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许玲那边怎么回事,正当我准备开口再次询问的时候,电话那边有声音了。
许玲磕磕绊绊的说:“是我改造的,不过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你来找我吧。”
“可是……”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直接给挂了。
紧接着我就收到了一个地址,再打电话那边就接不通了。
地址显示是许家沟!
反正也没什么事儿,我打算去看看。
我给我哥说了一声,但没说偷听了他们的电话的事儿,只说是去找朋友玩儿。
毕竟我还不知道许玲能不能打开那保险箱,别回头空欢喜一场。
我哥听完之后有些不放心,他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看了,太偏了,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是不放心。”
“那你给我找个保镖吧。”我说。
我哥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许家沟那个地方是有点偏,而且在山里。
我原本就是从山里出来的,知道很多时候那个地方是不讲道理的,有个保镖确实能安全一点。
我哥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我说。
“行,出发前我一定将保镖给你安排好了。”
我回房间收拾东西,出远门,需要准备的东西也不少。
清早,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从监控一看,是许长生!
我有些纳闷,开了门之后问:“许长生?你来干什么?”
许长生笑道:“给姐姐当保镖啊。”
我:“……”
他接着道:“偶然听说你哥在给你找保镖,我就毛遂自荐了,姐姐看我行吗?”
我有些无奈,他怎么这么能缠啊,真不知道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啊。
“许长生,这不是闹着玩的,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说。xǐυmь.℃òm
他立刻就道:“这算什么耽误时间,我已经收了钱了。走吧,出发。”
说完,他就拉过我手边的行李箱。随后还转头问我:“姐姐坐行李箱吗?我可以推着。”
我:“……”
大可不必。
我还是和许长生一起走了,毕竟在纠结下去,就赶不上车了。
火车站的人不少,许长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盯着人群说:“姐姐,我们的座位不在一起,我一会可以找人换吗?”
“人家也未必会愿意吧。”我说。
许长生笑了笑,自信道:“肯定会换。”
他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和我一起坐着的是个女人,许长生两句好话说的对方就答应了。
要知道,我们相隔了两个车厢。
许长生坐在我身边,看着窗外的风景说:“姐姐,你好像喜欢坐火车?”
“嗯,飞机让我没有安全感。”我说。
许长生露出惊喜的样子:“确实,我还晕飞机,还是坐火车好。”
有了许长生,他一路上一直在找话题,变着法的让我开心,细节也很到位。情绪价值拉满。
而且就说对着他那张脸,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一路上倒也算顺利,到达许家沟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火车其实没坐多长时间,主要是这地方实在是偏,先是到火车站,然后转大巴,坐出租,最后的路只能坐三蹦子。
这兜兜转转的已经是三天后了。
路上我还买了一些东西,毕竟去人家家里,空手实在不太合适。
坐了两个小时的三轮车,那轰轰轰的声音听的我脑袋都快炸了。
不过总算是到了。
车费,两个人,两百。
属实有点贵。
但没办法,人家说了,去他们许家沟可没什么车,我们这次要是不坐,就要在等三天。
许家沟住户大概有五六百的样子,还挺大的。
我稍微一打听就找到了许玲的家。
我见到了许玲,她坐在门槛上,双眼无神,看见我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欣喜,反而充满了担忧。
这时,一个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五大三粗,骂骂咧咧道:“干什么呢,还不去做饭?”
许玲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我的目光充满了愧疚,随后走了进去。”
男人看着我,又看了看我手上的东西,顿时笑道:“你就是龙引吧?许玲的同学?来来来……快进来。”
我到底还是进了屋,男人对我十分热情,上来就要拉我手,但被许长生挡住了。
男人侧头看着我又说:“妹子,我叫许大壮,是许玲的丈夫。”
我愣了一下,有些懵,许玲的丈夫?
此刻的许玲正在做饭,动作缓慢,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大叔,你是许玲的丈夫?”我问。
男人立刻道:“对啊,花了两万块的彩礼,亏死了,就是书读得多,还是个破鞋。”
我死咬着牙,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而许玲对这一切似乎已经麻木。
我走到锅边,伸手将她手中的铲子抢了过来:“你说句话啊。”
在我的印象中,许玲绝不是这个样子,她敢说敢闹,绝不是就这么轻易认命的人。
许玲看着我,默默的将衣服拉了下来,露出的地方满是伤痕。
她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接着道:“这个地方,没人能管的,跑也跑不掉,有时候真的要认命。”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真是要被你气死了。”
她却说:“你不是我。”
我一时语塞,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许大壮站在旁边又说:“你别管她了,就是贱命。”
我忍不下这口气,盯着许大壮说:“你说谁贱命呢?”
许大壮指着许玲说:“就她啊,一个破鞋,还要我两万块彩礼,长的也不如你漂亮,要是你的话,我肯定愿意花三万。”
我现在真想割了他的舌头。
怎么会有这种人!
许玲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我看着许大壮说:“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配吗?”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我一年三四万,村子里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给我。”许大壮很是自豪道。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这么下头的人。
我看着许玲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找人绑你了。”
许玲却看着我说:“我和他结婚了。”
我更懵了:“领结婚证了?”
许玲点头:“对啊,我妈以死相逼,我能怎么办。”
“你离不离婚,只要你离,天大的事儿我都给你办了。”我说。
许玲不应该困在这个破地方,她那么聪明,她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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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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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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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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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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