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累了,想一个人静一静。”花向晚疲惫地挥挥手,示意肖凤离开。
肖凤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佛堂。
花向晚看着肖凤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今日之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肖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缓缓走到佛像前,跪下身来,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声祈祷:“菩萨保佑,希望怀野能够早日看清肖凤的真面目,不要被她蒙蔽了双眼……”
然而,花向晚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祈祷的时候,楚怀野正站在佛堂外,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没想到,肖凤竟然会对花向晚说出那样的话,更没想到,花向晚竟然会如此维护他。
他一直都知道,肖凤喜欢他,但他从未放在心上。因为他心里,只有花向晚一个人。
可是,花向晚呢?她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楚怀野的心乱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似乎都忽略了花向晚的感受。他只顾着自己,却从未想过,花向晚心里,是否也装着他?
想到这里,楚怀野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佛堂,朝着花向晚的院子走去。
他要去找她,问清楚,她心里,究竟有没有他!
楚怀野离开佛堂后,怒火中烧,一路直奔花向晚的院子。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肖凤的话,心中那股陌生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他想要见到花向晚,想要亲口问她,是不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向晚!”
楚怀野猛地推开院门,却在看到院内景象时愣住了。花向晚并未在房内休息,而是身着一袭素白衣裙,独自站在院中,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在月光下舞动。
剑光闪烁,如银蛇乱舞,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哀伤和决绝。花向晚的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仿佛带着深深的怨愤,却又在下一刻被她完美地掩藏。
楚怀野从未见过花向晚如此模样,往日里那个总是带着淡淡笑容,温柔地照顾他,为他出谋划策的花向晚,此刻竟像变了一个人般,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
一曲舞罢,花向晚收剑而立,月光洒落在她脸上,映照出她眼中一抹晶莹。她缓缓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楚怀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怀野,你怎么来了?”花向晚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刚才那个舞剑的女子只是楚怀野的错觉。
楚怀野看着眼前的花向晚,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要质问她,为何要对他隐瞒心意,为何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疏离,却又在看到她眼中的那一丝落寞后,将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
“我……”楚怀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笨拙,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花向晚看着欲言又止的楚怀野,心中轻叹一声。她何尝看不出楚怀野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就再也回不到从前。
“怀野,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花向晚走到石桌旁坐下,语气平静,“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楚怀野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受伤,“我们之间,难道就真的只有叔嫂之情吗?”
花向晚看着楚怀野,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怀野,你还年轻,不懂得感情的复杂。我……”
“我不懂?”楚怀野突然上前一步,抓住花向晚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那你呢?你就懂吗?你敢说,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心吗?”
花向晚的手腕被楚怀野紧紧攥着,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想要挣脱,却又在对上楚怀野那双充满受伤和质问的眼睛时,心软了下来。ωωω.χΙυΜЬ.Cǒm
“怀野,你放手,你弄疼我了。”花向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怀野却像是没有听到花向晚的话一般,依旧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回答我,花向晚,你告诉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花向晚用力地想要甩开楚怀野的手,却发现他握得更紧了,甚至能感觉到骨节处传来的隐隐刺痛。月光下,楚怀野的眼眸深邃得可怕,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楚怀野,平日里那个温和的少年,此刻却带着几分偏执的疯狂。
“楚怀野,你冷静点!”花向晚冷声喝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楚怀野置若罔闻,依旧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回答我,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动心?”
花向晚的心猛地一颤,她避开楚怀野的目光,冷冷地回答:“没有。”
楚怀野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松了几分。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颓然。
“你骗我……”楚怀野的声音嘶哑,带着浓浓的悲伤和不可置信,“你明明……”
“我明明什么?”花向晚直视着他,语气冰冷,“楚怀野,你我之间,只是叔嫂关系,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楚怀野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自嘲和绝望,“对,你是我的嫂嫂,是我父亲亲自为你和大哥主持的婚礼,我有什么资格……”
说到这里,他猛地顿住,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花向晚,“你……你早就知道了?”
花向晚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中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
楚怀野只觉得心中一阵绞痛,他踉跄后退了几步,仿佛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隐藏的感情,竟然早就被花向晚看穿。而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甚至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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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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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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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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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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