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窗户,让他跳进来。
“又爬窗,你就不怕摔下去摔断腿。”
祁御轻笑,“你男人没那么无能。”
熟门熟路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后,他又一个打横将南初抱上床。
“想我了?”
“没有!”
闻到她身上的茉莉香,他忍不住往她脖子里亲。
“你没想我,为什么我的耳朵热了一晚上。”
“为什么一定是想,就不能是骂?”
祁御坏笑着凑近她,“骂我是吧?”
“小东西!”
“看我怎么惩罚你!”
南初被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刺得又疼又痒。
“疼!痒!”
祁御看着她,坏笑,“是不是还酥麻?”
南初小脸一红,不敢看他的眼睛。
推开他,“你别乱来。”
她拉高被子缩进去。
祁御摸了摸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确实有些硬,好几次南初都被他的胡渣刺得叫疼。
一边叫疼,一边酥麻发软。
“你看,我来都来了,不乱一下你,怎么对得起窗外的月明繁星?”
说着,祁御开始脱衣服,爬床。
“你脱衣服干什么?”
“脱衣服不睡觉,难不成去上班!”
祁御脱得只剩下一件,掀开她边上的被子躺进去,一把捞过她的腰扣进怀里。
“我洗过澡了。”
南初怕他乱来,吓得推他,“我还疼着呢,你别乱来。”
“别动,我腿上有伤,也疼着呢。”
祁御攥住她的手,被子下夹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
“等下碰到我的伤口,把我弄疼了,我拿你止疼。”
南初只觉得哪里不对劲,翻身坐了起来。
“你洗澡了,伤口碰水了?”
祁御坏笑,“不碰水,怎么洗澡?”
南初挣开他下床,拿了医药箱过来。
祁御笑的嘚瑟,“关心我?”
南初,“怕你弄脏我的床单被子。”
祁御推开医药箱,就要拽她上床。
“不碍事,已经不流血了。”
“这点小伤都不算事,你上来睡觉。”
南初严肃起来,“你要是不上药不包扎,别上我的床。”
祁御立即讨好,“好!好!好!”
“上药,上床。”
处理好伤口,两人重新躺回床上。
南初问,“我的电话和信息是怎么回事?”
祁御挑眉问,“我的决策有问题?”
南初没话说了。
她又想起靳安语的消息,“S项目,你打算给靳安辰?”
祁御反问她,“他配?”
南初疑惑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祁御抬手按灭台灯,叹了口气。
煞有介事地把南初往怀里抱了抱,“就算再想干也不能干了。”
“所以,你别勾引我!”
南初一脸懵,“什么跟什么呀!”
祁御,“你!”
南初回头看他,“我怎么了?”
祁御,“不是你想问我要干什么吗?”
“我想干的是......”
“你!”
南初明白他的荤话后,想骂人,又被祁御堵住了嘴巴。
好在他亲一下就放开她了。
“睡吧!”
“没了!”
南初又是一愣,“什么没了。”
祁御抚了抚她的头发,佯装无奈地笑道:
“地主家昨晚也弹尽粮绝,没余粮了。”
南初骂了句流氓,缩进他怀里。
想起靳安辰和阿莹睡了,南初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
南初,“戚如烟捉奸到靳安辰和那个阿莹,她什么反应?”
祁御摇头,“不知道。”
“那南心呢?昨晚是不是如愿和靳安辰在一起了?”
祁御,“应该吧!”
南初嫌弃地瞪他,“你都知道啥。”
祁御这时拨了个电话出去。
陈安接通电话,“爷。”
南初看着陈安的名字,感觉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对!
上次擦碰她车子的男人好像也是叫这个名字。
祁御见南初表情不对,立即按灭手机,看向南初。
“你有话问他。”
南初也不客气,“戚如烟捉奸靳安辰和那个阿莹后,什么反应?”
陈安,“异常的平静。”
南初想:按照戚如烟的性格,她不该要死要活要上吊吗?
“那南心呢?”
“南心和靳公子在那间情侣套房里待了一整晚。”
南初没忍住爆了好几句脏话。
挂了陈安的电话,南初还是觉得离谱。
“靳安辰刚和那个阿莹睡过,南心是真不嫌脏啊!”
“不是刚好合你的意了。”
南初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合我意?”
祁御笑着揉了揉她的发丝,“我比你知道的更了解你。”
“不仅了解你的身体和需求,更了解你心底的欲望!”
南初拧了拧眉,好好的话,怎么经过他的唇舌绕一圈,再说出来就变了味了呢!
又黄,又荤!
“祁御,你之前是又听话又奶,你现在是又黄又荤又骚气。”
祁御笑问,“那你喜欢骚气荤黄的小奶狗吗?”
南初,“......”
“嗯?”
南初转过身,背对他。
“睡觉吧。”
祁御不依不饶,“嗯?说话!”
她不回答,他大手一个用力,强势让她面对他。
“还睡不睡了?!”
祁御撑起胳膊压到了南初身上,“不说,那就别睡了。”
“祁二,你这是屈打成招!”
祁御按住她的腰,意有所指地撞了撞。
“再不回答,可真的要棒打成招了!”
棒打!
奶奶个熊地,这流氓是越来越骚气了。
南初脸臊得通红,骂了句:“流氓。”
祁御,“那我的小乖乖喜欢我这个骚气荤黄的流氓小奶狗吗?”
南初知道缠不过他,不情不愿地回答:
“喜欢!”
“喜欢行了吧!”
祁御,“嗯。”
“既然喜欢我,那把和靳安辰的婚,退了吧。”
南初没应声。
祁御,“跟你的时候,我是第一次。”
“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南初嘀咕了句,“我也没让你吃亏!”
搞得谁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
还有,他是不是搞错了?
哪有男人主动要女人负责的?
祁御得不到明确答案,又委屈了句,“我不想没名没分跟着你。”
南初看他,“那散伙?”
“南初!”
祁御生气了。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南初先败下阵来。
她拍了拍他的背,哄了句,“再等等吧,还不到时候。”
祁御轻吻她的额头,“其实,御世控股也不差一个S项目。”琇書蛧
“按照靳氏集团的实力,我再去求了太子爷,也不是不行。”
南初摇头,“我不想!”
“第一,我不想你欠太子爷人情。”
“第二,我和靳安辰的恩怨,我想自己处理。”
她一脸认真地看向祁御,“之前就说好了的,我们只是协议关系。”
“合拍了在一起,不合拍分开,我不想牵扯太多利益在里面。”
祁御麻了。
气麻了!
被她睡了这么久,也睡了她这么久。
她跟他来一句:他们只是协议关系,不想跟他牵扯利益。
祁御黑着脸翻身下床。
阴森着脸开始往身上套衣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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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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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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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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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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