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这个人,平日里一本正经,但是真到了床上,简直只能用放浪形骸这四个字来形容。

  各种入骨的话,都能够从他口中说出来。

  宋稚清此时哪里还想得到自己的脸面,攀在陈聿为的肩上,低声说道:“快点......”

  他故意不让她释放。

  宋稚清催促着他。

  “还没回答我。”他恶劣得开口。

  宋稚清没想到陈聿为在这里等着她。

  她深深吸气:“很刺激。”

  她离开这里的时候,才十八岁,又怎么会想过,会和陈聿为重新回到这里。

  如今,还在她的床上......做这种事。

  “喜欢吗?”陈聿为逼她继续说。

  宋稚清难耐得哼了两声:“喜欢......”

  “喜欢谁?”陈聿为似乎是不打算放过她了,拿捏着她。

  宋稚清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只能够迎合他:“喜欢你......”

  她的声音,都是迷离的。

  “我是谁?”陈聿为的声音,带着情.欲的味道,愈发迷人,话语落入宋稚清的耳中,很烫,像是要将她的耳朵灼烧。

  “陈聿为......”

  宋稚清老老实实得回答着他的问题,同时也不想再回答他,因此干脆伸出纤细如藕段一般的长臂,抱紧了陈聿为。

  她将他带下,吻上他的薄唇。

  她的主动逢迎,让陈聿为有些难耐。

  但是他并没有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她。

  因为她总是在惹他生气,一二再,再而三。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蛊惑人心。

  宋稚清的吻并没有能够堵住他的嘴。

  “陈聿为。”她有些烦躁了,皱紧了眉心。

  “叫老公。”

  听见这两个字,宋稚清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

  原本沉陷在情.欲里面的人,瞬间像是被从大海里面捞出来了一样,清醒,寒冷。Χiυmъ.cοΜ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陈聿为却愈发恶劣。

  “嗯......”

  “叫老公。”

  “不叫。”宋稚清不想叫。

  这两个字对于陈聿为来说,可能只是调剂。

  但是对于宋稚清来说,堪堪就是难以忘记的回忆。

  是可怕的回忆。

  宋稚清保持着深呼吸,倔强得别过头去。

  陈聿为的“威胁”没有作用,他见宋稚清一副不服软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便开始哄她。

  陈聿为不是一个擅长哄女人的男人,但是在床上似乎又是不同。

  情到浓时,陈聿为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我错了,宋宋......”

  “叫老公,好不好?乖。”

  这和平时的陈聿为简直完全不同,让宋稚清大为震惊。

  她不理解,陈聿为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但是不理解的同时,她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的。

  他的技术太好,以至于她快要求饶。

  最终,她还是难耐地叫了一声:“老公......”

  叫出去后还没来得及后悔,陈聿为便吻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说:“再叫一遍,宝贝。”

  如此一夜,宋稚清人都快散架了。

  不知道到底是几点睡的,总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宋稚清觉得浑身都散架了。

  陈聿为真是个疯子。

  清醒之后,宋稚清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陈聿为的手臂上。

  和上次在他家一样。

  他好像很喜欢这个动作,但是这个动作宋稚清也觉得很舒服。

  他还没醒。

  宋稚清看着陈聿为熟睡的俊脸,想到昨晚他逼着她一次又一次喊着老公,脸瞬间红了,心也是砰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他真的,无耻。

  宋稚清心想,虽然跟陈聿为睡觉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彼此都快乐,但是这样下去,该怎么收场?

  还没等她多想,陈聿为忽然醒了。

  惺忪睡眼睁开,让这张脸更加好看了。

  宋稚清看着他,也不露怯,只是平静地说道:“昨晚你带了吗?”

  指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陈聿为刚睡醒,有些困,声音也是喑哑的。

  他看着她的眸子里带着一点戏谑:“昨晚不问,现在才问?看来是昨晚太急?”

  陈聿为是懂得怎么刺她的。

  宋稚清有些气恼,皱眉:“所以你带了吗?”

  “我难道像你一样,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你!”宋稚清被气到了。

  这句话显得她好像对这种事情有多热衷一样。

  不过想了想,马上就要到姨妈期了,应该不会。

  陈聿为好整以暇得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以后和你见面,我都要随身准备?”

  宋稚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他,就听见他说:“我懂了。”

  懂什么?

  宋稚清的脸涨地更红了。

  她气地不轻,直接说道:“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们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不好。”

  “不好?我看你挺享受。”陈聿为凝视着她焦急地有些红了的双眼,戏谑,“你现在躺在我的手臂上,说着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宋稚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躺在陈聿为的身上。

  她连忙起身,坐在床上,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心底骂陈聿为。

  然而这个时候,她的手机响了。

  是中介打来的。

  “喂宋小姐,又有人来看房了,是本地人,您现在有空吗?”

  宋稚清没想到自己这小房子竟然这么抢手。

  这才挂出去几天?

  “有空的,我就在家里。”

  “好,我们半小时后到。”

  *

  半小时后,看房的人如约而至。

  是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西装革履。

  “这房子我是买来给我父母养老住的,位置不错,又很安静。我出一百万,怎么样?”

  宋稚清还以为对方是要跟她讨价还价,一开始都准备好话术了,忽然听见一百万这个数字的时候,瞬间懵了。

  一百万?

  这套房估价最高也就八九十万。

  这个人是不懂行情吗?

  竟然出价一百万?

  还是钱太多了花不出去啊?

  宋稚清看向陈聿为。

  他坐在沙发上,正叠着腿,拿着遥控器在换台,看电视。

  很显然没有想参与的意思。

  宋稚清想想也是,他来,本身就是因为这栋房子后半部分产权的问题,也没必要帮她什么。

  “先生,您想好了?一百万,您不亏吗?”宋稚清有些怀疑得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从来不相信天上掉馅饼这件事。

  毕竟,十几年前从天生掉下来的陈聿为这块馅饼,差点砸死了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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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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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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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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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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