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咋就不长胡子呢?”青梅假装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
拉开抽屉,拿出自己最爱的黑巧克力,咔咔啃了起来。
突然,桌面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青梅拿起手机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接了起来。
“喂,哪位?”
电话对面的声音沉稳有力“柳青梅,到回山看师傅的日子了。”
青梅愣了一下,掐起手指算了下日子,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
“啊,师兄,我现在就回来,对了,师兄,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很想你喔。”
此时电话那头的柳青梅的大师兄芜荑皱了皱眉,直接挂掉了电话。
青梅看着被挂掉的电话,脸上全是忍不住的笑意,她就喜欢故意恶心一下她这个极其讨厌她的师兄。
收拾了下东西,背起包,柳青梅飞快跑去院长办公室,对着斯文的院长谄媚的笑着:“亲爱的院长,我的房子好像着火了,我回去看看,请一天假喔。”
说着说着就往后退出来了院长办公室,直接溜走了,留下坐在桌前一脸不可思议的院长。
柳青梅买了时间最近的机票,打了个的士前往机场。
办完值机进入候机厅,在候机厅里的特产超市买了一堆手信点心,准备带回去给老头。
给自己买了一杯冰拿铁,舒舒服服的葛优瘫在座椅上喝着,咕噜噜把拿铁吸到底,又抠开盖子嚼里面的冰。
拿起手机把刚刚芜荑打来的号码保存并备注“亲爱的师兄”。
柳青梅坐上飞机起飞后,而另一边她亲爱的师兄芜荑和她的师父正在山中采几味特殊的药。m.χIùmЬ.CǒM
一位佝偻着身子的老者正从地上采下一株植物,他拿在鼻下轻轻嗅了下,另一只手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花白胡子。
这位老者身着朴素布衣,长长的头发用木簪竖起,花白的胡子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意思。
他身旁站了一位年轻男人,也同样身着和老者一样的布衣,身材颀长,体态端直,容貌稍有些秀气,又不会过于阴柔,轮廓分明带着英气。这位就是柳青梅没事就喜欢逗弄一下的大师兄芜荑,颜值属实可以。
“师父,这柳青梅越来越不像话了,在师父您这里学了一身的本领毫不犹豫的就下了山,也不好好去给人行医治病,为了赚钱什么坑蒙拐骗之事都敢做,一年也就回来那么两次,此等薄情之人,您当初何必收她。”
芜荑看着师父开口,言语里皆是对他那个同门小师妹的不满与埋怨。
他越讲越感觉为师父不值。
师父把手中的药材小心的放入药篓,这才回头看着芜荑。
这位老者虽已经九十年岁有余,但面上并无太多岁月痕迹,眼神硕硕有神,看向他人时,压迫感与穿透力极强。
但神情确是十分平和亲切,一看就是一位有阅历有知识的老人。
师父笑呵呵的看向了旁边的一棵巨大的古树,恍惚间又仿佛看到了十多年前遇到的那个有小酒窝的小姑娘。
为什么会收下小青梅当徒弟啊,因为她不一样,和这世间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师父缓缓地开口,语气充满了温和与宽容,“芜荑,每个人的道路都是不同的。青梅虽然行事独特,但她内心拥有我们教给她的东西,那份仁心,那份对医术的尊敬,她没有忘记。她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在外面的世界实践而已。”
芜荑默然,他其实知道师父的话有理,但他还是觉得青梅应该多花些时间,好好修炼,而不是整天在外闯荡。不过对师父的决定,他从来不会有太多的反驳。
“每个人的修行之路都是不同的,你我亦是如此。重要的是,无论走向何方,心中不忘初心。”师父微笑着,然后转身继续采集着他需要的药材。
这时,山下的小道上,一辆车停了下来。柳青梅轻盈地跳下车,迫不及待地沿着山路跑了上来。
她虽然在城市里过得风生水起,但每每回到这座山中,她的心就会莫名地平静下来。这里有她师傅和师兄,还有她学医的初心。
回到山顶,看着遍地的绿色,青梅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山里独有的新鲜空气。然后,她径直往师父经常制药的小屋走去。
推开门,药香味冲进了柳青梅的鼻子里,她贪婪的大口呼吸,就是这个熟悉的味道。
但屋内没有师父和师兄,估计是采药去了。
青梅放下手中的点心袋,决定自己去药园看看。她步行在熟悉的山路上,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但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让她感到亲切。
走了不久,青梅便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谈话声,她加快了脚步,很快就看到了师父和师兄正在一片开阔地采集药材。见到他们,青梅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正要喊道突然听到了芜荑的话。
“我真不理解师父您收那柳青梅做什么,简直品德败坏,辱没师门,丢您的脸。”
柳青梅的笑僵在了脸上。
她没再出声,默默转身离开了药园,前往自己曾经住的休息室的方向。
也罢也罢,我柳青梅从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我本异类,确实如此。
青梅步入休息室,心情复杂地坐在了床边。虽然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芜荑的话还是让她感到了深深的刺痛。
外面,天色已晚,星星点点开始出现在天际。青梅沿着山路,寻找着师父和师兄。最终,她在山的另一边的小湖旁发现了他们的身影。师父正坐在一块大石上,而芜荑站在师父的身旁,两人似乎正在讨论着什么。
青梅走近了一些,听到师父正和师兄说:“芜荑,人与人之间的理解,需要沟通和时间。青梅的心性你并不了解,她的行为背后有她自己的道理。”
“但是师父……”芜荑显然还想说些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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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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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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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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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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