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她抬起眼眸,望进楚怀野那双深情似海的眸子里,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心底蔓延开来。
“好。”花向晚终于点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答应你。”
楚怀野欣喜若狂,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然而,他们之间的甜蜜并没有持续太久,楚母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将花向晚叫到佛堂,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痛骂。
“孽障!你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怀野是你亡夫的弟弟,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楚母怒火中烧,指着花向晚的鼻子骂道。
花向晚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她知道楚母的愤怒情有可原,毕竟这桩婚事太过惊世骇俗,更何况楚母一直希望楚怀野能够娶一位名门闺秀,好帮助他重振楚家。
“你还有脸跪在那里!你对得起死去的峥旭吗?”楚母见花向晚不说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的佛珠被她捏得咯咯作响。
“母亲,这件事与向晚无关,是我一厢情愿,您要怪就怪我吧。”楚怀野闻讯赶来,跪在花向晚身边,语气坚定地为她辩解。
“你……”楚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楚怀野,半天说不出话来。
“母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我的婚事,我想自己做主。”楚怀野直视着楚母的眼睛,语气坚决,“我心悦向晚,这辈子非她不娶,还请母亲成全!”
“混账!你……”楚母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两人,颤抖着手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就在这时,陆霈身着官服,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了佛堂门口。
“不知陆某今日前来,是否打扰了老夫人和将军、夫人叙话?”
陆霈的出现,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瞬间熄灭了佛堂内的怒火,也浇灭了花向晚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她早该想到的,像陆霈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好戏。
他今日穿着一身绯色官服,腰间佩玉,头上戴着官帽,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与楚家这暮气沉沉的佛堂格格不入。他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中却并无笑意,反而透着几分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陆大人说笑了,”花向晚抢在楚怀野前面开口,语气冰冷,“我与将军府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夫人此言差矣,”陆霈不紧不慢地走近几步,目光在她与楚怀野之间来回扫视,“我与怀野兄弟是多年好友,如今他家中有事,我自然要来关心一二。”
“陆大人怕是忘了,你我之间,并无交情可言。”花向晚冷冷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前世陆霈位极人臣后,曾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上说,他从未忘记当日在城门口,她递给他的那碗热粥和那件旧袄,所以愿意给她和楚家一条活路。
多么可笑,当初若不是她,陆霈早就冻死在去流放的路上,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耀武扬威?
陆霈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冷嘲热讽,只是微微一笑,转向楚母道:“老夫人,怀野年轻气盛,不懂事,您可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婚姻大事,自古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由着他胡来?”
“陆大人说得对,”楚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附和道,“怀野,你还不快向你向晚道歉!这门亲事,我绝不同意!”
“母亲!”楚怀野猛地站起身,却被花向晚一把拉住。
“怀野,你先冷静一下,”花向晚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转头看向陆霈,一字一句道,“陆大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与你,势不两立,你又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陆霈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便被他掩饰了过去,他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花向晚,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丧夫的寡妇罢了,也配跟我谈条件?”
“陆霈!”楚怀野忍无可忍,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陆霈的喉咙,“你敢对向晚无礼!”
“怀野,住手!”楚母见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上前阻止。
“怎么,将军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动手吗?”陆霈不躲不闪,任由剑尖抵着他的喉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也罢,今日就让你看看,你拼死维护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说罢,他猛地伸手,一把扯开花向晚的衣襟。
陆霈的手指触碰到花向晚衣襟的那一刻,楚怀野的剑猛地刺了过去,却被陆霈侧身躲过。剑锋贴着他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陆霈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反而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和报复的快意。
“楚怀野,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陆霈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眼神阴狠毒辣,“你真以为你那点微末的兵权,能护住她?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你拼死维护的女人,究竟有多下贱!”
说罢,他猛地伸手,用力一扯,竟直接将花向晚的裙袍撕裂。素白的布料从她肩头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在昏暗的佛堂中,显得格外刺眼。
花向晚心中又羞又愤,她下意识地想要护住胸口,却被陆霈一把抓住手腕,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陆霈,你住手!”楚怀野目眦欲裂,挥剑便要砍向陆霈,却被楚母死死抱住。
“怀野,你疯了!他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他!”楚母惊恐地大喊,生怕楚怀野冲动之下犯下大错。wWW.ΧìǔΜЬ.CǒΜ
“母亲,你放开我!今日我非杀了他不可!”楚怀野怒吼着,挣扎着想要摆脱楚母的束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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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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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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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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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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