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欣岫虽然不喜陈欣雨,但是为了萧宴曦,两个人也算统一战线了,于是一脸认真的点头:“确实,谢姑娘的歌喉不错。”

  说完,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她们已经迫不及待,等着谢繁锦被两个老男人轮番糟蹋了。

  谢繁锦抬起眼皮看了两个人一眼,那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徐知府和任知州没有说话,只看成刚。

  成刚当即拍板:“谢繁锦,那你就给我们唱一曲,也不让你白唱,两位大人要是开心,肯定会有所表示的。”

  谢繁锦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那不知两位大人,表示多少啊?”

  她这话让众人都蒙了,这什么意思,竟然明目张胆的要价吗,这跟青楼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徐知府干笑两声,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子来:“这些如何?”

  钱袋子沉甸甸的,看起来有不少银子。

  任知州犹豫了一下,也掏出一锭银子来。

  谢繁锦很是瞧不上的样子:“这也太少了。”

  几个人面色都难看起来,陈老夫人骂了一声:“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今天真是开了眼了。”

  陈二夫人:“什么人啊,现在吃住人家的,一个流放的丫鬟,还张口要价,是不是要是给的多了,还真能跟人家睡一晚?”

  陈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满的看了萧宴曦一眼,萧宴曦竟然任由自己的丫鬟如此嚣张,真是岂有此理。

  要是谢繁锦抢了陈家姑娘的风头,那他跟知府大人谈拢的事情,岂不是会出岔子?

  陈欣雨似笑非笑,谢繁锦漫天要价没关系,要是钱要的多了,曲子又唱的难听,两位大人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谢繁锦的。ωωω.χΙυΜЬ.Cǒm

  成刚当即站起身来就要骂谢繁锦,任知州示意成刚坐下,然后好脾气的问:“那你觉得,请你唱一曲儿,应该要多少银子?”

  谢繁锦语气淡淡:“怎么着,也得三十万两吧。”

  此话一出,变了脸色的可不只徐大人和任知州。

  谁都知道,谢繁锦说的这三十万两,是前年朝廷拨给中州修河提的银子。

  现在中州洪水泛滥,大部分的地界都遭了洪灾,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房屋倒塌农田尽毁,谢繁锦这个时候,提这三十万两,肯定是别有深意的。

  任知州脸色难看的拍案而起:“来人,这个丫鬟不守规矩,无理取闹,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而已,真是给她脸了。

  哪怕是萧宴曦这个废太子,弄死他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事到如此,谢繁锦不但没有半点慌乱,反而冷笑出声:“你们这些贪官,鱼肉百姓,贪赃枉法,如今百姓们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你们竟然还有兴趣吃吃喝喝,寻欢作乐,你们就不怕那些个惨死的冤魂来寻你们索命吗?”

  萧宴曦神色微变,谢繁锦这个时候惹怒两位贪官,难道是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繁锦此话出,徐知府也坐不住了,当即也喊:“快来人,把这个贱人的嘴给我堵住,给我狠狠地打!”

  这样的话,传进外人耳朵里,那他和中州所有官员,可是要杀头的。

  徐知府环顾在场的众人,下了一个决定,这些外人,都得死!

  这时,外面急匆匆冲进来一个人。

  来人一脸惊恐:“大人,大人不好了,中州的那些个流民,来府上闹事了!”

  谢繁锦站起身,扯着萧宴曦径自退到墙边。

  金氏和陈三夫人见状,虽然不解,也拉了陈欣园和萧蓁蓁退到一旁。

  众人还没消化好下人带来的消息,外面忽然一阵嘈杂。

  “狗官就住这里,听说那个知府也在,咱们进去给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啊!”

  有人喊了一嗓子,便有几百声附和:“冲进去,杀狗官……冲进去……杀狗官,给我们的亲人报仇啊……”

  灾民们一窝蜂的冲进来,他们手里拿着家伙,气势汹汹,屋里的人吓得四处逃窜,惨叫连连。

  灾民直接就锁定了徐知府和任知州,冲过来就开始动手。

  任知州和徐知府狼狈不堪,拼命的喊:“来人啊……”

  其中一个灾民狠狠地给了任知州一脚:“不用喊了,那些个狗腿子,早就被我们给放倒了,现在不就轮到你们了吗!”

  两个人大惊失色,任知州只能向成刚求救:“成刚老弟,快让你的人帮忙啊!”

  成刚犹豫了一下,还没等开口,一部分的灾民已经将他手底下那些个官差给团团围住了!

  其中一个灾民扯着嗓子喊:“你们不是这里的人,都他娘的给我们老实点,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些个官差身上有家伙,确实也不害怕这些灾民,可是灾民太多了,杀都杀不完。

  趁乱,谢繁锦给了萧宴曦一个眼神,两个人翻了窗户就出去了。

  萧宴曦问:“去哪里?”

  谢繁锦道:“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个任知州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贪污的银子也不止十万,我们不拿走,还要给他们留着?”

  这些银子留给那些个狗官随意挥霍,那还不如救济灾民,好歹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谢繁锦拉着萧宴曦绕了好一会,然后停留在一处茅厕旁。

  萧宴曦有些诧异:“他贪污的银子,不会在这里面吧?”

  谢繁锦捏着鼻子:“当然了,得让人往最下面刨。”

  萧宴曦恍然,怪不得他的人没找到任知州藏银子的地方。

  谢繁锦忽然想到了什么:“咱们这两个人,也不适合干这种事情吧?”

  萧宴曦剑眉微挑,从身上摸出一个哨子吹了两声,没过多久,就来了好几个黑衣人。

  “主子!”

  来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虽然面色严肃,但是心中都是不解。

  当初主子生死攸关的时候,都没喊他们出来,今日这人还好好的呢,为什么把他们召集过来。

  然后,就先萧宴曦目光落在面前的茅厕上:“挖。”

  众人:“……”

  要是萧宴曦让他们上刀山下火海,他们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挖茅厕,这……

  谢繁锦环顾四周,找准一个方向,给了萧宴曦一个眼神,萧宴曦当即就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人悄无声息的拐进一座小院儿,脚刚踏进去,房里头就响起了让人难以启齿的声音。

  谢繁锦不但没害羞,还趴到窗户跟前,戳了一个洞。

  里面的情景确实辣眼,一个男人正把一女子压在身下,女子的黄色肚兜被男人顶在头上,两个人正激情的交织在一起。

  萧宴曦脸色难看,揪着谢繁锦的衣领一把将人拎到一边:“你喊我来,就是看这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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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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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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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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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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