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提前上门来拜见当家主母。”
云朵朵有种走入知否片场的错觉。
“姑娘家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进门就以贵妾自居,成何体统!”杜氏漠然开口。
李朝云对着杜氏的方向便叩头:“老太太说的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父母和姑母早就通气,打算在月槐姐姐进门之前,迎我入门做妾。
可表兄在收到了月槐姐姐一封信之后,死活不同意。
求老太太给朝云一条生路吧!
家中上上下下,谁不知道我是表兄的人,如今表兄拒不听从父母安排,宁愿分家也不愿践诺,实在是逼朝云去死!”
杜氏气的头疼。
这就是高嫁的弊端!
“这门亲事成不成还一定呢,你跪错人了!”
月槐那软绵的性子,哪里是这种女娘的对手,杜氏打退堂鼓了。
“老太太,求您让月槐姐姐来见朝云一面吧。
我如今名声已毁,只有月槐姐姐能救我一命。求月槐姐姐开恩,同意朝云入府吧。
我保证,日后进门,只缩在自己的院子中。
绝不出现在主母跟前!”李朝云边说边磕。
杜氏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朝云只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李朝云是个漂亮的女娘,凄凄艾艾间好不可怜。
新东刘看热闹的人脸上都是幸灾乐祸的笑。
西本刘的妇人们赶到了,大牛媳妇手中拿着菜刀就上门了:“啥情况,听说有人上门找事情。”
吓得李朝云的丫鬟尖叫一声护在了李朝云的面前:“你们想要干什么,我们家小姐可是泸州李氏的女娘,伤了一根毫毛,你们都吃不了兜子走!”
大牛媳妇等人被唬住了
府城泸州,科考之地。
李朝云的马车旁边,嬷嬷和车夫也赶过来护着李朝云,警惕的看着一群刁民。
李朝云满脸惊恐的看着大牛媳妇等人,然后看向了杜氏家院中的人:“求月槐姐姐见朝云一面!”
杜氏应付不了这种场面,皱眉道:“朵朵,将人撵走,喊你大弟妹回来一趟。”
然后她就要朝屋中走去。
云朵朵上前一步拦住了杜氏的路,脚尖一勾,害得杜氏差点摔倒,而她顺势拉住了杜氏的胳膊,将之拦腰一抱:“三婶娘,您怎么了!”
云朵朵杜氏怀中的杜氏,睁大了眼睛看着云朵朵。
云朵朵哎呀一声大喊:“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我三婶娘被这个泸州李氏上门逼亲自荐枕席自甘为妾臭不要脸的女娘气晕倒了!”
源福媳妇见云朵朵喊的真切,赶紧道:“大牛嫂子,快喊人,三婶娘被这个泸州李氏上门逼亲自荐枕席自甘为妾臭不要脸的女娘气晕倒了!
喊人去找大夫!”
大牛媳妇赶紧往外跑:“来人呐,来人呐,三婶娘被那个泸州李氏上门逼亲自荐枕席自甘为妾臭不要脸的女娘气晕倒了!
我去喊大夫,你们快在这边看着,别让人跑了啊!”
于是。
泸州李氏女娘。
上门逼亲,自荐枕席,自甘为妾,臭不要脸的名声,在刘家村传开了。
云朵朵将杜氏抱回了房间:“三婶娘,您是长辈,只管卧床,有人上门看您,一律不见。”
“月槐那边……”
云朵朵忖度着开口:“我瞧着胡大公子这个人,还不错。”
“且看这李氏女娘,胡氏那边怎么分说。”Χiυmъ.cοΜ
“胡氏女娘能找到咱们村子,胡家那边应该是知情的。”
杜氏眉头一皱。
“且等胡大公子回来再下定论吧。这李氏女娘也说了,胡大公子不同意,她才上门的。”
杜氏点头。
云朵朵出门就换了一副表情,站到了李氏女娘的面前,一脸的焦急和委屈:“李氏女娘是吧。”
李朝云没说话,后上来的嬷嬷上前给云朵朵见礼。
“别行礼了,你们这般无礼的上门,腿弯断掉了,也不能改变你们无礼不懂规矩的事实。”
嬷嬷一脸震惊的看着云朵朵。
这村妇的话怎么像是扇人的耳刮子!
“起来吧,没得跟我三婶娘一样晕过去。”
后路都给人堵死了。
嬷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您是?”
“我是谁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今天上门坏了月槐的名声是其一,气晕了月槐的阿奶是其二,我们只问一句,胡家知道你们上门吗?”
她问的是胡家,不是胡长安。
李朝云哭哭啼啼,将胡掌柜夫人摘干净:“今日刚到神庙镇,便直接过来了,尚未通知姑母。”
“那就去请了胡掌柜夫人来说话,且看看李氏女娘是不是胡掌柜夫人送胡大公子的人。
毕竟这年头,为达目的说谎的人我们见多了。”
李朝云连忙摇头:“朝云没有说谎。”
早知道在看到菜刀的时候就晕倒好了,现在先机被人占了,她已经落了下乘。
“哎呦,怎的闹得这般难堪。”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朝云连忙向后看去,就看到胡掌柜夫人被仆从护着,破开人群而来。
胡掌柜一来,瞧见李朝云便匆匆走来,脸上的惊喜和高兴掩都掩不掉:“哎呦,我的小朝云,还真的是你。”
“姑母~”李朝云顿时委屈喊出声。
姑侄两人一顿认亲好戏码,云朵朵只静静的看着。
胡掌柜夫人将李朝云拉起来,才对着云朵朵道:“都是误会,这孩子想必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才上门打搅月槐的,月槐呢?”
“去镇上了。”胡掌柜夫人顿时了然,刘家在镇上也是有宅子的。
早知道先打听好月槐在哪再上门就好了。
不过,虽然没有见到月槐,逼月槐松口,但是朝云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在刘家这边过明路了。
云朵朵脸色并不好:“这位是您娘家侄女?”
胡掌柜夫人点头:“正是,是我大兄家的女儿。”虽然是庶出,但是非常懂事。
“她上门将三婶娘气病了。”
胡掌柜夫人面上震惊,心中却是冷笑。
气病了,就是不欢迎长安纳妾了?
区区农家,也敢在她面前耍派头!
不过,如今刘源福那边的门还没打开,刘家她们还不能得罪。
“打扰亲家了,这孩子听话不听音,误会了,都是误会。
长安那边说了,月槐那边三年无所出,才会考虑纳妾,不是月槐不准长安纳妾。
这孩子……”
说罢,转身对着身边的嬷嬷吩咐:“快去请齐大夫上门为亲家婶娘瞧瞧。”
“多谢掌柜夫人,我们的人已经去请大夫了。”云朵朵说着,眼神落到李朝云的身上,“因着是姻亲,我才没当掌柜夫人是外人,插一句难听话。
这种没进门就没脸皮上门找事儿的女娘,实在不是良妾人选。
便是给儿子纳妾,掌柜夫人也得擦亮眼睛才行。
没得以后闹得后宅乌烟瘴气,知道的是这女娘自己是个闹事的主,不知道还以为仗着您是亲姑母肆意妄为。”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
胡掌柜夫人提前埋下会给胡长安纳妾的话,云朵朵就提前埋下以后若是妻妾相争都是胡掌柜夫人纵着妾室胡闹的话。
胡掌柜夫人才不怕云朵朵讥讽,反正以后嫁入胡家的是月槐又不是云朵朵。
还是那句话,她是婆母,月槐是儿媳,她拿捏月槐理所应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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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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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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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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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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