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眼神在人群中找刘狗蛋,之前还看到他身影的,现在没有了。
定是溜了。
这个害人精!
“让一让,都让一让!”全肥这会儿挑着两桶大粪过来。
意识到云朵朵要干什么,周围的人忽作鸟兽散。
里正家里人也尖叫一声,往后跑,女眷孩子更是躲到了屋中,留男丁在外看门,防止云朵朵疯了进屋泼粪。
粪桶稳稳的放到了里正家的院子里。
云朵朵抬手扇了扇鼻子,看着全肥:“小伙子挺麻溜。”
下次别这么麻溜了。
全肥有些羞赧的挠挠头:“嘿,舅娘交代的事情,我一定要办的漂亮。”
“挑远点儿,暂时用不到。”
“好咧。”全肥又挑走了。
就在众人松口气的时候,云朵朵掏出了一块裹在帕子里的榴莲肉:“拿贼拿赃,捉奸在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着猜测坏我名声!既然嘴这么臭,五花,给他们嘴里抹点屎。”
“好!”五花捏着鼻子接过了帕子,看到帕子里包的屎之后,眉头一皱,“这屎颜色发白,估计主人肠子不好。”
“你敢!”里正立马当先站了出来,“老夫是里正,你敢以下犯……”
话还没说完,他的嘴里就被五花丢入了一块榴莲肉。
里正一呛,反应过来弯腰扣着喉咙就yue,却突然发现这屎的味道怎么这么香?
完了!
里正自己把自己恶心晕了。
在五花的强势攻击之下,残血的里正家男丁人人嘴边都抹着榴莲肉。
有讨厌榴莲的,当场就吐的酸水都出来了。
李氏族人有想要上前拿水给里正家里人漱口的,结果刚一上前,就被五花甩了一坨榴莲肉在嘴角。
恶心的李氏族人转头就跑,边yue边叫:“好臭,好臭!”
杀人诛心。
喂过了榴莲肉之后,云朵朵高声开口:“再有造谣我者,或者造谣我刘氏人者,今天里正一家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话毕,拍手。
全肥收到了召唤,挑着他的粪桶再次登台,并拿起了他的粪舀,开始他的表演。
等李氏族长李银才赶到的时候,云朵朵已经抱着石磙走了。
而里正家门口,一片狼藉,臭气熏天。
他一抹脸。
完了,完了。
“小叔你糊涂啊,张家庙蒋家几十口男丁在她面前都讨不到好,你怎么敢做出坏她名声的蠢事啊!”
这事……你有错在先,我很难帮你啊!
里正打开了一条门缝,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恨的心滴血!
真是奇耻大辱!
里正媳妇在屋中哭天喊地的嚎,里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将我那身簇新的衣裳找来,我要去镇衙门告她!”
“小叔,您有错在先,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了吧。”
他儿子在衙门做事,自己还跟镇上的大人打过交道,不告是不可能的!
里正一口气堵在心中:“我必要这该死的刘氏寡妇不得好死!”
李银才无语,这种事情难道要亲自捅到大人面前?左劝右拦的,里正家里人还是出发告官去了。
他左右思量,决定去知会刘金才一声。
而刘家现在已经用石磙开始压场,中午一顿铁锅炖大鹅吃的人心情舒畅。
下午场做完了,云朵朵又将石磙送回了里正家,刚回来,就碰上了来请她的衙役。
镇衙门。
尤才能并未升堂,只在偏厅处理此事,云朵朵被引到偏厅,见云朵朵进门,里正媳妇呜呼一声哀嚎响起:“还请大人主持公道。”
里正长子也义愤填膺:“刘氏寡妇仗着自己身有神力,殴打我兄弟族亲,还给我爹娘喂屎,行为乖张,还请大人做主!”
他说着还偷偷塞了一个荷包给尤才能。
被尤才能放到了手边的桌子上。
云朵朵找个位置站定之后,尤才能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吩咐身边的人:“给嫂子看座。”
里正长子猛地抬头。
里正媳妇的哀嚎突然停滞。
云朵朵按理给尤才能行了一礼:“多谢大人赐坐。”
既然来衙门了,那她也顺便维护一下自己的名誉,双手递上了一份状纸:“大人,草民要告里正全家毁我名声,企图侵占我家地产未遂之事,”
一下午,偏厅之中,刘家村的刘氏人,李氏人进进出出,就连肖三哥的家眷都被请来了。
“确实是我托孩子爹给弟妹带的红糖,弟妹雇我家的驴车有时候回来的晚了,就会多给一些钱。弟妹给家里孩子买糕点,还会给我家一点。她是个好人,我有了好东西,便想着给她送一点。”
里正媳妇:“你男人跟她没有收尾,她为什么给你们家好处!”
“有一次,孩子爹送刘家人回家的时候,碰到刘家人在办丧事,他说刘家看着可怜,一屋子孩子要养活,还遭亲族欺负,便给了几文钱。
后来,刘家要用车便找孩子爹,也是弟妹先对我们家回报,一来二往的,两家才有了交集。”
这是一个雪中送炭的人被感恩,然后两家交建的故事。
随着人证越来越多,里正家渐渐势弱,里正媳妇最后扛不住将所有的错都往刘狗蛋身上推:“都是刘狗蛋的错,是刘狗蛋跟我们说她不检点的,我们哪里想那么多!”
里正长子也反应过来了:“对,是他们刘氏人内讧连累了我们家!”
里正也连连磕头:“都是老朽糊涂,还请大人明察。”
尤才能若有所思的点头:“确实,里正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糊涂。”
里正全家心里一咯噔。
“以后便在家颐养天年吧,新里正三日后公布。”
被罢官的里正当场就晕了过去。
“还有,污蔑他人,每人掌嘴笞刑十下。还有那个刘狗蛋,将他拿来审问,若是始作俑者,掌二十。”
里正媳妇怒喝:“凭什么只有我们受罚!她还打了我们,还给我们吃屎!”
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屎,还挺好吃,呜呜呜呜!
里正媳妇委屈又恶心。
“质疑本官,你加十下。”
里正媳妇正要开口,里正长子一把拉下:“儿子愿替母受过!”
“念在你孝心一片,贿赂本官,不查原由便跟家人一起陷害百姓一事,本官便不再计较。受刑之后,随你家人一起回去吧。”
“大人!”里正长子绝望,他这是丢饭碗了!
“我爹是里正,她给里正吃屎,难道不是以下犯上?”
尤才能看向了云朵朵。
云朵朵拿出了榴莲,咬了一口:“我喂她们的是这个,有些人闻着就觉得臭,有些人喜欢吃,一种果子,不信您尝一尝?”
气味飘散开来,闻到的尤才能猛地抬起袖子捂住了鼻子:“这真的不是屎嘛?”
“不是。”云朵朵又咬了一口。
尤才能嫌弃撇过头,对着里正长子指了指手:“自己去检查。”
之前里正家人是收集了榴莲过来告状的,里正长子不信邪,拿着家里人给他的榴莲跟云朵朵正在吃的榴莲作对比。
竟然真的是一样的东西。
云朵朵大口咬了一口:“你要不要来一口?”xiumb.com
去他的来一口!
里正长子气的七窍生烟,一把将手中的榴莲肉摔到了地上。
事已至此……
“今日沐休,下次不要在沐休的时候去我家喊我!”尤才能随便指了一个衙役,“你去拿刘狗蛋,其余的,都散了吧。”
然后他跑了。
他讨厌榴莲的味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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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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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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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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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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