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则是一拳迎了上去。

  看到这一幕,江云山一脸戏谑。

  因为他清楚,张龙自小习武,腿上的功夫十分了得。

  想要用拳头去硬碰张龙全力的一脚。

  这简直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砰!”

  下一秒,一阵闷响在房间里响起。

  “咔!”

  紧接着,又是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

  江云山脸色狂喜。

  在他看来,肯定是薛洋的骨头断了。

  “真不愧是双花红棍,仅仅一招就把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子给。”

  然而,江云山的话还没有说完。

  “啊!”

  张龙一声惨叫,身影踉跄,后退了十几步,撞在墙上。

  一时间,现场所有人都懵了。

  愕然的看向张龙。

  当他们看到张龙的右腿时,脸色骤变。

  因为他们看到,张龙的右腿膝盖位置,竟然有鲜血流淌。

  而且还有一块森森白骨顶了出来。

  看的人心惊胆战!

  张龙脸色煞白,眼神不可思议,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

  “这,这怎么可能?!”

  一名打手惊呼出声。

  尤其是当他看到薛洋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更是震惊不已。

  原本准备冲向薛洋的那些打手。

  纷纷后退几步,脸上写满了惶恐。

  听到惊呼声,江云山这才回过神来。

  看向了薛洋。

  注意到薛洋根本没受一点伤。

  江云山心头一紧,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缓缓后退,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江老板,你刚才说,让我知道得罪你们江家的下场,我很好奇,是什么下场。”

  薛洋的声音,就像是一声惊雷。

  惊的江云山浑身一震,停下了脚步。

  眼神惊恐。

  当他再次回过神来。

  浑身一僵。

  因为他发现,薛洋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江云山刚要开口。

  薛洋就已经伸手掐住了江云山的脖颈。

  然后将他拎了起来。

  江云山顿时脸色煞白,剧烈的挣扎。

  可是,他的力量又岂是薛洋的对手,剧烈的挣扎随即变成了求饶,不断的拍打着薛洋的手臂。

  “我给过你机会,你若是老老实实,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只可惜,你选择错了。”

  江云山惊恐,他听得出来,薛洋这是要杀了他。

  “咔!”

  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江云山的挣扎逐渐消失。

  双眼圆瞪,脸上写满了惊恐。

  “啊!”

  女荷官吓的失声尖叫。

  张龙等人眼神愕然,他们没想到,薛洋真的敢杀了江云山。

  那可是江家家主!

  把江云山丢在了地上,薛洋扫了一眼张龙:“钟九在哪?”

  张龙不敢隐瞒:“我,我不知道。”

  薛洋脸色微变。

  张龙连忙解释:“我真的不知道,一般赌场没有什么大事,九爷是不会来赌场的。”

  薛洋看了一眼江云山的尸体。

  看来,江云山将自己带来赌场,只是为了借助这个双花红棍的手除掉自己。

  只可惜,这个双花红棍在他面前,不过就是一个垃圾而已。

  “倒是让他死的太轻松了。”

  “什么叫做大事?”薛洋又问。

  “比如收账的时候,或者赌场输了很多钱的时候,也会带一个赌术高手出现。”

  薛洋看向缩在角落里的那名女荷官。

  指了指面前的赌桌:“来,跟我赌几场。”

  女荷官战战兢兢的看向张龙。

  张龙现在也不敢得罪薛洋,只能点头。

  毕竟薛洋是真的敢杀人。

  女荷官结结巴巴:“先,先生,您要赌什么?”

  “哪个最简单?”

  “比大小。”

  薛洋点头:“那就比大小。”

  女荷官慌张的整理了一下桌面,将扑克牌摊开在薛洋面前。

  然后讲解道:“先生,每人抽一张牌,比谁的牌最大,您可以下注了。”

  “一百亿。”

  薛洋随口一说。

  女荷官被吓了一跳,再次看向张龙。

  张龙默不作声。

  女荷官只好做出请的手势,让薛洋抽牌。

  薛洋伸手,随意抽了一张。

  女荷官也抽了一张。

  薛洋打开,一张红桃三,赫然出现在了桌面上。

  张龙眼角闪过一抹戏谑。

  心想,一百亿,这小子还真敢说。

  等会儿看他拿不出钱怎么办。

  不对。

  张龙想到这里一愣。

  自己就是看场的,整个赌场都是他在负责,自己都已经这副样子了,薛洋若是不认账,又有谁能懂得了他?

  女荷官看到薛洋的牌,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牌肯定比薛洋的牌大。

  可是,如果赢了对方,他暴起杀人,那自己不是死定了?

  想到这里,女荷官将手里的牌丢了出去:“先生,我弃牌了,没有你的牌大,你赢了。”

  正在思索办法的张龙听到这句话。

  人直接懵了。m.χIùmЬ.CǒM

  愕然的看着女荷官。

  一个红桃三,她竟然认输了?

  薛洋看了一眼张龙:“看来你们这赌场的水平也不怎么样,连我的红桃三也赢不了,既然输了,那就打钱吧。”

  说着,薛洋拿出了银行卡,交给了张龙。

  张龙一头黑线。

  一百亿,他们整个赌场的活动资金一共也就这么多。

  但是,注意到薛洋的眼神。

  张龙也不敢拒绝。

  连忙安排人给薛洋进行转账。

  现在,他就期望钟九爷能够早点发现不对,带着人赶来赌场。

  钟九的账户是有人管理的。

  发现突然少了一大笔钱。

  连忙通知了钟九。

  得到消息之后,钟九大怒,给张龙打电话却根本也打不通。

  这让钟九很是恼火。

  带了一些人,便赶来了赌场。

  然而,这第第十场赌局已经开始。

  女荷官拿着手里的牌。

  看了一眼薛洋桌子上的黑桃2,陷入了纠结。

  黑桃2,无疑是比大小中最小的一张牌。

  这要是再弃牌,恐怕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她又怕薛洋会杀她灭口。

  一时间,女荷官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至于张龙。

  脸色煞白,生无可恋的坐在地上。

  他已经麻木了,现在整个赌场,给了薛洋一百七十亿,而且还打了七百三十亿的欠条,就是把整个赌场都给薛洋,也还不起这个钱。

  若是钟九爷知道这件事,恐怕不会轻饶了他。

  “砰!”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在我钟九的地盘撒野!”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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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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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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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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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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