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阴鸷,随即又恢复平静,沉声说道:“大胆花氏,你这是在质疑朕吗?”
花向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妇不敢,臣妇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丈夫!”
说到“丈夫”二字,她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
楚怀野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震惊和担忧。他没想到,花向晚竟会在这个时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这番话,无疑是在挑战皇权,是在质疑新皇!
殿内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新皇的反应,以及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将会如何收场……
花向晚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如同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百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在花向晚和新皇之间来回游移,仿佛在观赏一场精彩绝伦的角斗。
新皇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仿佛燃烧着两团怒火,但他却并未立即发作,只是紧紧地盯着花向晚,一字一句地说道:“花氏,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你方才的话,是在质疑朕,质疑朝廷?!”
花向晚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皇上说笑了,臣妇一介妇道人家,哪里敢质疑皇上和朝廷?臣妇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臣妇的丈夫,害得楚家满门忠烈,战死沙场!”
“你!”新皇猛地一拍龙椅,怒火冲冲地站起身来,指着花向晚的鼻子骂道,“花氏,你休要在这里妖言惑众!楚家军战败,乃是事实!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念旧情!”
“皇上息怒!”
“皇上,花氏也是一时情急,还请皇上息怒!”
几名老臣见状,连忙跪下求情。
新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扫了一眼花向晚,沉声说道:“花氏,朕念在你初丧夫君,情绪不稳,今日便不与你计较。来人,送花氏回去!”
“慢着!”花向晚却突然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皇上,臣妇今日进宫,并非是为了向皇上讨要说法,而是为了给皇上,给朝廷,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新皇眉头一皱,疑惑地问道。
花向晚环视四周,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停留片刻,最后定格在新皇身上,一字一句地说道:“臣妇要状告当朝首辅魏显林,勾结敌国,陷害忠良,导致我夫君和楚家军全军覆没!”www.xiumb.com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这怎么可能?!”
“花氏莫不是疯了,竟敢污蔑首辅?!”
百官议论纷纷,看向花向晚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疯子。魏显林是谁?那可是当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就连新皇都要让他三分,花向晚竟然敢状告他勾结敌国,陷害忠良?
新皇也被花向晚的话惊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花向晚竟然会把矛头指向魏显林。他愣了片刻,随即回过神来,怒极反笑,“花氏,你可知你在说什么?首辅乃是我朝肱骨之臣,你竟敢污蔑他勾结敌国,陷害忠良?你可知,你这是在犯上作乱,罪该万死!”
花向晚冷冷一笑,丝毫不惧,“皇上,臣妇既然敢说,自然是有证据的!来人,将证据呈上来!”
话音刚落,两名身穿甲胄的士兵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从殿外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新皇眉头一皱,问道。
花向晚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白布,露出了担架上的东西。
只见担架上,赫然躺着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尸体的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深可见骨,看起来惨不忍睹。
“啊!”
“这是什么?!”
“好可怕!”
一些胆小的宫女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起来,纷纷捂住眼睛,不敢再看。
新皇也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看向花向晚,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花向晚指着担架上的尸体,一字一句地说道:“回皇上,此人是楚家军的副将,名叫赵勇,他……他是被陆霈派人杀害的!”
“什么?!”新皇大惊失色,难以置信地看着花向晚,“你……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花向晚冷冷一笑,说道:“皇上,赵副将临死之前,亲口告诉臣妇,是魏显林指使陆霈勾结敌国,将楚家军的行军路线和作战计划透露给了敌人,并且在楚家军的粮草中做了手脚,这才导致楚家军在白崖岭遭遇埋伏,全军覆没!他还说,陆霈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他……”
花向晚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目光冰冷地看向站在新皇身旁的陆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
“因为什么?”新皇连忙追问道。
花向晚却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陆霈,一字一句地说道:“首辅,你说,赵副将为什么要污蔑你?”
魏显林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直冒,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开口。
“怎么?首辅不说话了?”花向晚步步紧逼,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刺陆霈的心脏,“还是说,你心虚了?”
“你……”魏显林被花向晚的气势所震慑,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
“首辅,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新皇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陆霈,沉声问道。
魏显林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地说道:“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哦?是吗?”花向晚冷笑一声,说道,“既然首辅如此说,那臣妇就再说一件事情吧!首辅可还记得,三年前,你曾经向臣妇的父亲,也就是已故的宁平侯,索要过一件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新皇疑惑地问道。
花向晚没有理会新皇,只是死死地盯着魏显林,一字一句地说道:“首辅,你敢说,你不记得了吗?”
魏显林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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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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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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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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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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