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锦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颤抖着说道:“我……我不知道……”
花向晚站起身,拍了拍手,语气冰冷,“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她转身对楚怀野说道,“怀野,我们走吧。”
楚怀野点了点头,跟着花向晚转身离去。
“等等!”林知锦突然大声喊道,“我……我知道!我知道樊贵妃在哪里!”
花向晚和楚怀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林知锦。
林知锦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樊贵妃……他……他在……”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瞪得老大,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然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她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气息。xiumb.com
花向晚看着林知锦的尸体,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她冷冷一笑,“真是便宜你了。”
楚怀野走到花向晚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晚晚,别难过,我们已经报仇了。”
花向晚摇了摇头,“我没有难过,我只是觉得,她死得太容易了。”
楚怀野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他知道,花向晚心中还有很多仇恨没有发泄出来。
而他,会陪着她,一起将这些仇恨,一一清算!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乱葬岗里的树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几只乌鸦从树上飞起,发出凄厉的叫声。
花向晚和楚怀野对视一眼,心中都感到一丝不安。
他们总觉得,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林知锦的尸体躺在那里,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死寂而扭曲。风吹过乱葬岗,卷起一阵尘土,迷了花向晚的眼。她眨了眨眼,眼眶干涩,却挤不出一滴泪。林知锦死了,带着樊贵妃的下落一起下了地狱。
“该死!”花向晚低咒一声,一拳砸在身旁的枯树上,树皮剥落,露出里面苍白的木质,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原以为,林知锦临死前会吐露樊贵妃的藏身之处,至少,能让她知道楚泽所中何毒。可如今,一切希望都成了泡影。
楚怀野将手搭在花向晚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无声地安慰着她。他明白花向晚的痛苦和绝望,楚泽,那个曾经鲜活的小生命,如今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而他们却对解毒束手无策。
“晚晚,我们还会找到她的。”楚怀野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在黑暗中燃起的一点火光,试图驱散花向晚心中的绝望。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她不能倒下,楚家还需要她,楚泽也还在等着她。“走吧,”她哑着嗓子说道,“先回去。”
回到将军府,压抑的气氛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每一个人。楚泽的房间里,弥着浓重的药味,丫鬟们进进出出,脚步轻得像猫。花向晚推门进去,看到楚母正坐在床边,握着楚泽的小手,低声哭泣。
楚泽瘦小的身子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仿佛随时都会停止。花向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走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楚泽的小脸,柔声说道:“泽儿,娘亲一定会治好你的。”
楚泽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却没能睁开。花向晚的心更沉了几分。
接下来的几天,花向晚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朝天,却依然没有找到樊贵妃的踪迹。她像一只困兽,在绝望的泥沼中挣扎,却找不到一丝希望的光亮。
她试过各种方法,甚至不惜动用前世的关系,去打探樊贵妃的消息,可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樊贵妃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夜深人静的时候,花向晚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望着天上的月亮,心中充满了无力感。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没能保护好楚泽,更恨那个躲在暗处的樊贵妃。
楚怀野每次都会默默地陪在她身边,给她无声的安慰。他知道,花向晚需要时间,需要发泄,更需要他坚定的支持。
“晚晚,”楚怀野轻轻地搂住花向晚的肩膀,“我们一定会找到解药的。”
花向晚靠在楚怀野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她知道,楚怀野是她的依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港湾。
“怀野,”花向晚抬起头,看着楚怀野的眼睛,“如果……如果泽儿有个三长两短,我……”
她没有说下去,但她知道,楚怀野明白她的意思。
楚怀野紧紧地抱住花向晚,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会的,泽儿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找到解药。”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指引方向的灯塔,给了花向晚一丝希望。
就在花向晚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将军府门口——陆霈。
他一身青衫,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看上去比之前憔悴了许多。他站在那里,像一棵风雨飘摇的小树,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看到陆霈,花向晚的第一反应是厌恶和警惕。前世,就是这个男人,和林知锦联手,将她害得家破人亡。如今,他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究竟有何目的?
“你来做什么?”花向晚冷冷地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陆霈抬起头,看着花向晚,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花向晚,“这是……林知锦留给你的。”
花向晚接过信,心中充满了疑惑。林知锦留给她的信?会是什么内容?
她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借着月光,一行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晚晚,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或许已经不在人世了……”
信的开头,就让花向晚的心猛地一沉。
她继续往下看,信中,林知锦讲述了她和樊贵妃的恩怨,以及她如何被樊贵妃利用,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在信的最后,林知锦写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希望,你能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放过我的家人。至于樊贵妃,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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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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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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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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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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