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祁御见她这样,将她的手机放到一边,“乖,看着我!”
他捧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
南初一开始是挣扎拒绝的,但祁御太过强势,她只能看着他。
她看着他,又像是没看他一般。
这让祁御很无力,还不能动强。
“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南初摇头挣脱,“没什么。”
祁御再次捧住她的脸,“不许撒谎!”
“既然是我的问题,你只有告诉我了,我才能改正。”
南初再次挣脱,“不是你的问题。”
她更多的是怪自己昨晚怎么就在他给她戴戒指的时候突然醒了?
又在祁御取下戒指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失落?
她故意忙一整天,就是怕自己空闲时就会多想祁御昨晚是跟谁在聊天。
为什么会在跟别人发完消息后,又取下了她的戒指?!
她忍不住多想!
忍不住想知道他跟谁发的消息!
想到这里,她心里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我想出院。”
祁御下意识拒绝,“咱们再观察一晚,等......”
南初坚持,“我说,我想出院。”
她只是低血糖,吊了水之后随时可以出院。
祁御心疼她,也不想逼她,只能找了主治医生办理出院。
祁御没回南初在这边的公寓,回了昆城。
一路上,南初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
到了帝景庄园,南初原本想自己走进去,祁御强势抱她,她也没反对。
把人放到床上,祁御问,“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南初摇头,“我好累,还想睡一会儿。”
说着,她闭上眼睛,拒绝祁御的眼神。
也掩饰自己泛红酸涩的眼圈。
她怕再这样下去,她会忍不住掉金豆子。
祁御见她压根不想跟他沟通,又心疼又无奈。
放在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爬上床,在欢爱中逼着她说出实话。
但是她现在病着,满脸疲惫,他舍不得逼她。
“行,那你先睡一会儿,我陪着你。”
南初转过身背对他,“我这么大人了,不需要人陪。”
“你忙你的去吧!”
祁御,“你最重要。”
“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南初睫毛忍不住轻颤,眼角有眼泪滑下来。
在祁御转到她面前时,她快速擦掉眼泪,又拉了拉被子。
祁御看着她装睡,看着她眼角未擦干的湿润,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乖乖,跟我说实话,到底......”
南初拉起被子,闷声中带着哽咽。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你忙你的去吧。”
祁御想说,她不好,他什么事情都忙不了。
“你睡吧,有事情叫我。”
听到关门声,南初眼泪又忍不住往下掉。
心闷闷地酸涩,眼睛也酸。
她对祁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的呢?
不过就是个戒指,怎么就那么稀罕了?
真是没出息透了!
这么胡乱想着,南初渐渐睡了过去。
祁御来到隔壁书房,立即问陈安要了LS工厂厂长的电话,问他南初这一天都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可从头到尾听下来,根本听不出什么来。
祁御又开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遍昨晚的事情。
明明昨晚激情做完后,她还是好好的。
难道,是她没做满足?
一次不够?
之前打底两次到三次,昨晚只一次,她没感觉到他对她的爱?
这么想着,祁御暗暗有了加量的想法。
早说啊!
她高兴,他也会高兴、更尽兴!
*
南初迷迷糊糊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肚子有点饿,因为睡多了,头晕沉沉的难受。
她刚一动,身边的男人立即醒了。
“醒了?”
“是不是饿了?”m.χIùmЬ.CǒM
南初垂着眸子点头,“嗯,有点。”
祁御二话没说,快速套上衣服下了楼。
五分钟后,他端着餐盘上来,三菜一粥。
“我喂,好不好?”
南初摇头,“我自己能吃。”
没给祁御表现的机会,南初拿过他手里的筷子,自己慢慢吞吞地吃着。
祁御一直陪着。
在她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时,他立即收拾小餐桌下了楼。
后来,等祁御回来的时候,南初已经躺下了。
祁御轻拍了下她的手臂,“乖乖?”
南初没动。
祁御明知道她在装睡,却不敢再叫第二声。
如果她明着跟他闹,跟他耍横,他会毫不犹豫地直接睡服她。
可她现在事情憋在心里,这么软软弱弱的,倒是让他失了所有的手段。
因为前一天睡得早,南初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便醒了。
没惊醒祁御,她洗漱完便出了门。
等祁御早上六点半睁开眼时,家里哪里还有南初的影子。
他又气又无奈。
真的要疯了。
南初叫了跑腿,把车钥匙送到邻市,又叫了代驾把她的车开回了昆城。
而自己早上来公司,是打的车。
她也不想这么躲着祁御,可她内心里就是不想跟他说话。
也不想猜测和他有关的事。
中午的时候,她意外接到刘玄的视频电话。
南初接通视频,开口就问。
“我干儿子呢?”
“抱过来我看看。”
刘玄苦哈哈地来了句,“估计在楼下玩。”
说完,她哼哼唧唧地下床。
南初见她那边镜头转换,笑了,“你这是刚起?”
刘玄,“嗯。”
想起这几天的疲惫,刘玄忍不住担心。
“我感觉我好像生病了。”
“我明明白天也没做什么,但是现在感觉特别容易疲惫。”
“还腰疼腿疼得厉害。”
南初笑着八卦,“是不是你们家方少趁你睡着对你干了什么?”
经过南初这么提醒,刘玄开始细细回味起身体上的感觉。
某处,酸酸涨涨的厉害。
是很明显的做完后的感觉。
难道真的是方文山趁着她睡着了,按着她做了什么?
一时没听到刘玄说话,南初忍不住笑出声。
“别人我是不知道,但你睡觉死这件事我是最清楚不过了。”
以后他们同宿舍,雷鸣闪电什么的,从来对刘玄不起作用。
她是那种预告有地震都能安稳睡一夜的事。
而且,她还经常梦游。
刘玄,“姓方的要是真敢这样,我非弄死他不可。”
后来,两人约了吃饭的地点。
南初车子到的时候,刚好遇上停车的刘玄。
两人手挽着手进去,刚准备上楼去包厢,有人在她们身后叫了句:
“老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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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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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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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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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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