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娇妾为妃>第109章 当唤一声裴贵妃
  那肚兜像是在故意挑衅一般,搭在几步远的花枝上份外刺眼。

  嘉贵妃与皇后自然也看见了,顿时脸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小太监是个机灵的,一见那肚兜就知道楼上干的什么勾当,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正殿满是多宝格,去往二楼的窄道并不好走。小太监鼓足勇气张开双臂阻拦,却被嘉贵妃推得差点从木阶上摔下来。

  姜稚看得心中忐忑,偷偷扯了扯谢宴辞的袖子,仰着头问他:“我们要一起上去么。”

  想到刚才裴若雪的模样,姜稚不由皱了皱眉。

  她如今是谢宴辞的姨娘,跟着嘉贵妃一起上去捉奸,怎么瞧都有些古怪,实在不想这个时候上去。

  谢宴辞被姜稚口中的“我们”二字所取悦,又见她皱着一张脸有趣的紧,有意逗她,压着声道:“这楼上还不知是哪对野鸳鸯。小太监不顶用,爷身为男人自然要护着母妃与皇后,理应跟着看看。”

  姜稚想起刚刚嘉贵妃见着肚兜,面目狰狞的模样,顿时不吭声了。

  裴若月是她的亲外甥女,如今与晋安帝行了苟且之事,这一幕让她撞见依着嘉贵妃的性子,还真有可能会不管不顾的闹起来。

  姜稚叹了口气,轻轻推了谢宴辞一把,嘴里嘟哝道:“那……那你赶紧上去。”

  莫了,又叮嘱了一句:“上去后,你别……别乱看。”

  姜稚说的别扭,谢宴辞又不是不通风月之人,自然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

  自己这般不放心倒像是吃醋。

  可话已说出口,断没有再收回的道理。想了想又此地无银的加了句:“我不是不让你看,是男女有别……她没穿衣服总归不好……”

  姜稚絮絮叨叨,却没注意到谢宴辞唇角的笑容越勾越大。等察觉时,嘴唇已经让他给堵住了。

  小太监跟着嘉贵妃与皇后上了楼,整个大殿只剩下她们二人。

  谢宴辞将姜稚推到一角,身形刚好被多宝格挡住。

  身后靠着墙,姜稚被亲的忍不住往下滑,又被谢宴辞长臂捞起,一只手还不忘在她的臀上拍了一记。

  “你别……”

  唇刚张开,更方便谢宴辞行事。他像是忍了许久,力道大的惊人。姜稚被他揉弄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剩下哼哼唧唧的份儿。

  多宝格被撞得吱呀吱呀的晃动,想到嘉贵妃怕是已经到了二楼,姜稚又慌又急。可压着她的人沉的如大山一般,哪里是推得动的。

  还未等她挣扎开,谢宴辞嘴里含糊不清的唤着“乖乖”一只手已经驾轻就熟的摸进了小衣之内,寻了处重重一捻。

  姜稚顿觉眼前白光一晃,气急之下,牙齿用了力道狠狠的咬了下去。

  谢宴辞吃痛,终于舍得放开。

  却见姜稚乱蓬蓬的头发,红着眼睛瞪他。

  “胆子大了,连爷都敢咬。”谢宴辞只觉嘴唇刺痛,用手一抹竟然见了血。

  姜稚背过身去沉默不语的挽着散下来的头发,并不看他。

  谢宴辞这才觉得心虚,想开口解释又觉得多此一举。

  对自己女人动情,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么。

  可姜稚生气他心里又不得劲儿,见她的裙子上沾了灰,下意识的伸手替她拍了拍。

  算是认了错。

  姜稚转过身来,脸还红着却是不恼了。见谢宴辞的嘴唇被自己咬得出了血,本就勾人的脸更添邪气,不由得挪开视线垂着脑袋看着脚尖:“你下次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还咬人?”

  姜稚想了想,认真点头:“咬!”

  “哼哼,不装兔子,改属狗了?”谢宴辞舌头在上颚顶了顶,笑得意味深长:“你将爷的嘴咬成这样,一会儿见了父皇与母后该如何解释?”

  “这样,你亲亲爷,爷就不将你供出来,如何?”

  姜稚自然不吃他那一套,可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往他嘴上瞟。

  谢宴辞的嘴唇颜色偏淡,配着他身上的傲气便显得有些薄情。现在多了一个血口子,别提多惹眼。

  姜稚一边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一边白了他一眼:“若是娘娘问起,王爷直说便是。就说在这佛寺里逼良为娼,姜姨娘奋起反抗。为了保住清白,无奈之下咬了王爷的嘴。”

  谢宴辞没想到一向温吞的老实的人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好笑的同时又感觉新奇。

  正准备说些什么,一声惊叫从二楼传了出来。

  姜稚面色一变,谢宴辞却仍旧不慌不忙,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际道:“既如此,那爷再晚上好好看看姜姨娘的清白之身。”

  姜稚被谢宴辞说的抬不起头,赌气的将手背在身后。

  谢宴辞牵了两回没牵着,干脆用手揽着她的腰,两人别别扭扭的往楼上走。

  裴若雪与晋安帝所在的外廊很是隐蔽,连接着一个小小的茶室。

  本来是做香客僧侣歇息之用,现在却成了她与晋安帝偷欢的场所。

  茶室很是简陋,就一个方桌和两块半旧不新的蒲团。

  此时地上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衣衫,满室暧昧的气息。

  文思殿二楼也堆积着不少东西,茶室有一道帘子遮挡,不仔细看很容易忽略过去。

  嘉贵妃也是听到欢好的声音才发现了茶室。

  她将手放在帘子上,心下已经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没了进去的勇气。

  皇后见她神色有异,不似往常横冲直撞,不由奇道:“这是怎么了?”

  她与嘉贵妃不同,没有什么顾忌。走上前一把就掀开了帘子。

  裴若雪正被晋安帝折腾的死去活来,两条腿架在他的腰际,白嫩的手臂搭在围栏上,大半个身子都悬了空。

  晋安帝虽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惦念了许久之人到了手,哪有轻易放过的道理。

  裴若雪终归是一介女流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为了万无一失,还曾在贴身衣物上用了催情香,即便现在被折磨的涕泪横流,也只能自作自受。

  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就见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出现了晋安帝的身后。

  裴若雪惊叫一声,用力推了晋安帝一记,用手抱住裸着的身子,瑟瑟发抖的蹲了下来。

  却没想到一阵撕裂之痛袭来,又脚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晋安帝被搅了好事,刚想发怒见是皇后,又勉强收了怒气。

  十分自然的走近茶室捡起地上的袍子披在身上,又将裴若雪被撕裂的裙子递给了她。

  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如此光着身子被人打量,裴若雪也觉得难堪。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抖着手将衣衫一件一件往身上披。

  皇后背过身去,等二人穿戴整齐,才转头看向裴若雪。

  见是个没见过的美人,不由眉心微拧。细细看了,越发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

  嘉贵妃还站在帘子后,整个人僵成了泥塑。小太监不敢催促,见皇后进去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掀了帘入内。

  晋安帝拍了拍瑟瑟发抖的裴若雪,脸上露出餍足之色,见到小太监沉声吩咐道:“伺候裴贵妃去精室梳洗。”

  裴贵妃?

  皇后一惊,失声道:“陛下,这不合规矩。”

  晋安帝本就恼恨皇后没有眼色的找过来,闻言不禁冷笑:“朕是皇帝,皇后要与朕讲规矩?”

  “臣妾不敢。”皇后心惊于晋安帝对裴若雪的维护。进宫的秀女都是从答应做起,何时一下子升为贵妃。就算是嘉贵妃也是用了五年才登上了贵妃之位。

  皇后不再执着于规矩之事,话风一转说道:“嘉贵妃对陛下情深义重,若是知道了怕是会伤心。”

  皇帝的脸上果然闪过了愧色,语气却依旧坚定:“宫里对朕情深之人不在少数,难道要朕一一顾念着她们的感受。况且,嘉贵妃,朕已经给她的够多了。”

  把一个用来“慰藉”自己的人扶上妃位,晋安帝自认为足以抵消纳了裴若雪之事。

  “所以,这就是陛下对不起臣妾的理由?”嘉贵妃掀开帘子而入,表情还算镇定,只是看向裴若雪的目光如刀一般:“陛下难道忘了,以她的身份,当唤陛下一声姨父。”

  嘉贵妃的话撕开了那一层遮羞布,即便是帝王,睡了自己妃子的外甥女也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

  晋安帝本来面对着嘉贵妃还有些心虚,被她当着皇后的面前毫不留情的质问,顿时恼羞成怒起来:“你只是朕的妾,她何来的身份唤朕。倒是你,如此妒忌成性如泼妇一般,可还有半点贵妃的体面?”

  妾?

  嘉贵妃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原来自己只是个……妾?

  她的胸口像是重重挨了一锤,几乎站立不稳。

  沉默半晌,终是自嘲一笑看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裴若雪:“这就是你想求的结果?”

  裴若雪垂着的手紧紧的揪着衣带。

  浑身的疼痛与印迹让她抬不不起头,可想到嘉贵妃不顾自己哭求,一心赶她出京时的心狠,心底又隐隐升起了一点隐秘的快意,硬着头皮将散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对着嘉贵妃笑了笑,唤了声:“姨母。”

  “住口,本宫可当不起裴贵妃一声姨母。”

  见裴若雪身上的裙子几乎遮不住肩头斑驳的咬痕,嘉贵妃忍不住讥讽出声:“本宫那好妹妹见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用尽手段在男人身下承欢,只为与亲姨母做姐妹,也不知会不会气的重新活过来。”

  裴若雪被挤兑的小脸儿煞白一片,咬着嘴唇快要哭出来。

  皇后在一旁看戏,自然不会阻止。

  晋安帝却十分心疼,又听到嘉贵妃提起死去多年的嘉容,一怒之下一掌打在了她的脸上,厉声喝道:“放肆!”

  嘉贵妃被打得整个人都跟着一偏,踉苍两步撞到了皇后的身上。头上的玉簪掉在地上碎成几截,狼狈至极。

  裴若雪冷冷看着,在谢宴辞身上受到的折辱,这一刻尽数在嘉贵妃身上还了回去。

  她想,自己终是没有做错的。

  她的心不再摇摆不定,忍着恶心往晋安帝身上靠了靠,娇声说道:“姨母明知我一直心悦陛下,却逼我出京,我却从未怪过姨母。如今情难自禁之下做下错事,只要陛下肯护着我,就算无名无分也甘愿。”

  “姨母若真嫌我碍眼,那我便留在朝露寺削发为尼永不回京。在这寺中日日夜夜替陛下与姨母祈福。”

  晋安帝正是得了趣儿的时候,听见裴若雪要削发为尼自是不肯。

  连忙搂着她柔声安慰。

  裴若雪心中越发得意,连对晋安帝的厌恶也少了一些,将头搁在他的肩头装作抹泪的样子。

  正哭的起劲儿,就见帘子一晃,谢宴辞挑帘走了进来。

  而他的身后,一女子低着头亦步亦趋,正是死得不能再死的姜稚。

  裴若雪如遭雷劈,一时愣在了那里。

  谢宴辞似没看见她一般,见了晋安帝无甚感情的唤了一声父皇。

  “诸位大臣还在正殿等着,父皇何时回去?”

  晋安帝没想到谢宴辞竟也跟着来了文思殿,料定他看见了刚来所发生的事,不免有些不自然。

  可做为帝王的威仪又很快的正了神色:“寒食节已毕,稍后回寺便摆驾回宫。”

  谢宴辞不再说话,看向皇后与嘉贵妃:“儿臣护送母后与母妃。”

  嘉贵妃不愿在谢宴辞面前丢脸,极快的擦去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的往外走。ωωω.χΙυΜЬ.Cǒm

  眼尾的余光无意扫到谢宴辞嘴唇上的伤口时不由目光一凝,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目光凌厉的看了姜稚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皇后自然也见到了,心里不由鄙夷谢宴辞与晋安帝是一路货色。又庆幸太子谢弥从不沉迷女色与他们不同。

  她知道嘉贵妃对姜稚厌恶至极,哪里会放过这样一个让她不痛快的机会,不由疑道:“宴王这唇上何时受的伤,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咬过。”

  “这山中多是野兽精怪,可要小心一些。”

  裴若雪在见着谢宴辞那刻起,刚有的一点得意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剩惊惶与羞耻。

  勾引晋安帝本就是为了报复嘉贵妃与谢宴辞,可让他看见自己承欢的样子,却是计划之外。

  如今见姜稚竟也勾着他在朝露寺做了那档子勾当,顿时气得真正的流出泪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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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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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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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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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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