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人对她真的好,直到回到二楼,她内心满满的感动依旧不散。
推开房门走进去,叶溪知便坐到沙发上,回想着刚刚肖妈跟她说的话。
既然肖家人都能理解她,也不会为难肖维熠,那之前的顾虑就都不存在了。
等找机会她和肖维熠好好谈谈,然后找个黄道吉日,就把离婚手续办了。
想到“离婚”,叶溪知虽然不会像以前那样会有窒息一般的感觉,但心口依旧像是有根刺一样扎着她,让她觉得难受。
“回来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以为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叶溪知吓了一跳,她连忙抬起头,就看见肖维熠端着酒杯从阳台走进来。
“你怎么在这?”
叶溪知下意识问了句。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不能在这?”肖维熠好笑的问道。
叶溪知无言以对。
的确,他们结婚后,肖妈为了让他们培养感情,直接将肖维熠原来的房间上了八道锁,只留这一个能睡觉的房间。
然而这三年,肖维熠要么不在这里住,要么睡书房的沙发。
后来肖妈要人把沙发都换了,被叶溪知拦下了。
“你不是一直睡书房的沙发吗。”叶溪知用了很平静的陈述句。
“医生说睡沙发对腰椎不好,以后都不睡了。”
肖维熠走近后,发现叶溪知脸色不是很好,眼角还有些微红,便问:“刚不是和妈去看礼物了吗?发生什么事了。”
叶溪知抬头看了眼肖维熠,调整了坐姿,十分正式的对肖维熠说:“我刚刚跟妈说了离婚的事,妈妈说一切看我们自己,肖家不会干预。”
肖维熠瞬间走了眉头,胸口憋闷,下意识就想骂叶溪知“善做主张”,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了什么,压下了这份冲动。
回身将酒杯放到一旁的吧台上,语气冷淡的说:“时间不早了,先睡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浴室。
叶溪知以为肖维熠会对她发脾气,而且也感觉出来他想对她发脾气,但他竟然忍住了。
这让叶溪知挺意外的。
就在她坐在沙发上还没怎么缓过神来的时候,肖维熠已经穿着白色的浴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了。
“我洗好了,你去吧。”
肖维熠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叶溪知面前,语气自然的说。
叶溪知一抬眼,就看见一颗水珠自湿漉漉的头发上滴落下来,顺着他的脖颈,沿着胸肌滑进松垮的浴袍里。
肖维熠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当初叶溪知对这副身躯不知有多着迷。
收回视线,叶溪知站起身来,也去了浴室。
洗好之后叶溪知才发现刚刚进来的匆忙,忘记把干净的睡衣带进来了,浴室里就只有和肖维熠情侣款的白色浴袍。
犹豫再三,叶溪知只好换上浴袍,并将领口裹的严严实实的,将头发吹干之后,才出去。ωωω.χΙυΜЬ.Cǒm
此时肖维熠印换好了睡衣,正靠坐在床头,随意翻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时尚杂志看。
那是之前叶溪知买来学习用的,她买回来当晚就认真的在每件珠宝饰品旁做了批注,甚至连搭配的服装都写上了自己的理解和评价。
现在那本书在肖维熠的手上,还被他看得津津有味,叶溪知瞬间有种“社死”的感觉。
察觉到叶溪知出来了,肖维熠便从杂志中抬眼看过去,很自然的说:“换了睡衣就上来睡吧。”
叶溪知忙进了衣帽间,换好了睡衣,才出来。
明明是夫妻,明明什么事都在一起做过了,可叶溪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好像自从她决定和肖维熠离婚开始,她从心里就开始对他产生了距离感。
不再能坦然的接受与他亲密,甚至觉得再有亲密行为都是不正确的心里。
但毕竟没离婚,现在跟他说不能睡一起又觉得很刻意很矫情,万一再让他误会她在“欲擒故纵”,可能一切就又回到起点了。
换上了睡衣,叶溪知故作镇定的走到床边,拉开被子就躺了下去。
不等肖维熠反应,她就直接翻身背对着他,然后眼睛一闭,说了句:“睡了。”
肖维熠看着对他背过身去的叶溪知,将手中的杂志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关了房间的灯,只留了一盏墙壁灯,随后也躺了下来。
叶溪知躺在床边边上,尽可能与肖维熠拉开距离。
见肖维熠关灯了,也躺下了,什么也没说,紧绷的心随之放松起来。
看来是她想多了,肖维熠怎么可能……
叶溪知才放松下来,她的腰间就从身后搭过来一条手臂,紧接着一个宽厚温热的胸膛就贴在了她的后背上。
她果然一点都没想多!
肖维熠还是那个肖维熠!
“你干什么!”
叶溪知本能的挣扎着。
“睡这么靠边,再动你就掉下去了。”肖维熠收紧了下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
“你离我远点我就掉不下去!”叶溪知无奈的想发火。
“就是怕你掉下去才搂着你的。”肖维熠声音低沉磁性,像是在叶溪知耳边低喃说着情话。
结婚三年,叶溪知从来不知道肖维熠嘴这么贫!
“我说你能不能松开我,我们要离婚了,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叶溪知强忍着心里想打人的冲动,回过头去对肖维熠严肃的说道。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被肖维熠逮到机会,吻住了嘴唇。
“唔!”
叶溪知想挣脱,结果发现现在这个位置,这个姿势,想反抗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尤其是肖维熠亲的那股狠劲,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她一气之下,狠狠咬了下肖维熠的嘴唇,肖维熠吃疼的闷哼声随之而来,然而他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比刚才还狠。
叶溪知一连咬了几次,一次比一次重,然后她发现肖维熠的呼吸也跟着一次比一次重。
叶溪知脑内警铃大作,就在她以为这一晚她逃不过的时候,肖维熠终于结束了这个吻。
“今晚想睡觉,就听话的。”
肖维熠说着,便松开了她,向后退了不少,然后用手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叶溪知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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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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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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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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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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