沈承瑞给她眨眼暗示,似乎是在说让村里几人偷偷靠近,然后把人拽下来。
许如意直接开口道:“不用,她不敢跳。”
“你别说话呀!”沈承瑞眼睛都要眨累了,“她都听到了。”
此时趴在窗户口的陈春红也意识到是在说她,立马往外再够了够:
“许如意,谁说我不敢跳了?你……你……你真的别逼我!”陈春后看了一眼窗户外,紧张地道。
这是在三楼,严格意义上来说,楼层高度并不算太高。
但是带着要跳楼的思想来看,三楼这高度真的有点恐怖了!
“陈春红呀,从始至终你都搞错了一件事,你呢也是从不把我的话放在心里。
这样,我再明确地告诉你一次,你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我没用。
相反,你越逼我,我越对你们不客气!
你看看你男人为啥结扎?你为啥喜获一张罚款单?还不是你特意来我单位门口堵着我,用你的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求来的?!
你现在这架势,是想又求一点惊喜?!”
陈春红怎么听不懂?怎么可能没把许如意这话给记心里?
但她从一开始都已经做了,收不了场了,偏偏许如意也不给她后悔重来的机会。
她能怎么办?!
她还能怎么办?!
许如意不顾旁观者的指责,神色轻松地道:
“你要是真敢跳就赶紧跳。就看你从三楼跳下去万一瘫了残了你男人还要不要你!
当然了,要是你瘫了你男人不要你,你非要赖上我,我也就认了。
刚好我婆家家里有空的猪圈,以后就是你的家。”
“许如意,你这祸害!老娘当初就应该生你下来就把你淹死!”陈春红崩溃地道。
许如意道:“是呀,好可惜哦,后悔了吧?!”
说完,她转头看向刘大根道:
“她又招惹我,我这也不能结扎你两次。你说我该做点什么好呢?!”
刘大根一愣,总觉得这疯女人又要出什么阴招了。
“哦!我想到了。你们说刘勇伤的住院了?也在镇医院?要不我去好好问候一下他?!”
刘大根瞬间着急了!!!
就他拼死反抗都被强行结扎了。
自家儿子万一有什么好歹,不止是丢脸的问题。
他蹭的从床上起来,两三步就走到窗户边直接把陈春红扯进了病房。
啪的一声!!!
他又一耳光下去。
“还闹,就因为你闹,我都变成这样了,你是想把勇子也闹成太监?!让我老刘家绝孙
?!”xǐυmь.℃òm
陈春红摇头:“当家的,不是……我没有……”
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想让许如意退让,想让她放过他们。
“够了!别给我闹什么幺蛾子!”刘大根道,“等回家老子再收拾你!”
“诶诶诶,你们记得交了医药费再回去哈!人家医生都是我托关系加班给你做手术的,要是敢逃医药费,我天天来下河村找你们!”许如意提醒。
刘大根脸黑的要死。
但他是真的被许如意给折磨怕了。
面对陈春红时凶狠无比,但对上许如意的视线,立马听话地点头,十分老实巴交的。
许如意很是满意,主动对来帮忙的几人道:
“今天也辛苦你们了,走吧,我请你们去国营饭店下馆子去。”
许如意带着人走后,刘大根又开始凶狠打陈红春。
打着打着他一股气没上来,感觉身体都有些晕眩。
他这情况最多算是气血攻心外加低血糖造成的。
但刘大根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住了,第一反应就是被下面噶了一下,影响了他整个人的男人气!
瞬间,他也没心情打人了,又开始嗷嗷地喊嗷嗷地哭。
等到陈春红处理好医院的费用带他离开后,他更是一副得癌症似的,走路都晃晃悠悠的。
“当家的,我问了医生,医生说男人结扎了也是能重新修复的,咱修我也没听懂,反正再做一个手术就能恢复成以前那样。”陈春红小心翼翼地告知。
“再也恢复不了了,我已经感觉自己不行了……陈春红,老子恨你一辈子!!!”
刘大根此时是又凶又可怜。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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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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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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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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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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