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禹把他的手从她的后背抽出,从她身上起来,把她拥进怀里,只捧了她的脸吻她。
吻她哭得红红的鼻头,兔子一样的眼睛,
那样的温情,让阮云觉得她确实是他倾了心去爱的人。
“我也不想哭的啊,许少禹你是怎么了,那是李乔的衣服,李乔是安东的男朋友,你乱吃什么醋,”阮云抽抽噎噎地说道。
“好了,别哭了,”许少禹亲昵地亲亲她哭红的眼皮,“对不起,我看到他们和你站近了,就忍不住生气。”琇書網
那你和小雨的关系解决了吗,阮云红着眼睛看他,话在嘴边打转。
“不过是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
阮云用手把嘴巴掩住。
“你啊,总是动不动感冒,你说你哪次感冒没有殃及我这个池鱼。”
他忍不住笑,抓住她的手捏在手心里,
她的手圆润的,冰冷的,带着孤傲的气息。
“还有,我只是吃醋吗,回去了也不和我说,回来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想和你吃顿饭都找不着人,我现在成什么了,天天等着你翻牌子吗?”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鸟窝囊气,拿起她的手惩戒地咬了一口,阮云嘶了一声,他坏笑着看了她一眼,改咬为亲,舔吻上她的指背。
泛红的眼中包裹着未退的情欲。
过分火热的眼神让阮云有点失措,心里的感觉很难言说。
她坐直身子,伸长手臂搂着他的脖子,侧头倚着他的肩膀,轻轻吻着他的耳垂。
“许少禹,不要生气。”
她每天每天都不好受,不知道能坚持多长时间。
许少禹身体僵了一下,她很久没有用如此亲昵的语气叫他了。
他抱紧她,和缓了声音抱怨,
“想让我不生气,能不能看看我,只看看我,”
“嗯,只看看你。”
阮云呢喃。
电视上再演的什么,她都听不到了。
许少禹轻轻叹气,这到底是什么感情,他现在竟成易躁易怒的中二少年了,试图在谁先找谁的博弈中确定对方的感情。
阮云抬头,抚他的脸。学着他的样子掐着他的下巴,带着笑意去亲他的嘴。
“许少禹,我想每天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可是又不能。”
猝不及防的吻让许少禹心里都甜出了蜜。
他轻启双唇,追逐着她,意犹未尽。
“嗯,不能?你都变了,现在我已经下堂了,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了,亲你一下都要看黄历了。”
他可怜巴巴地控诉道。
阮云被他的口无遮拦弄得脸红,
。
。。
“我知道,你很忙,我也很忙,可是我忙的时候都在想你……”
他越来越紧地搂她,
阮云受不了他磨人的亲吻,推开他的脸,看着他不满的表情,对着他的嘴安抚地亲了一口。
“好了,封口术,”
她轻轻的笑道。
他深深地看她,
“有时很想和你发生关系。”
“……你是色鬼吗,”阮云脸红,
“我想你这么怕,如果我们有什么了,你肯定就不会离开了,……我怕我得不到你。”他幽幽地说道。
“可是你已经得到我了,我从没和别人这么亲密。”
“可是,把你紧紧地搂在怀里,深深地吻,抚摸,我总觉得不够,我觉得那不是你的全部和永远,因为你在下一秒就可能会用冷漠的姿态惩罚我。”
“到底什么是你的全部和永远,我不明白,可是你却时常让我伤心,你让我的心很痛。”
“有时候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他咕哝道。
许少禹的这些抱怨,含着不知所措的苦味。
看着他委屈得像小狗一样的眼睛,那个无措的世界里,倒映出一个眼含热泪的自己。
她搂着他的脖子,闭眼亲上他的唇。
用卫国撒娇的方式轻咬
。
她的唇舌柔软,是他熟悉的清甜味道,唇边还有一丝刚才吃的拌黄瓜的芥末的辛辣。
又熟悉又陌生。
一股暖流从他的唇上传输到她的神经,他的眼光逐渐转变,变得那样温柔,那样细腻。
好像烟花,那是许少禹为她放的一朵烟花。熄灭的尘烟掉落在脸上,烫到了心底。
刹那间觉得失掉了所有的力气,那么惓,那么累。
种种犹疑和臆测,在她周围筑起一道高高的墙,她困在墙壁之内,倦怠又忧愁。
等阮云慌慌张张地赶回宿舍的时候,正赶上辅导员查寝,被一顿好说,阮云的脸像喝了大酒的关公,不过第二天感冒竟然莫名其妙地自愈了。
晚自习后,他们一起回寝室,阮云故意落下两步,慢慢走在后面。
许少禹回头等她,把她一把揽过来。
又是几天没见面,阮云用手抵了抵,心里抗拒应付这种上上下下的情绪。
许少禹挑挑眉,把她的手包住,揽着她的腰让她贴得更近。
”怎么了,以前你一路上像个小麻雀,叽喳个不停,”
很想让你知道我很糟糕,像一段慢慢朽下去的树枝,风怎么吹,都长不出春天的叶子来……
“你的眼睛很奇怪,到底怎么了,你像个迷路的孩子,是不是想我了?”他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我是个迷了路的孩子吗?我是的。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她好想质问他,可是她不敢,所以她笑着摇头。
她心疼许少禹,想让他过得轻松些。他们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很难说不是爱情。
资料都上报了,基本已弄得七七八八了,可是她的心里空落落的。
短短几天就会很想念,而以后那将会是永远。
阮云抬头看他,他牵牵嘴角对她笑,带着一身疲惫。
他们走到情人湖的凉亭里。
闭上眼,靠着柱子,许少禹把阮云抱在怀里,入春天气还是有点冷,周围没有什么人,他今天可能有点累,眼底下有深深的阴影。
眼睛吃力地睁开,却折出了三眼皮。
“还说我怎么了,你倒是怎么了,年纪轻轻的?”阮云笑着问道。
抬手插进他短短的发里帮他轻轻地摩挲着头皮。
许少禹睁开眼,拉下她的手,轻轻吻着她青葱一样的手指。
“白天一直在想你,就想这事怎么多如牛毛,怎么干都干不完。”
许少禹嘟囔着抱怨。
“不是说开学就能开业?”
“本来都预计好的,验收的时候发现许多地方不大对,这帮子人就是欺负我们年轻,当时签合同的时候也没能仔细看,”
“没事,你也不用实习,时间有的是,慢工出细活,”阮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出言安慰。
“只想早一点弄好,好有时间来陪你。”许少禹圈紧手臂,紧紧地搂着她,像是要把她塞进身体里去。
阮云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两人各有心思。
——
“嗯?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半天不说话。”许少禹松开怀抱,低头查看半天不语的阮云。
她现在话比以前少多了。
“真的差一点睡着了,”阮云掩饰地打了哈欠,
“你也累一天了,早些回去睡一觉,明天还有得忙吧,”她平静地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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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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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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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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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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