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西站在角落里,脸色阴沉,紧抿的嘴唇露出他的不安和焦虑。柳青梅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她悄悄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巴德西,发生了什么事?你还好吗?”
巴德西缓缓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痛苦与困惑的光芒,但他很快又低下头,仿佛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情感。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通廖锡封为什么要这样做。”
柳青梅望着他,眼神柔和而坚定。“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但我们必须团结一致,只有这样才能打破半神们设下的这个游戏。”
巴德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的思绪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他还只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那是一个秋天的早晨,草原上的风带着凉意,吹拂过金黄的草尖,犹如无形的手轻抚大地。巴德西小小的身影在牧场上缓慢地行走,脚步微颤。
他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就像这辽阔草原上唯一的一棵枯树一样孤单无依。他的母亲早逝,留给他的是无尽的伤痛与思念,而他的父亲——一个酗酒成性的男人,变得日益狂暴,经常对他拳脚相加。
那一天,清晨的阳光刚刚洒满草原,父亲又喝得烂醉如泥,双眼布满血丝,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酒痕。他粗声粗气地喊着巴德西,叫他去赶羊群。
“你这个小崽子,快点,不然我狠狠揍你!”父亲的声音像冰冷的刀刃一样刺进巴德西的耳朵,混杂着浓烈的酒气,让年幼的他浑身颤抖不已。
巴德西紧紧咬住嘴唇,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了出来,但他拼命忍住了,因为他知道眼泪只会引来更多的鞭挞与辱骂。
他低着头,瘦小的身体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他迈开步子,跟在父亲后面,一步步走向广袤的草原。他记不清自己那天赶了多少羊,只记得风越来越冷,父亲的骂声越来越大,手中的鞭子也一次次打在他的背上,留下火辣辣的疼痛。
那个秋天的早晨成为了他记忆深处的一道疤痕,时不时就会隐隐作痛。
巴德西紧紧地握住缰绳,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马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谨慎和小心,生怕一不留神就会酿成大祸。然而,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骤然紧张起来:父亲胯下的马匹像是被什么东西惊到了,猛然发出一声嘶鸣,随即狂奔起来。
父亲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从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而那几匹惊慌失措的马却并没有因为这一摔停下步伐,它们反而更加疯狂,开始在原地奔跑踩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它们的狂野。
“爹——!”巴德西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可是在呼啸的风中,却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如同一片飘忽不定的叶子,被无情地吹散,徒留回响。琇書網
就在他以为自己也难逃这些狂奔马匹的厄运时,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那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脸上的神情既淡然而又深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智者。他挥动手臂,做了一个复杂而优雅的手势,宛如舞蹈一般,而那些发狂的马匹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下来,逐渐恢复了常态,仿佛刚才的惊怖只是幻觉。
巴德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是谁?”
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一笑,令人心生敬畏。在那片刻的静默中,他伸出一只结实的手,将巴德西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是廖锡封,”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远古传来,“从今天起,我会一直保护你。”
“巴德西,你还好吗?”柳青梅的声音像一缕温柔的清风,将他从深陷的回忆中轻轻唤醒。
巴德西的眼神微微颤动,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努力挤出一丝平静的微笑,却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事,”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沉痛,“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让我有些分神。”
“我们都经历过各自的痛苦和磨难,”柳青梅轻声地说,声音如丝绸般温柔却有力。“但这些正是我们变强的根源。不要让过去的痛苦束缚了你。”
巴德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和不解。他的心中充满疑虑:廖锡封为什么突然背叛他们?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这些问题如同重锤般敲击着他的心,让他无法平静。
团队继续向前推进,通道尽头微弱而神秘的光芒似乎越来越近,但每个人心中的疑虑却丝毫未曾减轻。
沈北眉头紧锁,深思着什么;司小薇则握紧拳头,暗自揣摩着可能的变数;阮清遥目光坚定,却也流露出一丝不安;拜梧桐注视着四周,戒备之心从未放松;韩野步伐坚定,但内心的困惑犹如浪潮般拍打着他的理智;程凯则不断在脑海中演绎各种可能性,试图理清纷乱的线索。
他们各怀心事,却无法放慢脚步,只能在这迷雾重重的伊甸园内不断突破自我,寻找那未知且渴望的答案。
巴德西的内心世界依旧翻滚如潮,他感受到了一种实在难以言喻的焦虑,仿佛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紧绷的弦勒住。
廖锡封的背叛让他措手不及,但那份从小相伴的情谊又让他难以完全相信廖锡封会无缘无故地做这样的事。
“巴德西,我们必须继续前进。”柳青梅对他低声说,她的眼神透着坚定。
巴德西点了点头,他知道此刻不是沉浸在个人情绪中的时候,他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必须找到破坏伊甸园的方法,阻止半神们的阴谋。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纷乱情绪,跟上了团队的步伐。
前方的道路仍然笼罩在迷雾和未知中,每走一步都可能是危险的边缘。程凯的超凡听觉像雷达般不停探测四周的声音,他试图通过微弱的动静预判前方的形势。然而,这片伊甸园仿佛有自己的生命,时而寂静得如同时间停止,时而又如狂风骤雨般突变万象,让人防不胜防。
藤蔓和花朵交织缠绕,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甜香,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有迷惑的魔力。树影婆娑,偶尔几束阳光穿透厚重的树冠,投射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犹如舞台上的灯光效果,极富戏剧性。每一步,他们都要小心翼翼地踩在不知名的植物间,警惕任何可能的动静和陷阱。
沈野稳步走在队伍最前方,他的步伐坚定而沉着。柳青梅紧跟在他身后,她目光如炬,时刻警惕周遭的一切。巴德西无精打采地走在他们旁边,脸上写满了心事重重,仿佛整个灵魂都失去了光彩。司小薇和阮清遥并肩而行,她们步伐轻快,但也不失谨慎,目光始终锁定在前方的柳青梅身上,仿佛她们是这支队伍的隐形护盾。
队伍再往后,是表情冷静且有些神秘的拜梧桐,他的一举一动都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程凯则殿后,他微微翕动的耳朵像是高精度的雷达,捕捉着周围的一丝风吹草动。他的表情专注而严肃,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异动,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逐渐清晰起来,仿佛远古的生物在沉睡中被唤醒。众人立刻紧张起来,沈北握紧拳头,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锋利的刀刃;韩野双手之上隐隐跳动着火焰,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拜梧桐则默默掐动指诀,灵敏地观察着周围的局势变化。
他们小心翼翼地向声音的源头靠近,眼前豁然开朗,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广阔的开阔地。在开阔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古老的石碑,仿佛亘古以来就存在于此。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不断闪烁着幽暗的光芒,把周围的环境映衬得更加神秘而诡异。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阴冷气息,仿佛连呼吸一口都能感受到内心的寒意。那种冰冷似乎直透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沈北皱起眉头,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韩野周身的火焰愈发旺盛,仿佛是在对抗这股冰冷的力量;拜梧桐双目微闭,双手指诀变换如飞,显然在进行某种复杂的探查。
就在这时,石碑上的符文骤然大放光芒,仿佛回应他们的存在,散发出强烈的能量波动。整个开阔地顿时被一道道光线编织成的网所覆盖,每个人都能感受到那股莫名的力量正在攫取他们的注意力、甚至是灵魂。
沈北的拳头捏得更紧,浑身肌肉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韩野的火焰已经完全包裹住了他的双手,炽热的火焰与石碑的冷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是什么东西?”司小薇低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柳青梅蹲下身来,仔细观察着石碑上的符文,她努力辨识这些异常复杂的文字。她隐隐觉得它们似乎与自己在梦中见过的某些古老记忆有关。这些符文交织成一幅令人费解的画卷,每一个字符都蕴含着未知的力量和历史的尘埃。
“这些符文……我曾经在师傅的书中看到过。”柳青梅缓缓说道,语气中带有一丝沉重,“它们似乎是一种古老的封印术,专门用来压制某种强大的力量,一种我们无法轻视的存在。”
司小薇微微皱眉,看着复杂的符文,内心更加忐忑不安。“那么我们要怎么做?毁掉它?”沈北皱着眉,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紧张感。
“不,这种符文一旦破坏,反而可能释放出更大的危险。”柳青梅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那块石碑上的神秘符文,“我们需要找到控制它们的方法,也许这是解开这个伊甸园谜底的关键。”
就在柳青梅继续研究符文时,突然间,从符文中射出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冲她的身体。柳青梅只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涌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那股力量控制,眼前一片模糊。她能感觉到那股光芒像是一条冰冷的蛇,顺着她的脉络游走,逐渐侵蚀她的意志。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努力抗拒这种外来的力量。然而,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如同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眼前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景象,那是一些遥远的记忆和画面,其中有血腥的战斗、断裂的符文以及无数挣扎着的灵魂。
柳青梅紧咬牙关,试图控制自己的意识,但那股力量却像是无尽的深渊,不断地吞噬她的意志。司小薇和沈北震惊地看着这一切,他们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青梅在那黑色光芒的包围中挣扎。
“柳青梅!”司小薇忍不住喊道,伸出手试图拉住她,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
“青梅!”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想要上前去救她,但那黑色的光芒如同一层无形的屏障,将所有人挡在外面。
柳青梅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渐渐脱离了现实的束缚,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无尽的黑暗虚空之中。周围寂静无声,只有一丝淡淡的光芒从远处隐约透出。
在那微弱的光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是文君,那个陪伴她走过无数岁月的挚友。
“文君!”柳青梅忍不住喊道,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眼中的情感如波涛般翻涌,既有欣喜的激动,也掺杂着深深的痛苦与疑惑。
文君的身影在这虚空中显得格外真实,仿佛触手可及。她的眼神深邃而平静,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泊,但其中却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哀伤。“柳青梅,你终于来了。”她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仿佛跨越了无数的时光。
柳青梅的心头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所占据,“文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焦急,仿佛在黑暗中寻找一丝答案。
文君缓缓地摇了摇头,那双深邃的眼睛中映出了柳青梅的影子。“我早已不再是那个陪伴你长大的文君,”她的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回忆,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复杂感情。“我只是玄君的一部分,一个为复仇而留下的影子。”
“玄君……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柳青梅的内心一阵悸动,梦中的碎片不断在她脑海中闪现,她仿佛触摸到了真相的边缘。
“玄君,是那些半神之一……”文君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疲倦和无奈,“他种下的恶蛊,正是为了控制你,利用你来达成他的复仇计划。但他也在这过程中,对你产生了复杂的情感。”
柳青梅心中一震,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却又让她难以接受。“那么,现在的你,是想帮助我还是继续监视与报复?”
文君沉默了片刻,眼神比往日更显深邃。“我本不该多说,但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永无止境的循环。诸般争斗,漫长岁月,我早已身心俱疲。”
文君的眼神渐渐坚定起来,“柳青梅,你是唯一能打破这一切的人。找到并摧毁恶蛊的源头,这是你逃离命运枷锁的唯一机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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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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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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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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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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