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明天再带阿思来,晚上我帮她做场法事,明天就会有结果。”
“好好好。”孔先生连连点头。
“那我们明天什么时候来?”
“寅时。”我说。“就是凌晨三点到五点之间。
这个时辰阴气最重,最适合做法事。”
送走孔先生父女后,我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法器。
虽然还不确定缠着阿思的是什么东西,但从今天的情况来看,恐怕不会太简单。
夜色渐深,檀香的烟雾在堂口里缭绕。
我拿着小九,默默祈祷晚上一切顺利。
夜幕降临,堂口的檀香烟雾在空气中缭绕,仿佛无形的手在轻轻拨动着我的心弦。
我知道,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我在房间中央布置好阵法,点燃香火。
火光映照在墙壁上,投下摇曳的阴影,似乎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秘密。
我盘腿坐在阵法中央,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一阵拉扯的感觉,仿佛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之中。
时间在此刻失去了意义,只有心跳声在耳畔回荡。
我努力集中精神,试图穿透这层迷雾,寻找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渐渐地,脑海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模模糊糊,仿佛隔着一层薄纱。
我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画面开始逐渐清晰。
一个老人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野中,他佝偻着身子,周围弥漫着浓重的阴气,仿佛置身于一个阴暗的世界。
我心中一震,继续观察老人。
他在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动作缓慢而谨慎。
我努力看清,终于辨认出他是在墓地里,形迹可疑地徘徊着。
突然,画面一转,我看见他竟在猥亵一具尸体,动作猥琐而令人作呕。
我的心猛然一沉,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那些围绕在老人身边的女鬼,个个面目狰狞,愤怒地盯着他,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怨恨。
她们的怨气仿佛化作无形的利刃,刺入老人的身体,让他痛苦不堪。
就在这时,画面突然消失,我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已被冷汗浸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震惊与不安。这个老人究竟是谁?
他为何要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这一切与阿思又有何关联?
夜色愈发深沉,窗外的风声如同低语,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知道,明天的法事将不会简单。
那个老人和那些女鬼,都是我必须面对的挑战。
我握紧手中的铜钱剑,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顺利解开这场灵异事件的谜团。
第二天凌晨,天色微明,孔先生带着阿思如约而至。
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游离,似乎还未从昨夜的阴影中走出。
孔先生的脸上满是焦虑与疲惫,但眼中依旧闪烁着一丝希望。
“宫老师,我们来了。”
孔先生的声音有些沙哑。
“请进来吧。”
我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阿思的手在微微发抖,显得有些不安。
我给她倒了杯热茶,轻声说道:“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孔先生坐在一旁,紧紧握住女儿的手,似乎从中汲取力量。
他看着我,眼中满是恳求:
“宫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着眼前父女俩,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昨晚的画面太过惊悚,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孔先生,我昨晚做了一场法事,看到了一些事情。”琇書網
我斟酌着用词。
“宫老师,您说,不管什么情况我都能承受。”
孔先生的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看到一个老人,在墓地里…”
我停顿了一下。
“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
孔先生眉头紧锁:
“什么事?”
“他…亵渎了死者。”
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孔先生心上。
“不…不可能!”
孔先生猛地站起来。
我大概说了一下身高跟长相。
“您说的是我父亲?”
我点点头:
“那些女鬼就是因此缠上了阿思。
她们的怨气太重,想要找人报复。”
孔先生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我早该发现的…父亲生前总是深夜出门,回来时衣服上沾满泥土。
我以为他是去给人看风水…”
阿思突然抬起头,声音尖锐:
“爷爷是坏人!他们说要惩罚他!”
“阿思!”
孔先生一把抱住女儿。
我赶紧上前:
“阿思,你能听到她们说话?”
阿思点头:
“她们整天在我耳边说话,说要报仇…”
说着,她的眼神又变得空洞。
“都是我的错。”
孔先生声音哽咽。
“如果我早点发现父亲的所作所为,阿思就不会…”
“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我抬手打断他。
“重要的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
“宫老师,求您救救阿思。”
孔先生跪了下来。
“起来。”
我扶起他。
“这事确实棘手,那些女鬼的怨气太重。
我需要做一场大型法事,帮她们超度。”
“需要准备什么?”
“明天晚上吧,我到时候给你个电话,你准备一些我需要的物料,再找些干净的黄土。
最重要的是…”
我看着阿思。
“要让阿思配合。”
“阿思一定会配合的,对吗?”
孔先生摸着女儿的头。
阿思木然地点点头,但眼神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还有一件事。”
我正色道。
“法事期间可能会很危险,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怕。”
孔先生坚定地说。
“只要能救阿思。”
“好。”
我站起身。
“你们先回去准备,明天早上的时候来找我。”
送走父女俩,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
这场法事不会简单,那些女鬼的怨气已经积攒多年,想要化解谈何容易。
我转身回到堂口,开始准备明天要用的法器。
小九,我要出门必须得带,符纸朱砂,堂口大印,划拉划拉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带上。
能用就用,用不到的再说,全部装我的小包里,敌弱我强,敌强我跑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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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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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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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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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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