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岫站起身来:“谢繁锦,你之前欺负大姐姐的时候还少吗,那晚大姐姐从萧公子那里回来,整个人就失魂落魄的,你没欺负她谁信啊!”
陈二夫人当即也插嘴:“可不是,那天欣雨心情明明都好了不少,怎么出趟门就受了打击似的,不是你欺负她还能有谁?”
陈大夫人听了,疯了一样就要抓谢繁锦的脸:“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给我的女儿报仇!”
眼看着,陈大夫人的手就要抓在谢繁锦脸上,一个人影直接把谢繁锦挡在了身后:“这位大娘,凡事都得讲个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诬陷。”
陈大夫人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眼看着,他原本白净的脸上瞬间红肿起来,谢繁锦脸色难看的将无涯拉到一旁:“陈大夫人,我原本不愿多说,毕竟一个做母亲的也不容易,既然你闹到这份上,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陈大夫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你胡说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陈二夫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开口道:“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人也没了,都消停消停吧。”
陈老婆子原本在打盹,听了这话当即坐直了身子:“哎,老二媳妇,你到底向着谁啊,你让她说,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陈二夫人一个劲儿的给陈老夫人使眼色,可是陈老夫人根本不明白:“你挤眉弄眼干什么,你不会真被谢繁锦给收买了吧,竟然还偏向着她!”
陈大夫人也想到了什么,于是瞪了谢繁锦一眼:“我不跟你这种小辈一般计较,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就落荒而逃。
谢繁锦冷笑:“好自为之的是你们,劝你们都做个好人吧!”
“你……”陈老夫人还要骂谢繁锦几句,陈二夫人连忙道:“娘你消消气,累坏了吧,您好好休息,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陈欣岫见没有热闹可看,谢繁锦没有被抓花脸,还有些惋惜。
这时,谢繁锦看过来,慢悠悠的开口:“我也纳闷,陈欣雨怎么会觉得萧宴曦会亲自下厨给她熬燕窝呢,怎么又会冒着雨亲自去道谢呢?”
一提起这件事,陈大夫人更自责,要不是她骗陈欣雨,陈欣雨也不会去见萧宴曦。
这时,陈庆博的媳妇开口:“娘,就是欣岫跟小妹说要去向萧公子道谢,小妹这才去的。”Χiυmъ.cοΜ
原本她不愿意多嘴,但是看见家里人都因为陈欣雨的死自责难过,那她就不得不多说一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陈欣岫。
陈欣岫顿时脸色惨白,结结巴巴的道:“没有,跟我……没关系……不是我……”
众人一看她这幅做贼心虚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陈大夫人又发了疯,冲过去抓着陈欣岫的头发,猛扇她的耳光:“贱人,贱人,我就纳闷大晚上的欣雨怎么会冒着雨去找萧公子,原来是你鼓动的!”
陈大夫人下手特别重,陈欣岫鼻子当即就被打出了血,陈欣岫的头发也被陈大夫人给抓的乱七八糟。
她忍不可忍,当即就吼道:“怎么怪我呢,我哪知道表哥根本没有给大姐姐熬燕窝……我哪知道你是骗大姐姐的,我就是想哄大姐姐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二夫人见陈欣岫被打的凄惨,当即也冲了过来:“大嫂,这件事明明就是你不对,你怎么还能怪别人!”
好歹陈欣岫还是她的女儿,她这个亲娘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挨打,当即上前拉架。
陈大夫人气不过,抬手又给了陈二夫人一个巴掌:“我呸,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欣雨一死,你就幸灾乐祸的!”
“哎,大嫂你也太过分了,竟然敢对我动手……”
于是,三个人打成一团。
陈大爷和陈庆博几个连忙劝:
“行了行了,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娘,二婶,有话好好说,大家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二房两个打陈大夫人一个,那陈大夫人肯定是吃亏的。
一旁的陈欣园正犹豫是劝几句,还是躲起来,忽然就陈大夫人给了一巴掌:“死丫头,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不来帮忙!”
陈欣园才不想帮忙呢,她又不是陈大夫人亲生的,要不是陈大夫人,她娘也不会早死,她现在巴不得陈大夫人被二房给打死。
可是陈二夫人担心陈欣园下黑手,于是就先下手为强了,她直接就把陈欣园按在地上:“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你娘一路货色!”
陈欣园遭受了无妄之灾,不得不还手,四个人打成一团。
陈大夫人对上陈欣岫,她一把就把陈欣岫的腰带给扯开了。
陈欣岫吓得连忙护住身前的衣服:“你干什么!”
陈大夫人:“我女儿被人瞧了身子,你不是挺高兴吗,那今天就轮到你了,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陈大夫人失去女儿,确实悲痛欲绝,可是别人什么态度,她也都看在眼里,她可是亲眼所见,自打陈欣雨出事,这个陈欣岫脸上的笑可是越来越多了。
她跟陈大爷几个吃不下去饭,可是陈欣岫竟然把他们两口子大半的口粮都吃进肚子里去了!
因为她的女儿出丑,二房母女就开心,那她今天也要让二房的女儿出丑!
陈二夫人见状,也开始扒陈欣园的衣裳:“你想毁了欣岫,那我也毁了陈欣园,咱们谁也别得好!”
“行了行了,你们丢不丢人,都给我分开!”陈老爷去方便的功夫,一回来就见两房打成一团,气的直跺脚。
可是他喊破了嗓子,四个人也没分开,于是他只能对陈大爷和陈二爷开口:“你们两个还不把你们媳妇给拉开!”
陈大爷想起陈欣雨的死,还在悲痛之中,根本没心情拉架。
陈二爷扶着自己的腰:“爹,我伤还没好呢。”
陈庆博倒是想去帮忙,刚要上前就被陈二夫人给踢了一脚,陈庆博气的就想动手,却被他媳妇拉住。
陈庆博媳妇道:“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动手,到时候二房赖上你怎么办?”
陈庆博没法子,只能喊陈三夫人:“三婶,四妹,你们快帮帮忙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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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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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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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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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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