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柜子上的包包,打开门就往外跑。
祁御听到开门关门声,立即追出去。
南初跑到电梯口时,祁御追到了她,攥着她的手腕把她往房间拉,将她推到了床上。
他警告地看了眼南初,示意她别跑。
不知道到对面的人说了什么,祁御极不耐烦地敷衍。
“不急!”
“结婚,目前不考虑。”
“最早也要到明年。”
“孩子更不急,你急你生。”
南初原本就酸涩的心,听着祁御和祁老的对话更感觉空洞得厉害。
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还会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那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让她做三?!
享齐人之福?!
祁御,你做梦!
南初使出吃奶的劲挣脱祁御。
他不松手,她就上嘴咬。
下死口!
“嘶......”
祁御疼得稍稍松了些,这恰好给南初挣脱的机会。
她一得机会,立即撒丫子地往外跑。
祁御再次将她扯了回来,这次,他紧紧抱着她,手上的力道很大,不容南初挣脱。
南初铁骨铮铮一根一根地去扣祁御的手指,一心想跑。
祁御将她甩到床上的同时,单手扯下自己的领带,咬在嘴里。
又在南初再次逃跑的时候,扣住她的手腕,口手并用,将她的手腕绑在身后。
南初扯不开手上的领带,又气又急,又委屈。
“混蛋!”
她无声控诉着他的罪恶。
南初掉眼泪的时候,祁御心里慌得很。
电话对面又说了什么,他语气更冷了。m.χIùmЬ.CǒM
“我说了,不急。”
离得近,南初清楚地听到电话对面祁爷爷厚重阴狠的警告声:
“祁御,我警告你,祁家不止你一个孙子。”
“你不要以为你能力最强,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我就算动不了你,但是,我捏死南初,就跟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南初忽然不动了。
祁御攥着南初的手腕没放。
一室安静,只听到对面祁老气得喘粗气的声音。
南初下意识看向祁御,拳头紧握,指甲戳进手心而不自知。
祁御看了眼南初的手,大手握住她的拳头,细致地一根一根地扣开她的拳心。
就像刚刚,她一根一根扣开他抱她的手。
“祁御,我说到做到。”
祁御安抚地揉了揉南初留了好几个指甲印的掌心。
冷笑了声。
这声笑,听得祁老火大。
“祁御,你笑什么。”
祁御,“爷爷,别逼我!”
“逼急了,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完,他果断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南初还在震惊祁老的话,祁御已经托住了她的脸,朝她吻了过来。
说是吻,更确切地说,是撕咬。
咬在南初的脖子上,肩膀上。
南初又委屈,又屈辱。
手腕也因为他的蛮力和姿势不对,疼得钻心。
祁御吻到咸湿的眼泪也没停,吻得像是用尽生命。
南初很疼,很难熬,忍不住嘤哭出声。
“祁御,不要这样......”
她怕这样的他!
祁御猩红的眼睛,看着她的脸,啄吻去她脸上的眼泪。
“对不起......”
他埋首在她脸侧,沉重地喘着粗气,压制身体里沸腾的火热及怒火。
男人的拳头几次落在南初耳边,吓得她一直往他怀里缩。
祁御全身紧绷得厉害,还是紧紧将她搂进怀里。
很久之后,祁御才终于缓缓起身,拆开她手腕上的领带。
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祁御心疼得不得了,指腹一直在上面摩挲。
“对不起。”
他的吻,落在她的手腕上。
南初心口激荡了下,直直盯着祁御的脸。
手腕,其实也没有很疼。
只是她皮肤薄,稍微用些力气,就会留下印子。
想起刚刚他和祁老的对话,南初试探性地问:
“你和霍黎......”
祁御脸色一僵,放开她,“你走吧。”
南初,“祁御,我现在给你说的机会。”
“只要你现在说,我都信。”
祁御握了握拳头,“走。”
“再不走,我就当你是为生意爬我的床。”
南初忽然很生气,气得狠狠踩了下祁御的脚。
祁御眉头蹙了下,没动。
“祁御,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跟我说说你和霍黎的事。”
“如果你这次不说,以后再想说,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怕他不说,南初还加了句:
“我说认真的。”
“我说到做到。”
祁御忽然放松下来,紧绷的情绪,也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小口子,开始慢慢释放。
他颓然地坐到床上,拍了拍自己的腿。
“过来。”
南初没动。
他不说,她才不会让他抱。
祁御勾了勾她的手指,没强势拉她,只是委屈,“抱抱我,好不好?”
南初缩了缩指尖,依旧没动。
祁御,“抱抱我,我就跟你说!”
南初那个气啊!
扯起一旁的领带,绕着祁御的手腕就开始绑。
打死结。
祁御眉心突突直跳,身体莫名亢奋起来。
“做什么?”
南初,“你碰霍黎了吗?”
没等祁御回答,南初又换了个问题,“你们上过床吗?”
祁御摇头,“乖,解开。”
南初,“祁御,再问你一遍,你们到哪一步了?”
祁御咬了咬牙,又挣了挣。
他尝试解开绳子,却怎么也够不到绳结。
“乖,别闹!”
“松开我!”
南初只是冷冷提醒,“祁御,事不过三。”
祁御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无奈叹气。
“我......”
祁御话没说完,房间门被敲响。
“少爷,老爷要见您。”
祁御脸色一沉,坐起身。
这时,两人的姿势变成,祁御坐着,南初坐在他的腿上,她怕掉下去,环抱住了他的腰。
“你跟他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保镖为难开口,“老爷说,如果你现在不出来的话,他就去找南小姐的外公外公。”
南初听了立即从祁御腿上站了起来,又把祁御手腕上的领带解了开来。
“知道了。”
祁御揉了揉手腕,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眼南初。
“别乱走,我等下让人送你回去。”
祁御离开后,南初忍不住担心起来。
她从包包里掏出手机,刚打开叫车软件,门铃响起。
南初以为是去而复返的祁御。
“是不是忘东西了?”
南初看到门外男人的脸,眼底一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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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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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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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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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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